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扫荡梅府 尸横遍野杀手无情 血流成河(第4/6页)

水文青却似乎想透了他的心事,微微一笑道:“武功并不足恃,我的人都带着特殊武器,强弓劲弩,黄蜂针筒,见人就发,根本不跟他们动手,武功再高也招架不住。”

索天彪深吸了一口气道:“府宗已经离开了?”

“我一直就没有看见他,想必是走了,没有了天府,他跑出去也成不了气候,所以我并不担心。”

索天彪闭上双目道:“好吧!老夫认栽了,要杀要剐,老夫一肩承担。”

他伸出双手。弹了个就缚的姿势,水文青笑道:“索老儿,你别以为你的地位有多重要,你还不够资格一肩担承,充其量你只是个从犯而已。”

索天彪道:“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知道梅铁恨还有一些余党和隐藏的势力,如果你能告诉我们。”

“老夫一概不知道。”

水文青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是梅铁恨根本没把你看在眼里,我把你这个老糊涂抓去有什么用?”

“那你就杀了老夫好了。”

“我要杀你,又何必刚才阻止你自杀,算了,你总算也是江湖上老一辈的人物,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够悲哀了,念在江湖情份上,只希望你今后安份点,别再跟梅铁恨胡闹了。”

索天彪大感意外道:“你肯放我走?”

“为什么不肯呢?你既不是主犯,又不知道梅铁恨的下落,留下你没用,倒不如放你走了。

索天彪看看费楚天道:“你能作主吗?”

费楚天道:“水先生是此行的主官,他决定了的事在下反对也没有用,不过索者,你是上命所拘的钦犯,只希望你自己也识相些,别到京师去,要是被别人碰上了,在下也无法放交情了。”

索天彪想想道:“老夫知道了,你们是想从老夫的身上找到线索去对付府宗。”

水文青一笑道:“索老儿,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功力已废,只跟个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就算你再去找梅铁恨,他也不会再重视你了,说不定还嫌你碍事。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我劝你今后还离他远一点的好。”

索天彪一言不发,回头就走了,果然没有人拦阻他,让他顺利的离开了。

在天府中,费楚天问水文青道:“公主和郡主果然都已获救了。”

水文青笑道:“不错,梅铁恨知道朝廷的态度不会为这两个女孩子而低头的,他带着她们又是累赘,不如干脆放掉她们了。”

“人呢?”

“已经由我派人护送到大营,迅速送回京师。‘’“水先生的行动真快,不过才片刻光景,就把天府给解决了。”

“强兵利器再加上霹雷手段,其实也不难,我早就作好了准备,这一战也是给宁王一个警锡,志在必胜,再加上对方失去了斗志,自然如摧枯拉朽……”

“只可惜梅铁恨。

“但这老儿很狡猾,看情势不佳,连面都没有照,不声不响地溜了,不过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梅铁恨是没有那么容易抓到的,除非他到了山穷水尽之际才会逼得他作困兽之斗,所以我干脆把索老儿也放了。

“他会去找梅铁恨吗?”

“那是一定的,就算他不去找,梅铁恨也会主动地找上他的,这老儿参与了天府的不少的机密,对梅铁恨而言,是个很重要的智囊。”

“不过这老儿很谨慎,他不会轻易地和梅铁恨联络的,他对水先生的用心十分清楚。”

水文青一笑道:“捕狐要有耐心的,我废了他的气功,使他的行动迟缓,便于监视,现在跟他比耐心,我相信他总会忍不住的。”

“那么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呢?”

”“班师回朝缴首,这一次任务顺利完成,费兄可以大大地风光一下。”

“那里,在下只是附缀一行,真正居功的是水先生和冷小姐。”

水文青笑笑道:“可是这风光却要偏劳费兄一人去享受了,我们还要留下来,继续猎狐行动。”

大军班师回朝了,宁王也带了人前来犒师,神色之间却没有多大的喜色,利用朝廷的力量去对付天府,原也是他的计划。可是把天府破坏得如此彻底利落,却大出他的意外,使他觉得要对朝廷的实力重作一番估计。

水文青和冷寒月在犒师时还公然出面的,班师拔营时也出头领队,可是走了没多久,他们已俏捎地留了下来,然后再乔装回到了南昌城。

南昌的王府警备十分森严,大概是宁王伯天府的人挟恨报复前来骚扰。

可是一连几天下来都很平静,大概梅铁恨已经离开了南昌,市面上也恢复了平静与繁荣。

水文青和冷寒月住在一家民宅中,那是早就安顿好了的一个落脚点,他们化装成一对中年夫妇,是远地来投奔的亲戚,倒并不引人注意。

冷寒月很高兴,她觉得能跟水文青终日相处,就是一种最大的乐趣,她和水文青并没有真正成婚,可是几次变换身份都是两口子,同居同息,使她领略到燕好双栖的乐趣,她十分喜欢。

只可惜的是水文青仍然很忙,有时要出门一天,到晚上才跟她相聚,有时人在家里,却要接见很多人,听取各地的消息报告,这些事务她都没有参与,而她也不想参与,成为一个妇人之后,她变得温婉,知道很多事是不适合女人管的。

可是这一天傍晚,水文青一回来就对她道:“寒月,带上你的宝刀,今晚恐怕有一场厮杀。”

冷寒月也没有问是怎么回事,上那儿去,只是背上宝刀,跟水文青一起出门去了。

冷寒月仍是中年妇人的打扮,穿了很宽大的衣服,她的宝刀就藏在裙角中,一点都不碍眼,跟在水文青后面走着,也没人看他们一眼,使她感到非常的愉快,笑着对前面的水文青道:“文青,我觉得这样子真自在,没有一个人看我,注意我,平凡的生活太难得了。”

水文青笑笑道:“天下大概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子想的,有些人唯恐别人不注意她,你看前面走的那位大嫂,穿了套新衣服,脸上的粉擦了有半寸厚,见人就笑,就是怕人不注意她。”

冷寒月早看见那个妇人了,三十多岁年纪,长得也不算难看,一路上就跟人乱抛媚眼,忍不住问道:“这个女的是风月场中的吗?”

“不!是标准的良家妇女,她的老公是本城的捕头。”

“捕头的老婆,怎么这样不安份,满街在勾引男人。”

“因为雷捕头今年已六十岁了,她才三十二,足足差了二十八岁,她这捕头娘子未免寂寞一点。”

“雷捕头也不管管她?”

“没办法管,雷捕头是个很尽责的差官,年纪大不说,还整天在外头忙着,很少有空呆在家时,只好由她在外在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