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章 天监截囚(第2/5页)

一旁都统府的战士傻眼了,他们根本就不敢插手,害怕打错了人,那么,他们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们胆敢挡本官擒敌,简直是找死!”林渺故意大喝,手中长枪一晃,巨大的枪花幻成千万点枪影,仿佛是暴风疾雨一般,罩向那群挡道的亲卫们。

“呀……”那群亲卫如何能挡林渺的枪招?几乎没有人能够挡住第二枪,要么便是兵刃被击飞,要么便是被挑翻或是被枪杆击昏。

“嗨……”天监已经不能不出手,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至少对林渺的枪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可不想死,是以摘下马上的大戟横挥而出。

“当……”枪戟相错,两匹战马也交错而开,天监的双臂被震得发麻,几乎脱手扔掉了大戟,但林渺错马之际,长枪倒刺而回,速度快极,更灵活得让人心惊。

天监欲回戟已是不及,只好伏于马背,但这一枪却挑开了他背上的衣衫,只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再带马缰,他心中却在发凉,此时他怎会不明白眼前的对手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官拿下他?”天监向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都骑战士喝道。

都骑战士被这一喝,忙向林渺围去,但林渺也怒喝道:“你们这群大胆奴才,要造反吗?敢对本官无礼,还不将那大胆狂徒拿下!”说话间又催马向天监攻去。

都骑战士被林渺这一喝也弄糊涂了,又都停在那儿不敢进攻。

那边的李霸和刑迁忆诸人几乎在暗中笑破了肚皮,但他们却不敢在这里太过停留,故意与那群亲卫边战边向门口退。事实上,他们完全可以立刻干掉这几人快速逃走,但那样林渺便立刻穿绑了,是以他们不敢太急躁。

李霸和陈通都不知道林渺的真实身分,但觉此人气势如山,自然地露出一种强大的霸气,尤其是在其立马横枪之时,仿有一种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豪气,使他们心生感激之下,也心生钦佩和仰慕。

天监大急,欲掏令牌,但林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长枪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分神去掏令牌了。

“下马!”林渺的长枪再狂挑而出,口中暴喝。

天监的身手绝不弱,长戟自手中射出,身子竟自马背之上翻落,但却并未跌倒。

林渺一惊,没料到天监居然弃戟下马,当拨开大戟之时,天监已跃出两丈开外。

“本官令符在此,你们没长眼睛吗?还不将他们拿下!”天监弃戟下马,竟是为了掏出令符。

林渺暗叫不好,向李霸诸人喝道:“你们先走!”那些都骑军战士见到令符,顿时分清了敌我,哪敢再犹豫?不由得大呼:“拿下他们!”李霸诸人再不犹豫,此时他们已经只距大门口几丈之遥,击退那几名天监亲卫,奔向大门。

大门口的都统府的护卫出手欲阻,但如何能挡住李霸等高手的冲击?

“驾……”几人刚到门口,门外立刻冲来一辆飞驰的马车,车夫低喝:“上车!”李霸大喜,他自然知道是接应之人,忙送陈通上车。

车夫再不迟疑,驱鞭狂驰,也不等其他人上车,更不理会府中的林渺。

林渺见已经不用再游戏,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道:“来吧,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说话间,策马如风般冲向都骑战士的合围之势中,长枪有若洒落的漫天星雨,自千万个角度飞洒而下。

枪马所过之处,无人能近,也无人能再立起。这些人之中几乎没有人可以让林渺的枪和马停留半刻,刃触枪,刃飞;人触枪,人亡,其气势如钱江怒潮,山呼海啸一般,只杀得官兵们心胆俱寒,不敢直迎其锋,见林渺杀来,都一个个抱头鼠窜。

天监大人一看林渺直追他而来,也吓坏了,吼道:“放箭!放箭!”而他自己则向府中有建筑之处逃去。

林渺见这些人只是抱头鼠窜的份,也便打马长笑地冲出府门。

这些都骑府中站岗的官兵并没有人携带弓箭,想找弓箭放箭也是不可能。

“呜……呜……”都骑府中官兵见拦不住敌人,只好鸣号求救。

城中顿时人人惊悚,还以为义军破城了,一片慌乱。

林渺暗叫不妙,他冲出都统府,那辆马车早便已不见踪影,李霸诸人断后,使追兵根本就无法去追陈通。

“你们先走,这里我来!”林渺挺枪破入数十名官兵群中。

官兵如退潮一般都骇然而退,没人敢迎林渺之锋。

李霸诸人见林渺如此神勇,虽然为林渺担心,但是却明白,若再不走的话,满城的官兵都会围过来,那时想走也走不了,只得迅速按拟定的计划撤走。

官兵欲追,但林渺一人立马横枪于街心,没人能够自其枪下穿过,这数十名官兵还不够他打。

事实上这都统府中有百余名官兵,但是在天牢之内便占了一大半,因为在整个都统府中,天牢是最重要的,而外面发生的这些,天牢内根本不知道,便是听到号角之声赶出来,也不会这么快。

林渺并不恋战,见李霸诸人已走出视线之外,拨马便向长街的另一端冲去。

官兵们想追又怕追,只有远远地掉在后面装腔作势地喊着,根本就不敢追近。其实他们何尝不明白,凭他们这所剩的十几个可战之人还不够打,是以哪敢惹怒对方?

林渺驰出数十丈,便听前方蹄声大作,脚步声一片,立刻明白是城中的守军闻号角之声赶来,忙一带马缰拐入一道胡同之中。

街上行人纷纷躲回家中,也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大队官兵追入胡同之时,林渺早就到了另一条街,但是此刻似乎四处都是官兵,几乎是避之难及。不过,林渺并不害怕,宛城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地形,他完全有把握在正常情况下摆脱追兵。

当然,事情总会有意外,而这个意外,却还是被林渺给遇上了。

拐过几道胡同,眼看就可以甩开追兵,但是便在胡同口悠然横着一匹浑身雪白的战马,马背之人横戟而坐,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意,竟使林渺的座骑惊得止步。

“梁丘赐!”林渺轻呼了一声,他没想到梁丘赐竟会在这里等他,不仅突然而且意外,可是他有些不明白,梁丘赐怎会预知他要行走的路线呢?

“还不摘下你的面具吗?”梁丘赐缓缓抬起头,目光之中充盈着一股冷冽的杀机,便像这呼呼吹过的北风。

天意甚寒,冷风自胡同口吹入,有种凄冷的味道。

“哼!”林渺不屑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不管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他都必须闯过去,否则,他在宛城所花的精力就会血本无归了。是以,他想都没想就夹马向梁丘赐狂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