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二章 孤掌难鸣(第2/5页)

“那也是,这把刀还真是救命之物,我这就离开唐子乡,一定会找到你爹,过几天我再回来找你。”林渺紧了紧身,肃然道。

“小心些!”白玉兰提醒道。

小晴突地拉了林渺一下,道:“更叔也在主人身边。”林渺一怔,却见小晴说话时的眼神怪异,不由得心中一动,回应道:“我会在意的。”小晴顿时明白林渺已经清楚了她的话意,不由欣慰地笑了笑道:“小姐和我便在这里等你的消息。”白玉兰并没有觉察到林渺和小晴对话中的特别含义,林渺自不点破,因为对更叔的疑虑只是小晴的直觉,并无证据,再说他也不想让白玉兰多这份担心,是以他和小晴都没有点破。

“什么人?”朝阳阁外传来了护卫的呼喝。

“有刺客闯入了府中,总管和圣公来看看小姐。”阁外有人沉声道。

“原来是圣公和总管呀!”护在阁外的家将立刻变得恭敬,他们哪想到这么深夜刘玄和白庆会来造访朝阳阁?

“还不快开门?”白庆吩咐道。

朝阳阁的大门很快打开,但白庆和刘玄却在上楼之际被白玉兰的亲卫家将阻住。

“小姐已休息,夜已太深,有什么事情圣公和总管明日再来!”白庆大恼,望了望刘玄,刘玄沉声道:“今夜府中来了刺客,我们是来看一下小姐是否安好……”“那容小的上楼通禀一声,请圣公和总管稍候。”那亲卫家将并不通融,事实上这么晚了,朝阳阁禁止非亲卫家将私入,即使是总管白庆和长老们都不行。因为这里是白玉兰的地方,夜里若这些男人造访,那成何体统?是以白鹰曾下了禁令,因此连白庆也莫可奈何。

“小姐安好,已经休息了。这么晚了,她不想见客,请圣公见谅,若有其它的事,让小婢明天转告小姐,或者明日圣公再来也可。圣公和总管请了!”喜儿缓步自楼上行下,不卑不亢地下起了逐客令,刚才那位上楼的家将也随之下楼了。

白庆和刘玄对视了一眼,白庆突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禀总管,这里没有发现什么。”那家将道。

“如果看到林渺,立刻通知我。喜儿,你去告诉小姐,让她提防林渺,这人是魔宗混入我湖阳世家的奸细!”白庆望着喜儿,认真地道。

“阿渺是魔宗的奸细?”喜儿诧异地问道。

“不错,圣公亲眼见到他今日与那三名魔宗使者密会,这才前来通知小姐,让小姐千万不要让这个魔宗的奸细有机可乘!”白庆悠然道。

“喜儿是不是见过了林渺?”刘玄盯着喜儿,突然问道。

“今天上午见到过,不过,总管不是让他晚上到你那里去吗?”喜儿诧异地道。

刘玄望了白庆一眼,没有再说话。

“不会吧,阿渺只是宛城的小混混,又是朝中的通缉犯,他怎会是魔宗的奸细呢?还救过小姐呢!”说话者是亲卫家将中的白术,他与林渺的关系极好,不由辩驳道。

“你知道什么?难道圣公还会冤枉他不成?”白庆怒叱道。

“是,小的不敢!”白术吃了一惊,忙回答道,他可不敢跟白庆拗嘴。

“听着,你们若是谁发现林渺归返而不来相报,定以家规处置!”白庆冷然道。

“总管觉得事情有这么严重吗?”白庆和刘玄不由得都一惊,抬头望去,白庆立时低呼:“小姐!”“玉兰!”刘玄也叫了声。

白玉兰披上一件长裘,小晴立于她身侧,在火光的映衬下,有种说不出的清美。

天气微凉,时已入冬,这般深夜,自然颇有凉意。

“玉兰还没休息吗?”刘玄不由得问道。

白玉兰不答反问:“姑丈是何时到府的?怎么玉兰没有听到半点消息呢?”“哦,我刚到!”刘玄干笑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道。

“哦,原来如此,看来姑丈这些日子为战事实在是太过操劳,以至这么晚才来,不知姑丈说阿渺与魔宗人相会可有证据?”“这个,这个……”刘玄不由得一时语塞,竟答不上来。

白玉兰淡淡一笑,缓步自楼上行下,悠然反问道:“姑丈今日中午并未来唐子乡,根本就未曾见过那三名魔宗的人,何以能说阿渺是在与这三人相会呢?而姑丈又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们相会呢?”白玉兰毫不留情,句句逼人,只问得刘玄脸色一阵乱变,白庆的脸色也变了。

“我想姑丈一定是看错了,认错了人吧?对于阿渺的身分,我们全都有根可查,包括他出生到现在我们都查得很清楚,要说他是魔宗的人,玉兰第一个不信!”白玉兰毫不掩饰地道。

“我绝没有看错,我听到过他们的交谈,这才出手,谁知那小子极为狡猾,竟给他溜掉了。”刘玄肃然道。

“那姑丈可有将另外三人擒下?”白玉兰又反问道。

“这三人的武功极为了得,我虽伤了他们,却没能将之留住,或许这便成了遗憾。难道玉兰认为姑丈会说谎?”刘玄被说得有些老羞成怒了,不由得反问道。

“侄女自然不敢,只是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侄女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相信姑丈也知道,阿渺是我的朋友,否则姑丈也不会这么深夜来访我朝阳阁了。”白玉兰并没有给刘玄留什么面子,坦然道。

刘玄一听,果然神情极为难看,愤然道:“我只是担心你受到那狡猾的小子欺骗,这才深夜来此提醒你,如果你定要认为姑丈别有用心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刘玄说完拂袖转身而去。

“圣公!”白庆吃了一惊,但却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刘玄身后退出朝阳阁。

白玉兰并不在意,只是悠然返身回到闺阁之中。

再回闺阁,林渺却踪迹杳无,显然已经走了。

“小姐,他走了!”小晴不无担心地道。

白玉兰却发现桌上有几个以水写成的字,水迹未干,依稀可辨:“我去弋阳,数日后再见!”“他刚刚走!”白玉兰叹了口气道,她也不无担心,不仅仅是担心林渺,更担心父亲的安危。

“你说爹他会不会有事?”白玉兰忧心忡忡地向小晴问道。

小晴一震,道:“吉人自有天相,主人不会有事的。”“你觉得更叔这人怎么样?”白玉兰突地话音一转,问道。

小晴再震,定定地望着白玉兰,神情有些古怪地道:“晴儿也说不清楚。”“其实你早就觉察到了什么,是吗?”白玉兰吸了口气,望着小晴悠然问道。

小晴脸色大变,反问道:“难道小姐也觉察到了什么?”白玉兰的脸色顿时失去血色,苦涩地摇了摇头,道:“只是感觉,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感觉会是真的。”“也许只是小姐太过担心的原因吧,更叔在我湖阳世家呆了已有二十载,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小晴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