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意料之外(第2/8页)

说完拱拱手,离身向场中走去,同时另一边的布幔掀开,一辆华车直驶而来,车帘高挑,坐着两个盛装的少女,是九格格与谢玉茜来了。

谢文龙皱皱眉头道:“她们怎么这样子进来,似乎显得众狂傲了一点!”

高人凤笑道:“一位是王府格格,一位是侯门千金,自然要搭点架子,如果也象我们一样进来,便显不出身份了,什么人摆什么气度,这倒无可厚非!”

因为帐中另外还有侍候的人,谢文龙不能把谢玉茜冒充的事说出来,而且想到谢玉茜所以要如此做,或许正是使她的身份逼真一点。

晏四也笑笑道:“这种进场的方式虽然容易引起人家的反感,但正是贵族小姐的作风,好在这次比武也不是一般江湖的形式,那些老家伙纵然不高兴,也只好放在心里。文龙,你去接她们一下!”

谢文龙走到帐篷外面招招手,华车扬尘驶来,谢玉茜先跳下车,又搀着九格格下车,然后点头打个招呼道:“各位早!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九格格按着鬓角,行了个旗礼道:“谢大人!您多辛苦了,听说龙三儿也来了,她在哪里?”

谢文龙不禁一证,这才把起进来时过于匆忙,忘了招呼龙琦君,而她也没有跟着过来,只有留在最后的高人凤答道:“她带着那仆妇,说是要到来宾席上去参观,没跟我们在一起,谢玉茜一笑道:“我这个表妹胆子小,在这儿不太方便,还是让她坐得远一点的好!”

说完与谢文龙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光,谢文龙还想把高人凤给他们介绍一下,谁知他自己很见亮,拖了尤三贵到远远的角上坐下,低声谈得很起劲,而且暗中朝谢文龙摇摇手,表示他不愿意跟女孩子多罗嗦!

谢文龙也觉得此时不便介绍,就让他去了,倒是谢玉茜对这个新加入的年轻人很注意,频频用眼色询问是谁,谢文龙也不便说明,只笑笑对之。

不过马容这时又过来了,屈膝朝九格格打了一个千,然后笑问道:“王爷是否有兴趣前来参观?”

九格格淡然道:“爹不来了,不过对今天的比武很关切,叫我特别转告你,要你好好的,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马容耸耸肩道:“这个卑职可负不起责任,现成有着提督府的谢大人在,怎么要卑职负责呢?”

九格格道:“我干姊姊出来比武,却不跟那些臭男人打交道,今天一切的交涉都由谢大人代理,他必须避避嫌,不管别的事,所以必须要你负责!”

马容脸色略见犹豫,谢文龙却笑道:“马侍卫,刚才已经说好今天谢某是以私人的身份与会的,这个责任谢某可不便负起,而且今天的比武出自马侍卫的主动,自然也应该由马侍卫多负点责任!”

马容顿了一顿才毅然地点头道:“好!只要在场手里有事。兄弟绝对负责,王爷既然不能来,咱们就开始吧!”

晏四站了起来道:“好!你去通知娄子匡一声,就说老夫准备用无影神拳斗斗他的双剑!”

马容一惊道:“今天决战的对象是谢小姐!”

晏四大声道:“娄子匡是大内供奉的领班,他能拉下老脸来欺侮一个女孩子,老夫的徒弟可不能让他欺侮!”

马容愕然道:“原来谢小姐是晏老师父的门人?”

晏四道:“不错!晏某虽然没有他那么响亮的名头,可是还做不出以大欺小的丢脸事,有种的就跟晏某一斗,没有种就躲着别出来,我叫徒弟向他磕头认输!”

马容道:“这是什么话,讲得好好的,怎么此时又变了卦,这与比武场上的规矩不合!”

九格格一沉险道:“马容!你还懂得规矩?从你发出通知后,连个回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是那一门子的规矩,难道只准你们挑人,不许我们挑人吗?你去跟类子匡讲一声,如果他不敢跟晏老师交手,不妨换跟我比比看,那样他包赢不输,不是更有面子!”

马容自然不敢跟九格格顶嘴,呆了一呆才道:“这个卑职不敢作主,得去问问娄老爷子!”

九格格一哼道:“你不必过去问他,咱们在这儿说话的声音他应该听得见,干不干等他一句话!”

马容顿了一顿,却见对面帐篷中走出一名亲随,跑到仲裁席前低声说了几句,仲裁人之—的八卦龙形掌卜逸夫站起来高声宣谕道:“娄子匡同意与晏四一战!”

晏四哈哈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他会同意的,人争一口气,树留一张皮,姓娄的今天如果坚持要找我的女弟子交手,以后他只好蒙着他老婆的裙子见人!”

卜逸夫在座上道:“晏大侠,你也是武林道成名的人物了,说话该留些身份气度!”

晏四微笑道:“台端出道成名在晏某之前,如果也懂得身份气度的话,今天就不该出来当仲裁人,比武交手,应该讲究分量相称,因为你们当年也在江湖上混过,晏某才出来捧捧你们的场,否则这场比武下来,娄子匡不是江湖出身,可能还无所谓,你们两张老脸往那儿放?”

他的话又尖酸,又刻薄,卜逸夫被顶得无言可答,另一个仲裁人天马行空史云程连忙解围道:“请比斗双方出场到台前来!”

晏四傲然大步而出,对面的帐篷中走出一名发丝如银的老者,一脸冷漠,腰侧斜挂双剑,慢慢地踱过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后,晏四觉得这娄子匡果然不愧为大内剑术教练,别的不说,单以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足以显示他精纯的内家造诣,如果要谢玉茜出来交手,那一定是非输不可!

娄子匡只朝仲裁人微一颔首示礼,选活都不说一句。倒是卜逸夫问道:“因为决斗的对手更换了,这场输赢如何计算法?”

娄子匡仍然不说话,晏四却故意示傲道:“我输了自然用算,赢了可以不作数,因为我们输得起!”

娄子匡这才哼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话?”

晏四冷笑道:“你们不是非赢不可吗?否则怎么会要出这种赖应手段!”

娄子匡瞪了他一眼道:“马容虽然不是我的徒弟,可是他总算跟我练过几天剑,为了保全他在侍卫营的职位,我不得不管他出头一下,阁下大可不必说那种刻薄活!”

晏四被他这一说,倒是无法再刺激他了,不过心中也暗自吃惊,剑道以稳健为上乘,自己以空拳抵敌,则以快速与幻测为手段,如果能使对方在动手之前心浮气躁,得胜的希望就增加很多,所以一味用语言刺激他。

可是看娄子匡的情形,那些话并没有产生多大作用,只有靠真正的本事来求胜了,那实在把握不大。想了一下只得另换一个方式,笑向仲裁席上道:“拿生死状出来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