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雷霆乍惊(第4/7页)

凌寒冰小心翼翼地戒备着,杜念远对他摇摇手道:“不需要。”

凌寒冰微急道:“万一他翻脸无情……”

话尚未毕,端木方已从地上一跃而起,仰大发出一声长笑,笑了很久,才狰狞地对着杜念远道:“妖女!现在该我来收拾你了!”

凌寒冰大怒道:“混账东西!你果然是个反复无常的匹夫!”

端木方冷笑道:“老夫前生就是个独一无二的邪道煞星,跟我讲信义岂非是与虎谋皮,妖女!你打错主意了!”

杜念远冷冷地道:“你且慢得意!你怎知我方才给你眼的不是穿肠毒药?”

端木方又是一阵大笑道:“老夫前生号称毒君,哪种毒药能毒死我?”

杜念远微笑道:“毒药治不死你,良药可治得死你!”

端木方脸色一动道:“你说什么?”

杜念远慢慢地道:“为了弥补药力的不足,我曾经加了一点吉林老山人参!”

端本方神色顿了一下,才又展颜笑道:“没关系!老夫还有解救之方。”

杜念远道:“我在长白山时,还搜罗到一些久年的乌拉草,那东西性子力暖,对你这阴寒的体质大概有些妨碍。”

端本方脸色大变道:“妖女!你还是个用毒的行家!”

杜念远微笑道:“我用的都不是毒药呀?”

端木方长叹无语,杜念远这才寒着脸道:“我一生以用计谋出名,还怕你这种头脑简单的复生厉尸?老实告诉你,那颗药是专门为你配制的。”

端木方黯然地道:“你到底用了些什么?”

杜念远沉声道:“三蕊之兰维持你不死,吉林老参制你之毒,乌拉草克你之寒,最后还有一样东西随时可以制你于死命!”

端木方骇然道:“什么东西?”

杜念远哼声冷道:“那药丸的外衣是采取尸毒熬练的。对付你这种复生的朽骨,那东西最有效,不过你放心,我不催发它不会起作用!”

端木方苦着脸道:“你怎样催发呢?”

杜念远轻笑道:“那尸毒现在被你的体寒冰住,我只须放一枚火炮,它立刻溶解,你也随即周身化为黑水……”

端木方的白脸上泛出青色,眸子闪烁不定。

杜念远又道:“你可是在打逃走的念头,以为离开我便可无事了?”

端木方一叹道:“你的确聪明!我只有如此才可以不受你牵制。”

杜念远尖声笑道:“当我想利用一个人时,一定断绝他所有叛离的途径。”

端木方不服道:“脚是长在我身上的……”

杜念远笑道:“你要逃走我自然拦不住,不过记住别跑得太远,否则想赶回来都来不及,因为那尸毒每天都需要用药压制一次。”

端木方大叫道:“你太狠了!”

杜念远继续笑道:“一切都讲明白了,只有制尸毒之药,我要保持秘密,现在去留与否,听由你自便,哪天你不想活了,就好好地利用那一天的生命。那是你在尘世最后的时光!”

端木方长叹一声道:“遇上你这么一个人,我一切都只好认命了。不过我的寒与毒都被三蕊兰花解去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杜念远道:“我能解就能恢复!”

端木方作了一揖道:“老夫衷心诚服,现在你有什么吩咐呢?”

杜念远脸色一寒道:“既然服我了,你就得守些分寸!”

端木方恭敬地道:“是!夫人,属下候命!”

杜念远微笑道:“你杀了东方未明,只好抵他的缺,目前我少一个从人,将来另外再给你工作,你意下如何?”

端本方躬身道:“老奴但凭夫人差遣!”

杜念远豪笑一声道:“好!咱们回长白山去!”

蝴蝶红奇道:“还要去干吗?””

杜念远朗声道:“重建神骑旅,然后轰轰烈烈地干他一场,让天下人都知道一下我杜念远是击不倒的!”

蝴蝶红也被她掀起了豪情,陪着她笑道:“对!把总坛整理好了后,咱们遍撒武林帖,邀集天下英豪,要他们永远臣服在夫人之下!”

杜念远望着她轻轻一叹道:“红红,你错了!我这么做不是为自己,完全都是为了首领,但愿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地接受我贡献给他的一切。”

蝴蝶红的脸色亦为之一黯,二人相顾无语。

这份心情凌寒冰是不会懂的。

端木方也不会懂的。

又一件震惊天下的消息传出了!

长白山的神骑旅又重新建立了起来!令人不解的是首领依然为韦纪湄,虽然早几年已传出他的死讯。

没有多久,神骑旅自己作了解释,关于神骑旅与大内的一番争斗都说得很详细,揭开了武林的一个大谜。

(对读者说来并不算谜,因为各位已经了解一切经过了。)

这一天,武当山下来了一对腰佩长剑的少年男女。

男的健眉朗目,女的玉貌朱容。

他们神态从容地直闯武当,来至解剑池畔。

武当从二十年前,与天香教主吴云凤,闹海金龙卓方以及碎心人联斗太阳神韦明远后,声势一蹑不振。

刚愎自用的掌门松木道长已然物故,掌门一职由他的长弟子一清继任,终年埋首精研剑技,与世无争。

这一日值山的弟于是一清的师弟一鸥。

他遥遥望见这一对青年男女时,心中就有着一阵不祥的预感,预感着将要有什么不幸的事件发生了。

那对少年来解剑池畔,对执剑侍立的道人视若无睹,依然怀着长剑,直向山上走去。

一鸥忍不住,只得上前打一个稽首道:“二位施主请暂留玉步!”

少年停下来,男的一掀健眉道:“什么事?”

一鸥和颜悦色地道:“请问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男少年微微一笑道:“朝山当然是为着进香,不过我们另外还有些事情,要顺便办一下,道长拦住我们不知有何见教?”

一鸥见他说话时虽然带着笑容,语气却极为狂傲,不禁一皱眉头,仍是客客气气地问道:“能借问二位高姓大名吗?”

少年朗声道:“在下易水流,这是敝师妹邢洁!”

一鸥想了一下道:“二位少年在江湖行走?”

易水流点头道:“不错!这是我们第一次奉师命行事。”

一鸥再问道:“但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易水流微笑道:“这个问题很难答复,不知道长问的哪一位师尊?”

一鸥微异道:“难道二位的师尊还不止一位?”

易水流道:“是的!若说真正授我们武技的,只是薄薄的一本册子,若说我们名义上的师尊,道长或许还听过这个名字。”

一鸥笑着道:“贫道江湖阅历不多,但是略微知名一点江湖人物,贫道倒还有个耳闻,但不知是哪一位前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