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寒河怪兽(第4/6页)

白发,白须,猥琐,如一只白毛猿猴,目光阴冷而锋锐,立于地上像是一截枯木,正是无名氏。

“哗,哗……”厅外的窗子突地裂开,一张张弩机伸入厅内,窗外人影绰动。

雀启色变,这突然出现的老头竟然在刹那间破除了他身边六大高手对小刀六的攻击,而且是自地下蹦出,这不禁使他想起了一个人,骇然色变道:“天下第一遁归鸿迹!”无名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芒,一闪即逝。

“哗……”大厅的大门被推开,朱右和梁秀成及郑志大步行入,向小刀六行了一礼道:“萧老板受惊了!”小刀六淡淡一笑道:“并没什么。”那六名雀启的亲卫被无名氏逼退,立刻护在雀启的身边。

“军师,你很让大家失望!”梁秀成有些遗憾和无奈地道。

“梁秀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们想反吗?城主不在,便这样对我吗?”雀启怒叱道。

朱右浅笑道:“军师如果还想演戏的话,我也乐意奉陪,只是我希望军师不要有损我枭城的利益,不要伤害到无辜的百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们帮一个外人来对付我,这是什么意思?”雀启怒道。

“萧老板绝不是外人,谁是外人谁心里有数,城主待军师不薄,军师却密谋夺枭城兵权,我郑志第一个不答应!”郑志沉声道。

雀启神色数变,目光向窗外那些待松弦而发的弓弩手一眼,随即又落在梁秀成和郑志身上,突地大笑起来,厉声道:“城主待我不薄?那范龙头对你薄吗?你们何以不思报仇,却反而为虎作伥呢?”“雀启!识时务者为俊杰,成王败寇,虽范沧海对我不薄,但我郑志也绝不是见异思迁、口是心非之辈,城主之大义和才能让我郑志心服口服,如此明主若不知相投,我郑志算是有眼无珠了!”郑志叱道。

“林渺确实是个人才,我雀启也心服,但他却是个短命的人,他已经死在了云梦泽,难道我们还要奉一个死人为主吗?”雀启冷问道。

“你放屁!以城主之武功智慧,怎会出事?这只不过是王郎制造的谣言而已,你身为军师也在此蛊惑军心,罪该当斩!如果你肯悔过,说不定念在城主的仁慈之上,今日还可免你一死,否则——死!”梁秀成气恼地大骂道。

“哈哈……”雀启大笑道:“在军中,论地位和资历,我身为军师,城主之下便数我!你们谁有资格杀我?你们杀我便是以下犯上之罪,又如何向林渺交代?”“他们不可以杀你,但我可以!”无名氏冷冷地道。

“你……”雀启的瞳孔开始收缩,他感到来自无名氏身上强烈的杀机,心便自然揪紧道:“你便是当年杀手盟苍穹十三邪之首天下第一遁归鸿迹?”“天下之间已经没有天下第一遁,没有十三邪和杀手盟,也没有归鸿迹,我就是我!”无名氏冷漠地道。

“哼,你不过是个外人,想在这里杀我,还要问问他们!”雀启显出一丝惧色,他已隐隐猜到眼前之人很可能便是当年杀手盟十三邪之中最可怕的杀手归鸿迹。此人之武功和杀人手段都让人防不胜防,几乎没有完不成任务的时候,也是当年邪派高手第二人,除邪神之外最可怕的邪派人物,被其所杀的人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骨肉分离,干干净净。

朱右和郑志也吃了一惊,但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无名氏乃是小刀六的师父兼影子护卫。

“这里你才是外人,你当认识这是什么!”小刀六冷然笑了笑,自怀取出一物道。

“城主令牌!”雀启吃惊地呼了声。

“看来你还没忘记这件东西,见令如见城主,持令者对任何人都可先斩而后奏!城主早就知道你与王郎的关系,是以,让猴七手密切注意你的一切行动,包括你与王郎通了几封信,那信鸽是什么颜色的羽毛都一清二楚,你还有何话可说?”小刀六冷冷地质问道。

雀启的神色有若死灰,他确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林渺虽已经不在邯郸,但却能将事情安排得这般周密,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变得如在别人眼皮下捉迷藏。

“你可以死心了,李度、尤新根本就不会前来助你,关于你的一切,他们已经写好交到主簿大人那里了,现在你所有的罪证都在主簿大人的手中,只待城主回来听候发落!”梁秀成冷冷地道。

雀启一时如遭雷击,连最后一点希望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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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这小子!”吴新救醒了那魔门圣使,但他醒来第一句话却说得咬牙切齿。

“杜月兄何必跟一个死人一般见识?这小子的用途不小,若就这样杀了他,不是太可惜了吗?”吴新不由得笑劝道。

“不杀这小子,我难泄心头之恨!”圣使杜月气恨地道。

“也不急于一时,这小子是左护法要的人,晏坛主也要,可算是奇货了,何况此子在北方也颇有神通,要是能为本宗所……”“吴坛主不是想将这小子纳入本宗吧?”杜月冷问道。

吴新“哈哈”一笑道:“这只是说说而已,他害死了青月坛游坛主,更屡屡破坏我天魔门的好事,死一百次也是有余了,不过暂时圣使却不能够动他!”“为什么?”杜月冷问道。

“因为我答应过少主暂时不可以伤害他!”吴新吸了口气道。

杜月神色顿变,凝视了吴新一眼,冷冷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不死,会坏了我们许多的事,甚至有可能让左护法暴露身分,如果真这样的话,这个责任谁承担得起?”“但他是少主最好的朋友!”“那你眼里还有宗主吗?”杜月冷问道。

“所以,我才要将他交给宗主亲自处理!”吴新深深吸了口气,又道:“圣使该不是想因一时之气而去惹怒少主吧?你知道,宗主好不容易找回少主,对其的宠爱无以复加,你我谁也惹不起少主!”杜月不语,他知道吴新所惧怕的是什么,也明白吴新所说的极有道理。

“那你准备怎样处理那些江湖人物?”杜月吸了口气问道。

“那些人可有可无,太多会是累赘,还是依照往日的惯例,用来试试我的毒好了!”吴新冷酷地道。

杜月心中泛起一丝寒意,道:“这样恐怕有些太过残忍,若将那些人全部毒死,只怕江湖中人对本宗的仇恨会更深!”“圣使的心何时这么软了?谁知道是我圣门所为?只会怪罪到五毒盟的头上,上次在淯水畔,不知是谁把那些大小船只和证据烧毁了,否则,定要五毒盟好看!这次我定要五毒盟背上这口黑锅,哼!吴山月呀吴山月,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狠毒!”吴新杀意逼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