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章 猎龙行动

林渺一阵讶然,顿时明白,这乃是为那巨兽所准备的。

巨大的兽夹似乎造型极为奇特,在每根长有两尺的利齿根部都有一个葫芦状的东西凸起,而在齿侧则有一个若不仔细观察便很难发现的特制小孔,其状极像血槽。

林渺心中不由得叫好,湖阳世家确实是有心之人,他们知道想杀这巨兽几乎是难如登天,但是若取此兽之血却并不是一定要杀这凶兽,只要设计出一些巧器,就可以得到龙血。

这种巨大兽夹经过严格设计,是专门对付庞然大物的,只要夹住巨兽,兽血必会顺着那血槽型的小孔流入铁葫芦之中储存起来,到时候只要拿回那铁葫芦便可以得到兽血。

这铁葫芦也似乎是一种特别的装置,仿佛可以自上面摘下来。

林渺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在树与树之间,皆以藤蔓相缠,如果不注意的话,这些藤蔓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规律,但事实上其中却藏着玄机,这些藤蔓是可以让人在树与树之间快速移动的。显然,这也是为了躲避巨龙的攻击而专门准备的,否则以那庞然大物的速度,又岂是那群普通的湖阳世家家将所能摆脱的?

看来白庆确实是有备而来,湖阳世家还真不能小视,但那龙血真的有这么多的奇效吗?

“叮叮……”林渺刚牵动了一下一根藤蔓,便听一阵清脆而悠扬的警铃之声响起。

林渺大吃一惊,正欲闪身离开,蓦见人影四闪,在草丛密林之中霎时探出数十颗脑袋,白庆也自草丛之中冒出。

“哈哈哈……”空尊者的大笑之声来自林渺的背面。

林渺没敢稍动,因为那自草丛而出的数十人手中所执的竟是他让人制造的天机弩!每张弩机之上都扣上了十支利箭,而他便是目标!

“哈哈哈……没想到吧?诡计多端的林渺也会中了我的算计!”白庆不无得意地笑道。

“林渺,你欠我的,今日我就要你全部偿还,这死亡沼泽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空尊者狞笑道。

“我对湖阳世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管却绝情到今日这般地步,枉我们出生入死一场!”林渺神色微变,摇了摇头叹息道。

“哼,你闹我湖阳世家,劫我家大小姐,也敢跟我谈功劳?本来念在你我曾出生入死的份上可以饶你,但你居然如此厚颜,我只好让你去死了!”白庆冷声道。

林渺吸了口气,淡淡地打量了周围众人一眼,道:“你们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们?”“你上船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了!”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飘了过来,却是一个枯瘦的苦行者。

“这位想必是无常尊者了?”林渺讶然地打量了一下那枯瘦的苦行者一眼道。

“不错,本尊者正是无常!”那苦行者道。

“那太好了,我想请尊者为我明断,本人曾受苦尊者之托,四处打探婆罗门叛徒摄摩腾的下落,可是空尊者却一再无理取闹,你是他师兄,我想请尊者代我问一下空尊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林渺毫无惧色,冷然质问道。

“摄摩腾?”无常尊者神色顿变,讶然问道。

“师兄,你别听这小子瞎说!”空尊者神色也大变道。

“哼,我瞎说?中原除了你们师兄弟几人外,谁还知道摄摩腾是婆罗门叛入释迦佛教的叛徒?”林渺冷然反问道。

无常尊者伸手制止空尊者说话,冷冷地望了林渺一眼,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我师弟苦尊者?”“在信都耿府,大日法王与耿纯乃是故交,而耿纯与我义兄任光又是叔侄关系,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苦尊者!”林渺坦然道。

无常尊者脸色数变,盯着林渺,沉声问道:“你真的与耿纯有交往?”“笑话,中原有谁不知道我林渺与信都耿纯、任光乃是至交?我能成枭城城主,若不是任光和耿纯,又岂能成事?我此次来南方本就有两个目的,一是欲寻找传说中的玄门之秘,二来便是查探摄摩腾的下落,可空尊者却不问青红皂白地截杀我,我解释无效,错手伤了他的几位徒儿,可这也是迫不得已,本想待南方事了之后去找大日法王论理,却没料到居然在此见到无常尊者。长兄如父,师兄如师,相信你一定是个讲道理的人!”林渺大义凛然地道,其意兴高昂,似乎句句是理,而空尊者却成了一个无理取闹、泼皮无赖之徒。

空尊者脸都气白了,但无常尊者却不让他说话,似乎相信了林渺所说之言,不由得急道:“师兄,这小子一派胡言,他的狡猾可是出了名的,不要听他的!”“无常尊者若认为我说的有假,不妨问一问这白总管,看他是否知道我与任光、耿纯的关系。大日法王与耿家的关系,除了你西王母门外还会有谁知道?”林渺不置可否地道,他不怕无常尊者不信,因为他的话至少有七分是真。

无常尊者望向白庆,白庆点了点头,对于林渺借信都军而成枭城之主,与耿纯、任光交好的事实,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刚才说你南下乃是找传说中的玄门之秘?”白庆突然插口问道。

林渺心中暗笑,忖道:“你能算计我,我也自有让你上钩之法,不怕你这老狐狸漏网!”冷然瞟了白庆一眼,不屑地道:“你以为我来这死亡沼泽,也是像你们一样那么傻地去猎那神龙吗?”“哼,但你来死亡沼泽却是为疗伤!”白庆冷然道。

“如果白总管认为我受了伤,又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地以这种大场面来算计于我呢?”林渺笑着反问道。

白庆一怔,顿时也无言以答。看林渺的样子,确实不像受了内伤,说话中气十足,仅立于众人之中的气势就胜往昔多多,如果说他受了重伤,这很难让人相信,便是他也在开始怀疑这消息的准确性。

“我说过这小子定没有受伤的!”空尊者冷声插口道。

“你是说玄门便在这死亡沼泽之中?”白庆吃惊地问道。

“不错,但是想进入这玄门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渺吸了口气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庆冷然反问道。

“你根本没有必要相信我,我也没有要你相信我,反正我必死无疑,相信与不相信又有什么区别?”林渺不屑地道。

“玄门是什么东西?”无常尊者惑然问道。

白庆干笑了一声道:“玄门只是一个传说,传说里面有很多宝藏!”“宝藏?”无常尊者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太感兴趣,只是又将目光投向林渺问道:“你可知道摄摩腾的下落?”“我的人正在四处寻找,但有消息称,摄摩腾与中原一个神秘的组织天魔门关系极密切,受天魔门的照顾,所以,想查他的行踪确实不易!”林渺故作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