第二十一章 兄妹之间(第2/6页)

任梅君双眉忽地一扬,又道:“四妹真是怪人,现成的佳夫婿她不要,难道她要等老白了头,掉了牙,随便找-个将就了不成,她这个人怎么……”

轻轻一叹,摇头说道:“这种事也真难说,也许你两个根本就没缘份,三哥,可别懊恼,大丈夫何患无妻,就凭三哥你,更不用愁……”

罗士信强笑说道:“大妹,我可没愁过。”

任梅君道:“那就好,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姑娘家多得是,不能说个个都比不上四妹,赶明儿个我给三哥找个合适的……”

罗士信忙道:“谢谢大妹,我不急。”

任梅君道:“我知道三哥不急,我可也不是说一声就能拉过来一个,说真的,三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罗士信道:“我还挑人家,只怕人家得挑我!”

任梅君道:“那是假话,三哥你客气,只要把你抬出去,我敢说姑娘家争先恐后往三哥你眼前送,女人家嘛,嫁人总是难免的,既然难免,谁不想找个好的呀……”妙目一瞟,秋波微送,娇媚笑道:“三哥,找个像我这样的,你可中意?”

罗士信忙道:“大妹,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

任梅君目光一凝,道:“怎么?三哥认为要了我就是好福气?”

罗士信点头说道:“当然,那当然!”

任梅君道:“为什么?三哥且说说理由看?”

罗士信迟疑了一下,道:“大妹,自己人,我要说错什么,你可别……”

“哟!”任梅君娇媚蚀骨地轻轻一巴掌,媚眼儿斜抛,道:“三哥,你这是……我怎么会呀,撇开自己人不谈,你就是说我什么,我也不会在意的,我怎么忍心哪。”

罗士信听得一阵激动,道:“像大妹你,人长得这么美……”

“我美?”任梅君道:“怎么样个美法儿?”

罗士信摇头说道:“我说不上来,我只知道能有大妹这么一位娇妻,那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应该把大妹捧在手掌心上……”

任梅君吃吃一笑,蛇腰扭动,道:“三哥,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哪……”

罗士信道:“大妹,我说的是实话……”

任梅君道:“还有呢?”

罗士信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大妹美得迷人,我敢说每个男人见了大妹你都会心动,都会着迷。”

任梅君突然截口说:“三哥,你动不动心,着迷不着迷?”

罗士信神情一震,忙道:“大妹,别开玩笑,我说的是……”

任梅君道:“我知道三哥说的是实话,答我问话,三哥。”

罗士信道:“大妹,咱们是自己人……”

任梅君道:“要不是自己人呢?”

罗士信道:“这个……这个……”

任梅君道:“别这个那个的,说呀,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家呢,在东北,三哥你何等威风,何等神气,怎么如今连说句话的胆子都没有?”

罗士信嗫嚅说道:“我倒不是没有说话的胆子,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任梅君道:“说说有什么要紧哪。”

罗士信迟疑着突然涨红了脸,道:“大妹,我也是个男人!”

任梅君目泛异采,吃吃荡笑:“好哇,三哥,你真是个老实人儿,这话要让他听见……你刚到头一天就迷他的老婆,他不杀了你才怪哪……”

罗士信忙道:“大妹,我可只是……”

“别怕,三哥。”任梅君妙目一睁道:“我逗着你玩儿的,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惜三哥你看不见我的心,其实,谁敢把你怎么样,只要我在,谁也不敢碰你一下,只以后当听我的,包管有三哥你的好处,明白么,三哥?”

罗士信瞪大了眼,嗫嚅说道:“我知道,大妹,你,你这话……”

任梅君玉手微微一紧,道:“知道就好了,别问,懂么?只要三哥认为我不比四妹差,那也就行了,明白么?往前走吧。”拉着罗士信往前走去。

同样地在走,现在和刚才大不同,现在,罗士信失魂落魄了。

罗士信轻易地在她那无边的魔力下做了俘虏。

这本不足为奇,凭任梅君的姿色与娇媚,她能轻易地征服任何一个男人,何况是生性浮动的罗士信。

任梅君轻轻地偎着罗士信,俪影成双,很快地消失在这“努鲁儿虎山”上低垂的夜色里。

以后是怎么个情形,以后是怎么个演变,那要看以后了。

这时候,在一间布置洁净雅致的木屋里,对坐着马荣祥跟马荣贞兄妹,情形很明显,黑骑会主陪他兄妹俩到了这儿之后,没多久就告辞了,偌大一间木屋里,就只剩下马荣祥跟马荣贞兄妹俩默默地对坐着。

这间木屋不小,中间有一道布帘垂着,一隔为二,想必,马荣祥跟马荣贞兄妹俩就住在这一间里。

好在是兄妹俩,亲手足,没什么关系。

马荣祥锁着一双浓眉,显得心情很沉重。

突然,马荣贞抬了眼,凝了目,轻轻唤了一声:“二哥。”

马荣祥“嗯!”了一声。

马荣贞接着开口说道:“三哥怎么是这么个人?”

马荣祥不知是心不在焉,抑或是有意躲避,淡然说道:“他怎么了?”

“怎么了?”马荣贞道:“难道你没瞧出来?”

马荣祥摇了摇头道:“我没瞧出什么。”

马荣贞道:“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人,让人看了恶心!”

马荣祥眼一抬,道:“小妹,他是你的三哥。”

马荣贞道:“我知道,谁都一样,不好的我就要说。”

马荣祥道:“他怎么不好了?”

“他,怎么不好了?”马荣贞冷笑说道:“他是个见利忘义的卑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总之,路遥知马力,疾风识劲草,这句话是不错的,二哥,我直说一句,像三哥这种人,交不得。”

马荣祥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插香事儿,小妹,他已经是咱们的老三了,好歹这情份在,凭良心说,他为咱们马家也流过不少血,流过不少汗。”

马荣贞道:“那是他应该的,谁让他往马家旗号下靠的,既然靠进了马家旗号下,谁都该流血卖命,何只是他?随便挑个弟兄,流血、流的汗也不少。”

马荣祥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凡事你都得忍忍。”

马荣贞道:“我为什么要忍?”

马荣祥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妹,头也磕了,香也烧了,不是同日生,但愿同日死,为了这个义字,跟多年来的这情份,彼此间凡事都该忍着点儿,容着点儿。”

马荣贞冷笑说道:“你这么想,人家可不这么想啊。”

马荣祥摇头说道:“不会的,小妹,老三他还不至于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