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4/7页)

众人惊愕色中,陈克明笑道:“如果我规规矩矩跟在他后面十步,现在就成一头箭猪了,这就是我要杀他的理由,他走这儿回头看看我与他的距离,我就知道他打算要使坏了!”

玲玲道:“爹!这也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是东方白设计的,这家伙专好用网于陷人,倒也颇见巧思,但是他却不懂安装弩箭故意装作不知道,安设的时候是欧阳定俊来监工,他们以为瞒住我了!”

楚平上前摸摸那面网,发现与困住自己的兜虎锦套是同一类材料,布设的范围,刚好把陈克明与自己等一批人分前后扣在网子里,不禁叹道:“好险好险,如果不是世伯洞悉机谋,我们又死一次了!”

陈克明一笑道:“有我在不会叫他得手的,只是经此一阻,我们就无法截下他了,叫他一跑,可就麻烦了,而且他的剑法武功不弱,如果认真拼命,要想杀他不容易!

“他就是仗着这一道机关可恃,舍不得拼命,我正好利用他这种心理,出乎意料地杀了他,小子,对引进利禄之徒,可不能用你们江湖上那一套,讲什么小信小义,只有自己遭殃,存心要杀一个人时,必须当机立断,利用每一个时机,先下手为强,稍一因循,等到人家来杀你了,这是我上一次当后得来的经验!”

楚平只有恭声应是,连称受教,陈克明笑道:“小子!你不要口是心非,敷衍我老头子”

楚手忙道:“小侄不敢,小侄对老伯万分饮佩,只是小侄因为本性使然,怕做不到老伯这样果断了”

陈克明道:“我知道你做不到,你是像老夫这样的人,老夫也不会把女儿给你了,像我这种人,只问目的,不择手段,说不定那天你还把我女儿给卖了呢!”

话是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的,但神情却充满的自嘲的意味。

玲玲忙道:“爹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大家也知道,在塞外,你把那袋珠宝退给了楼兰,大家就改变了对你的看法了,再加上今天的一切……”

陈克明叹口气道:“我知道是走上什么独木桥了,居然会帮起你们的忙来,其实有了这个杀你们的机会,我应该在后面推一把才是!”

玲玲屈了一膝,跑在他的脚前道:“爹,你明明不是,何必一定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呢?”

陈克明抚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起来吧!孩子,我报复的意念不会改变的,百余年的仇恨,岂能如此轻意,只不过我的方式会改变一下,一面执行我的复仇计划,一面却可以赚人感激,博个侠义名声,其实我该这么做的,走吧,楚平,跟我碰碰运气去!”

楚手忙问道:“上哪儿去?”

陈克明道:“据我所知,在距此四十里处,在一所安化王名义下的秘窟,表面上看是所独院,实际上却是他私藏囚犯的地方!”

楚平道:“老伯以为人质会在那里?”

陈克明道:“我想可能性很大,因为那里论机密可是设防之严谨都较此地严密多倍,为什么东方白不把你们送了去,而禁在此地呢?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里关着一些人不便与你们相见的了”

玲玲不解道:“那四位姐姐都是平哥的妻子,有什么不便吗?”

“没什么,只是你们并没有全部就擒,而且塞外还有数以百万的铁骑为声援,人质分开来监牢外有三重机关,守护的家伙叫巨灵神,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走吧!”

楚平问道:“就是我们两个人去?”

陈克明道:“是的,这次用不着人多,去多了无益,反而误事,因为那地守卫的人不多,如果去的人多,就容易被发现,他们一看力量不足以抗抵就开栅放出野犬去伤害俘虏,那就适得其反了!”

楚平道:“老伯对那里的情况很熟吗?”

陈克明道:“事隔多年,当然会有所改变,可是我相信不会有太多改变,因为那儿的格局已成定限,纵有改变,也不过是如此了!”

“好吧!就是小侄陪老伯走一趟,龙大哥,这儿由你主持一下,玲玲到开外去把卓英接进来处理善后事宜。兰,你恐怕还得把官家的那道密旨请出来,把此地的军心已定一下,东方白还有一些私人的心腹部属会不服管制,哗众生变,该如何处置,听候龙大哥指示吧!”

龙千里忙道:“不,还是由弟妹去斟酌而行吧!我不是官,也处理不了这些问题!”

楚平却正色道:“不!大哥,这事一定要你来主理,正因为你不是官,所以你处置的完全江湖的传统与方式,该放则放,该留则留,一定要在卓项未曾接手以前处理妥当!”

龙千里诧然道:“这为什么呢?”

“若兰接受了官家的那道密旨,实在是不智之极,这一下使我们变成了官方的人,既与我们的本旨不合,而且也命名我们今后行事情多不便,我们做的这些事,完全是为了自保与保全那些无辜百姓,而且帮了官家或朝廷,所以我们一定要有超然的立场来处理这件事。”

龙千里道:“那又该是如何的态度呢?”

陈克明笑道:“龙大侠,楚平的意思是要在卓英入关之前,把东方白的部属包围起来,让他们自己选择立场,要留下效忠朝廷的就留下,你保证不究既往,要去追随安化王的,让他们自行离去,不要留难!”

龙千里道:“兄弟,你是这个意思吗?”

楚平道:“小弟愚见如此,但是仍由大哥作主!”

龙千里苦笑道:“平弟,我们八骏友从来也没分过彼此,你就是决定了,大家也会支持你,何必要我来作主呢,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等卓英来处置的话,他一定要从严处置叛徒的行为以维军纪,势必立刻引起一场兵变,我们不能坐视不理,那样越陷越深了,天下人都以为我们是官家的代表,结果使那些骄兵悍将以及有意图谋天下的人都把我们视作眼中钉,千方百计,要除掉我们后才敢放手有所举动,我们这个风险担得太没价值,像这一次我们就受了无妄之灾!”

朱若兰忙道:“平哥,给我这道密旨时,我说过只是为我们万一与官府冲突时,行事的方便,用不用随便我们所以我以前都没有说!”

楚平叹道:“未受其利先蒙其害,要不是为了这一份好抬举,东方白何以会如此对付我们!”

“不是为了要利用我们激动胡骑入侵吗!”

楚平道:“起先我以为是的,后来才觉得不对,天龙生是个很冷静的人,得知我们有难,他或许会私下来救我们,绝不会为我们调集大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