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4/7页)

而桑木喜却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口中鼻中,汩汩地涌出鲜血。

可见受伤很重,而郭英也在大口地呼吸喘气,脸上喘得通红,可见他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但比起桑木喜来,他总是好得多了。

至于郭英如何脱困,倒是每个人都看得清楚的,他在无可奈何之际,只有一只空手握拳,一只手却以剑柄同时猛扣桑木喜左右太阳穴。

这两击也是无可如何之击,想不到却产生了奇效。

桑木喜就是这样被击倒下来的,而且看情形也是凶多吉少,因为他倒地后就没有再站起来过。

胜负谁属已经很清楚了,郭英向伊加拉汗微微一躬身,表示战斗结束。

伊加拉汗居然站了起来,接受了那一礼,笑道:“好身手,了不起,藏僧的天龙禅功出自布达拉宫。而且跟天山密勒池心功同出一脉,除非是击中罩门的,否则绝难伤得了他们,你击中的地方显非罩门所在,居然也能使他受伤,可见很了不起!”

郭英淡淡地道:“血肉之躯或许可以练得坚如铁石,到底不是真的铁石,只要用对了方法,一样很容易对付的。”

伊加拉汗笑道:“回答很妙,你这个小伙子很有意思,现在你已经晋级稳居第四名之列了,是否还要赛下去!”

郭英道:“当然要了,我要一直打上去!”

伊加拉汗道:“那至少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呢,郭英;本王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够资格参加本王的金衣剑士了!”

郭英道:“我的目的不是只为担任一名金衣剑士!”

“那你还想干什么,木王这儿,以金衣剑士的身份最高,虽然本王驾下还有许多大臣,那可一定要我们维吾尔人才能担任,汉人是没份的!”

“我也不要当什么大臣,就算金衣剑士,也还有高低之别,我不想当那种叫人看不起的。”

伊加拉汗笑道:“本王的金衣剑士一律平等,并无高低之分,你可能没有弄清楚!”

“我知道,我不是说待遇有差别,而是指相互之间,别人对我的看法,第四名与第一名之间,多少是不同的!”

伊加拉汗轻轻一叹道:“郭英,我是真正爱惜你,你虽然很不错,但再经两场苦战,你不见得稳能得胜,要是你不能保住全身而退!”

“那是我自找的,对大汗关顾之情,我心领就是!”

伊加拉汗笑着摇摇头,吩咐下一组开始。

这次是石鹫对着一名金衣剑士,双方的决斗很激烈,酣斗近三百招时,石鹫以劲力见长,一剑砸飞了对方的兵器,也赢得了一场胜利。

伊丝妲更高兴了,笑着道:“石老大已经连得两场胜利了,就算比剑不得名次,他也可以膺任金衣剑士的!”

郭英道:“前两场他虽然夺标,却有一半是靠着畜生之力,石老大最感到骄傲的是他的武功!”

伊丝妲笑道:“他的武功底子如何,我们都知道了,在父王的金衣剑士中,他可以排列第七名或第八名!”

“哦!只能排到那么后面?”

“不算后面了,父王的金衣剑士有三十六名;这三十六个人若是到中原去,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

郭英傲然道:“中原的一流高手尽多浪得虚名之辈,我这个不入流的无名之辈却没把他们看在眼中,而且我剑下也宰过几个所谓一流高手。”

伊丝妲笑道:“郭兄,我知道你对中原武林没有好感,不过你也别太自卑,他们虽然口中没有好评,却也没有把你估的很低,仍然把你列入了一流高手之内!”

“我不稀罕,在中原,我是一名杀手,而且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杀手,杀手是不入流的呀!”

他的态度充满了愤慨,伊丝妲笑了一笑,知道是因为他在中原武林中没有受到尊敬与重视。

因而才有这些偏激的心埋,她也了解到郭英对这件事敏感,所以没有再去挑拨他。

而战场上争端又起,这次是那个叫阿不都拉木义的阿剌伯剑手对伊加拉汗的金衣剑士,战况发展的令人泄气。

他们交手未及五十招,木义就以诡异莫测的一剑,刺倒了对方,这使得伊加拉汗很是泄气。

只是他们今天所遭逢的对手不是太强就是太邪,像刚才那一战,那名剑士的心眼步法都很到家,守势极稳。

对方一连攻了十几手,每一手部精妙绝伦,他都能从容化解,但对方忽然从想不到的部位,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刺出一剑,因而在毫无预防的情形下被刺中了胸膛。

剩下最后一组是乌里对骆大年,原本的安排是由石鹫对骆大年的,可是临到出阵时,骆大年忽然要求改变一下对手。

大概是跟马里对手的那名金衣剑士知道对方在剑术外还擅于其它邪术,自己没把握,商妥请骆大年去对付。

取得了乌里的同意,而且骆大年说他临时肚子痛,要去方便一下,所以延到最后才举行的。

这一战非常引人注意,乌里的剑法很邪,剑器也邪,他用的是来自西方的那种剑,剑身很轻;剑叶很窄,却十分锋利。

他在试剑时曾拋起一方丝巾,在丝巾未曾落地之前,凌空几下挥扫,飕飕声中,那方丝巾被割成无数小片,慢慢地飘落下来。

而且他的剑还能弯曲过来,剑尖抵着剑锷成一个圆圈,这证明了铸剑的钢质极佳,韧性大而不易断裂。

骆大年身体矮小,却使了一柄长大的古剑,份量也很沉重,他要双手合举才能挥舞。

这两人一高一矮不成比例,剑器的长短轻重也是两个极端,却不敢说谁占便宜谁吃亏。

一搭上手,乒乒乓乓就十分热闹,骆大年利用剑器的长度,强拚硬打,可是乌里也毫不含糊。

他的剑器轻灵,但是他的手法很玄奇,虽然无法硬架住对方的攻势,却能将攻势引偏到一边去,及时展开反击。

但是骆大年也有妙着,他防守时很省力,只要把长剑平举向前,剑尖指向对方的腰部,乌里纵然精招,也无法递进去。

有几次,乌里腾身跃起,从空中进招,骆大年也是一样,把剑尖斜指着对方,逼得对方无功而退。

伊丝妲笑着道:“这家伙很聪明,换了一柄长剑来决斗,虽然舞动时吃点力,可是却占了防守之力,就凭这一手,他已稳居不败之地。”

郭英却道:“很难说,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有办法可以突破他这种守势的。”

果然乌里攻了十多式都无法深进后,忽然换了方式,就地一滚,剑化盘顶做盾,改以地堂剑法逼进来。

骆大年先以长剑去拨,但长剑伸进他的剑幕中,居然被弹得跳了起来,露出一个大空档,乌里顺势滚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