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第2/7页)

“他真是你的义父?”

“当然真的了,我是在苗疆认识他的,他见我长得略具姿色,又是孤身一个女子怕我受坏人欺负,所以才收我为义女,把他的独门暗器传给了我。”

“他是你的义父,难道没告诉你有关此物的秘密?”

“没有!我拜在他膝下两年,他就因病去世,因为他得的是急病,突然而死,什么遗言都来不及留下……”

楚平正色道:“我想他在传授你技艺时,至少会有一番话交代的。”

“是的,他说这种暗器人过歹毒,中人无救,使用时必须特别谨慎,非万不得已不准使用,非对方为万恶不赦之徒,不得用它来随便杀人”

楚平哼道:“我是万恶不赦之徒吗?”

葛天香笑了一下道:“当然不是,不过我是在万不得以的情形下才使用,像现在这个情形。我用来保护自己的贞洁与生命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可是你不该妄传非人。”

“你是说张先儿兄弟俩,这两个人不算坏人呀,他们是张永张总监的侄儿,自小入宫,净身为寺人,对皇室忠心耿耿,我把技艺传给他们,显了保驾之用的。”

楚平道:“但他们用来杀死了夏得杰!”

“夏得杰又是什么人呢?”

“你又在装糊涂了,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军中,为什么要传授张先儿兄弟技艺?”

“我想对你是瞒不住的,张公公是我的远亲,这也没有隐的必要,他已经兼领了刘谨的内厂总监之职,自居总监,邀我出任大档头,担负起锄奸报国的任务,安化王兵变,他受命监军平乱,遣我带了几个内厂的人此行部署。”

楚平道:“夏得杰是安化王的帐前护卫,在我迎娶陈玲玲的花烛之夕,前来行刺,杀伤了我的新婚妻子!”

“该死!该死!楚相公,安化王居然对你用这种手段,杀之并不为过!”

“但夏得杰却又是张永密遣在安化王那儿的密探!”

“有这种事,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夏得杰被我截住了,又隐隐地暗示了他的身份,可是在他离去时,却遭到了暗杀了。”

葛天香脸色又动了一动道:“楚相公,你既然都知道了……”

楚平哈哈地道:“不必多说了,我找你不为这些原因,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就出去了,也没等多久,突觉背寒风迫体,连忙滑步闪开回手一剑,把来人逼退,一看突击的人又是葛天香。

楚平朝着手执长剑,身着劲装的葛天香冷笑道:“你似乎对我有着深仇大恨,非杀死我才甘心了”

葛天香冷冷道:“你的职责杀我?”

楚平道:“你的职责是杀我?”

葛天香顿了一顿才道:“当然不是,我们的本意原是想利用点小事情,使楚相公对安化王产生敌意协助破敌,早收战功,免得战局拖延时日而招致生灵涂炭。”

楚平愤然道:“官家微服私南时,我们为了他不避锋镐,冒了多少次危险,为了击退了多少刺客、却换来这种方式的报答!”

葛天香一笑道:“在江南时,圣上眼见情,但也仅是见情而已,实际上是说来,并没有领到各位多少实惠,因为张总监早已安排,对圣驾安全已有万全之部署,才放心让圣驾出宫的!”

楚平道:“几度遇危,我亦没看见你们的人出来保驾呀,”

“圣上的安全的确不会有问题,张总监安排的护卫人员都是绝对秘密的,除非必要,绝不轻易现身,既然有各位带头了,那些人自然就不必再露面了。”

楚平道:“这么说来,倒是我们白操心了!”

葛天香笑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虽会安全布置,但是对各位的忠义之心,圣上仍是非常感激的,而圣上对各位的功劳更是没有忘记。”

楚平怒道:“我们并不为求功而做这些事!”

“这一点圣上也很清楚,更因此感到很遗憾,如果各位能为富贵所动倒的也好办,圣上不会埋没人才,正因为各位都是不慕荣利的侠义之流,威不能加,利不为动,圣上只好利用这种方法来请各位帮忙!”

楚平冷笑一声道:“邀请的方法就是杀伤我的妻子?”

“夏得杰是个很稳健可靠的人,他对你第六位新夫人,造成轻伤而已!”

“轻伤?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

“夏得杰是个行动老手,半点也不会差,不过这家伙太怕死,居然在被楚相公截下后,混露机密,死有余辜!”

“张氏兄弟为什么要杀死我呢?”

“那一定是因为你知道了内情,怕你受激之下,转而投向别的人那儿去了!”

楚平怒道:“我们以诚对官家,他却以权术来对我们,这种手段不太卑鄙了吗?”

葛天香道:“谋国之道,呆不能讲诚,当然满朝廷臣,如果都像八骏侠那样忠诚,又当别论了可是朝中的情形,楚相公也明白,有几个是可以信赖的,圣上信任刘谨,他却执把持了朝政,信任几位藩王,介以重寄,他们却想自己当皇帝,这都是用诚的后果,所以圣上只好用权术了”

楚平淡淡地道:“葛天香,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

葛天香微愕地道:“我告诉你什么?”

楚平道:“我对这一连串的阴谋,本来不知道是谁在主谋,现在总算:知道了”

葛天香道:“圣上并不知情,这都是张总监的意思。”

楚平道:“你现在已经迟了,刚才你口口声声提到官家,可是没有提到张永!”

“张总监目前是一切行动的总指挥!”

“官家刚从刘谨的控制下振拔起来绝不会于蹈覆辙,造成第二个权监,张永虽是总监,但他一切还是听官家的,我不怪官家,他着眼于大局,动用几个人就能消弥一场战争,这是最省事的手段,只是他对我们的这一手不应该f,以后他做他的皇帝,我闯我的江湖,谁也不必干涉谁最好!”

葛天香道:“楚相公,既然你如此表示了,我也不能再勉强你,伤了令正,我感到很抱歉,但那不是我要做的,你要算帐可以找张永去!”

楚平淡淡不道:“如果只为了玲玲受伤的事,我绝不是来找你的,但我是专程前来杀你的”

葛天香愕然道:“为什么?我们并没有私仇。”

楚平道:“没有,我们以前根本没见过面,我来之前,也不知道要杀的人是准,但听你说的你是古天残的义女后,我就确定要杀的人是你了”

“你跟古天残有仇?”

“你不是说他跟你父亲认识吗,而且交情很深”

“仇人不也是一种深厚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