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章 三败俱伤(第3/5页)

“敬国公见过圣上自然知道!”刘嘉并不想与王凤多说,昔日刘寅之死,多少与王凤这些人有关。因此,刘嘉对这群妒贤嫉能的人极为不屑,尽管这些人无一不是顶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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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皇上,敬国公与大司空求见!”一名内侍禀报道。

刘玄似乎心情尚未好转,道:“让他们在门外候传!”“皇上,敬国公说有要事禀于皇上!”那内侍有些犹豫地道。

“好吧,传!”刘玄也有些无奈,王凤与陈牧所代表的是军方中的两根支柱,而且此二人在新朝中的分量绝不小。

“臣王凤、陈牧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爱卿平身,不知两位爱卿有何事呀?”刘玄道。

“谢皇上,臣此来是因樊祟之事!”王凤直截了当地道。

刘玄神情立肃,关于樊祟之事,自然是大事。

陈牧的目光却投向殿中的内侍和宫监,刘玄努了一下嘴,那些宫监和内侍知趣地退了出去。

“有事便禀上来吧!”刘玄道。

“臣派出的探子回报,樊祟在前来洛阳之前,便在赤眉军中作下极度秘密的安排!”王凤语出惊人地道。

“什么安排?”刘玄吃了一惊。

“赤眉军的前锋营移至东郡附近,大有西进之势,且赤眉军各旅有积极备战的动向,皇上不能不小心呀!”陈牧出言道。

“哦,竟有此事?难道樊祟此来投降有假不成?”刘玄大为震怒地问道。

“依臣看,樊祟此来确没有安什么好心,皇上还是小心为上!”王凤提醒道。

“那朕便在他入长安时,斩了他们,我倒要看看赤眉军没有了樊祟,逄安那些人还有什么作为!”刘玄冷杀地道。

“此事万万不可!”陈牧忙道。

“有何不可?”刘玄反问。

“樊祟此贼虽贼心不死,野心勃勃,但此次是以臣服为名来我洛阳,若是皇上在没有他们想造反的证据之前,便杀他们于洛阳,只怕会让天下人寒心,往后,谁还敢臣服于皇上?因此,樊祟绝不能杀!”陈牧道。

“嗯,大司空所言极是!”刘玄并不糊涂,在大局之上,他依然不会不明事理,眼下正是天下反王军纷纷臣服的关键时刻,如果他没有理由而杀了樊祟的话,那只怕会使天下反王势力各自为朕,谁也不敢来洛阳受封了。到时候,战乱仍将无休止地延续。

“那以二位爱卿的意见,认为该如何处理樊祟?”刘玄反问道。

“臣以为樊祟不能杀,我们还要封其官职,但却不能让其拥有实权,更永久留在洛阳,只要樊祟留在洛阳,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便不怕他飞上了天,而且赤眉军也会投鼠忌器,天下各路反王军自然也便无话可说!”王凤提议道。

“敬国公是说软禁他?”刘玄立刻明白其话意,反问道。

“皇上圣明,臣正是此意!这样一来,既可堵天下人之嘴,二来又可防患于未然,天下自然轻易可定!”王凤肯定地道。

“大司空的意思呢?”刘玄的目光转投向陈牧,反问道。

“臣之见与敬国公相仿,臣认为敬国公之计确实妙极!”陈牧附和道。

“很好,朕心中有数,此事待樊祟来朝之后再议,你们二人先行退下!”刘玄吸了口气道。

“臣先行告退!”王凤与陈牧顿喜形于色,弯腰而退。

刘玄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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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属下幸不负所嘱!”贾复兴奋地道。

林渺极喜,问道:“怎样?”“王凤和陈牧果然中计,劝说刘玄。刘玄封樊祟及其所领的二十余位大将为列侯,却没有实权,更将其安排在一片府第之中,不许私离洛阳,等于是软禁于洛阳,想来樊祟必不会长久受制于人,受此闲气。”贾复笑道。

“做得好!刘玄啊刘玄,你杀我长兄,这天下自不应是你这无容人之量者之物!”林渺恨恨地道。

“主公,贾复愿为主公身边之先锋卒,为主公平定河北效犬马之劳,恳请主公恩准!”贾复诚恳地道。

“哦?”林渺微讶,打量了贾复一眼,反问道:“你想行军打仗?”“不错!大丈夫当以征战沙场变荣,还请主公给我这个机会!”贾复肃然道。

“好!我就封你为偏将,编至邓禹军师的帐下!”林渺悠然道。

“谢主公!”贾复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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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心神突觉有些恍惚,情绪没来由地波动了一下,不由得抬头,却见一道幽风吹入帐内。

林渺一惊,不由得低呼:“怡雪!”帐中已多了一人,林渺身边的狄龙与狄英豪立刻出手。

“住手!”林渺低喝。

狄龙和狄英豪一怔,他们不知道这突然不告而入的神秘人物是谁,但他们最先想到的却是林渺的安危。

“怡雪,怎会是你?”林渺大喜立起。

入帐之人正是与林渺一别数月的无忧林传人怡雪,这怎不让林渺欢喜异常?

怡雪的神情极冷,声音有些冷漠地反问道:“我究竟应该叫你刘秀,还是林渺?”林渺一怔,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地道:“林渺是我的过去,刘秀是我的现在,名讳只是一个代称而已!”“你错了,名讳不只是代表一个代称,更可以定格一个人的地位和权势!”怡雪冷然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说话这般怪?你不知道我很记挂你吗?还没谢你上次相救之恩呢!”林渺惑然道。

怡雪漠然一笑,道:“你记挂的只是权力,只是私欲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渺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你应该明白,我以前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一位只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大英雄,是一位救万民于水火的好汉,但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挑起刘玄与樊祟之间的战争,使本可以平静生活的百姓再次陷入水火之中!”怡雪有些怒意地道。

林渺哑然,错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不是你让人去游说王凤和陈牧的吗?”怡雪反问。

林渺吸了口气,与怡雪对视半晌,才道:“不错,是我安排人去游说的,。但即使没有我的游说,王凤和陈牧之辈也不会让刘玄真个接纳樊祟,我只不过是为一件本来就会发生的事添了把火,使之加速进行而已!”“你知道若是绿林军和赤眉军交战,将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丧命于战乱吗?”怡雪冷问道。

“你以为赤眉军降了,天下便会太平吗?百姓便可以安居乐业吗?现在赤眉军屯于濮阳,并未与绿林军有任何冲突,你看看,百姓都安居乐业了吗?你再看看赤眉军的动向,樊祟在入洛阳之前便已经准备了退路,你以为他这是真的降吗?”顿了顿,林渺又道:“此刻,河北未定,南方只要有一把火就可能重新动荡,巴蜀的公孙述自立为王,根本就没有降意,陇西有隗嚣,这些人未定,谁敢称天下太平?依我看,这次赤眉军的举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刘玄与公孙述或是隗嚣交战,樊祟必趁机攻击后方,那时南方秦丰也必反,绿林军才真的是背腹受敌,我这只不过是想刘玄先平定中原和东海而已!”“狡辩,如果樊祟降服,公孙述和隗嚣何以敢战?虽巴蜀有地利可凭,但陇西却如何能挡百万大军?”怡雪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