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五章 玉面圣使(第3/5页)

林渺让那两名魔宗弟子放火将这古宅全部点燃,既然玉面郎君愿意龟缩地下,就干脆让其变成烤猪好了。

那两名魔宗弟子不敢不从,只好四处纵火,使整个古宅在顷刻间化为一片火海。

林渺便守候在这片大火之外,他要等玉面郎君受不住火烤自地下冲出来。不过,林渺等了一个时辰,火势几乎已经将整个古宅完全吞没,几堵墙“轰”然倒下,依然没有见到玉面郎君的踪影,他只好作罢。

四周的邻居,由于房舍与古宅相隔较远,因此古宅的大火并不会影响他们。而对于古宅的大火,那些人似乎也都极为麻木,仿佛都视而不见,并没有人来为古宅扑火,抑或只是因为林渺便坐在古宅外的高坡之上,使得没有人敢贸然救火。

自然不会有人傻得不知道这火是林渺放的,不过,那又如何?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多少公理,许多事情,官府根本就管不了,何况这些平民百姓?

对于古宅这个神秘的地方,平日便没有多少人敢去,这一刻自然也不敢。

林渺缓步踱回徕风客栈,其胸衣尽被血渍所染的样子让街头的行人都吓得纷纷避让。

此刻日已上三竿,平桥集上的店家都已开张,徕风客栈也不例外,店小二老远便认出了林渺,不禁又吃惊,又欣喜。

“客爷,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店小二老远便迎了上来。

一时之间街边的许多人都指着林渺议论纷纷。那古宅被一把火点燃的事自然早已被集上的所有人知道了,因为林渺在那里坐守了一个时辰,有一个时辰,足够把任何消息传遍这巴掌大的集市,也有一些人看见林渺曾坐在那古宅外,因此这一议论,便有许多人知道,林渺就是烧毁古宅的凶手。

林渺木然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事很重,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情。要说梁心仪的死让他感受到最深沉的痛苦和仇恨,但那是一种绝对具体而且有目标的情绪,可是此刻他的心情极乱,根本就不明白这种感觉,仿佛心头总有一丝无法排泄的郁闷。对未来,他似乎是一片茫然,这种感觉极不舒服。

“客爷整晚都没回,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还没有吃早点吧?小的立刻去给你准备!”店小二热情之极,似乎并没有看到林渺那满身的血迹。

“我要你店里最好的菜和酒!”林渺淡淡地吩咐道,他只想痛快地喝一场。

“客爷,你回来了!”掌柜的见到林渺入店,也大感错愕地问道。

“那两具尸体呢?”林渺淡然问道。

掌柜的大为尴尬,一大早林渺便问这样不吉利的问题,他自然感到心里特别别扭,不过他可不敢得罪林渺,只看林渺那一身血衣,及刚刚听说的林渺烧了古宅,而且那两个死者又是其朋友,他哪敢得罪林渺?

“哦,衙门的差爷们搬走了!”掌柜的干笑道。

“有没有在他们身上和房间里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林渺沉声问道。

“好像……好像有一封信吧,在他们枕头下发现的。”掌柜的想了想道。

“信呢?”林渺心头一动,大步来到柜台前沉声问道。

掌柜的倒吓了一大跳,退后一步,忙道:“不……不在我这儿,也被差爷拿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渺急问道。

“昨晚,是县衙的任捕头为首!”掌柜的急道。

林渺心中暗急,他不知道那封信中写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信还在不在。也许,那封信之中存在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而那瘸子并没能拿去。他之所以要抓住玉面郎君,就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自袁义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现在找不到玉面郎君,若是能找到那封信,或许也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客爷,酒来了!”店小二端着一大坛酒,客气地道。

林渺自怀中掏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碎银交给店小二,道:“帮我结账,酒我要了,这菜打包,加上昨晚的房钱,多余的赏给你!”店小二一拿银子,立刻大喜,他确实很少遇到这么大方的客人。

店小二将菜打包之际,林渺上楼换下了血衣,提着酒坛便走。

“客爷,我帮你牵马!”店小二可是殷勤之极。

林渺抓起一只烧鸡大嚼几口,他的确有些饿了,昨天下午没吃,晚上又在那陷阱中呆了一夜,虽然他不惧百毒,可是肚子仍饿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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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衙门之外,林渺抱着已经只剩下半坛酒的大酒坛,自马背之上跃下。

这一路来他一边骑马,一边喝酒,只惹得路人无不侧目,不过林渺对此并不在意。一路进城,由于他一手抱着酒坛,一边啃着烤鸡,那狂傲不可一世和玩世不恭的样子,那群守城的官兵还不敢刁难。

当守城官兵问林渺入城干什么时,林渺只是粗声粗气地说要进县衙,反把守城的官兵唬住了,没怎么说话便让其入城了。

要知道,这年头,常有一些怪人入城,而这些怪人大多都有些来头,其行为表现得极为怪异,而此时林渺的表现也不谓不怪。

“干什么?”林渺才来到县衙门口,便被衙役挡住,问道。

林渺此刻吃得差不多了,有那只大烤鸡下肚,又有这半坛酒,肚子已经极为充实,但微有些醉意。

“找你们任捕头!”林渺挥了挥酒坛,带着酒气道。

“你是什么人?”那两个衙役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有些惊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们别问我是什么人,任捕头在不在?”林渺不由觉得有些不耐烦地道。

“你要找哪个任捕头?”那两个衙役也有些光火。

“昨天在徕风客栈处理那桩杀人案的任捕头!”林渺一怔,他倒不知道这衙门里会有几个姓任的捕头,也没问清这姓任的捕头叫什么名字,此刻要他具体说出哪一位,自然说不上来。

“你是他什么人?哦!”一名衙役自以为聪明地道:“你便是昨天杀人的凶手?”林渺一听大为光火,冷冷地瞪了那衙役一眼,不耐烦地沉声问道:“他究竟是在还是不在?”“你以为你是谁……”“哗……”那衙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林渺手中的酒坛已经猛地砸在他的脑袋之上。

那衙役惨哼一声,酒坛应声而裂,酒水全都淋在他的身上。

林渺并没有贯注真气,否则这衙役只怕脑袋比这个坛子碎得更厉害,但是这一砸仍把这衙役砸昏过去。

“你敢伤人!”另一衙役大惊,也大骇,拔刀便要劈。

林渺冷哼一声,那衙役刀还不曾拔出,便已被林渺提了起来。

那衙役惊骇若死,林渺的手一抓到他的腰间,他竟再也无法使出半点力气,甚至连拔刀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是攻击林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