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邢捕头勇破杀鸡案 燕小六力推防贼法（第4/6页）
老白：这不是好事吗？老刑。
刑捕头：对你是好事儿，可对我呢？啊，老天爷啊，老天爷。你要是有点儿善心，就给我爷俩儿发两个贼来吧。
小六：哪怕是偷汉子的贼也行啊。
刑捕头：注意素质，啥也别说了。怪咱爷俩命苦啊，没摊着个乱地方啊。（小六吹起唢呐，众人相拥而哭，一柱香过后）
门外打更的：防贼防盗，小心火烛。
小六：给我倒碗水，吹累了。润润嗓子。
小郭：累了就别吹了，赶紧睡吧。
小六：我师父正难受呢，我怎么能自己睡呢？你听听，还哭呢。（传来的是老刑的打酣声）师父，师父，人让咱走呢。
刑捕头：赶我们走啊，没关系，走。
掌柜的：小郭。
小郭：慢走，不远送啊。
老白：这回走了吧。
掌柜的：好像。（敲门声）没有走，你又咋了？
刑捕头：对不起，例行查夜。
掌柜的：（冲老白）拿酒来。
刑捕头：真查。
小郭：查什么夜啊？
刑捕头：查你这儿有没有生人。
掌柜的：你不是一直都在吗？哪来的什么生人呀？
刑捕头：刚才在楼下，谁知道楼上有没有生人。六儿，走着。
掌柜的：刑育森，（小六拔刀）呵呵，真是个好名字啊。老白。
老白：老刑。
刑捕头：干什么呀？
老白：（拉老刑坐）坐这儿，你要抓贼呀？我们这儿也没有，你要实在闲的难受，咱就想个办法防个贼啥的，
刑捕头：防贼啥意思啊？
老白：就是你到处走走，看看，出个规章，定个制度啥的，防患于未然呗。总比现在你们哥俩啥也不干强吧。
刑捕头：老白呀。
老白：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
刑捕头：有你的啊，六儿走。
老白：他这不是恐吓我吧？
掌柜的：等等。五四三二（门外传来老刑的大笑声）不是，睡觉睡觉。
打更的：小心火烛。（众人收拾睡觉）
【大堂--日】
老刑秀才正研究防盗八法。
掌柜的：（下楼）你俩商量啥呢？
秀才：防盗八法。
刑捕头：都是我琢磨出来的。
秀才：我给加的韵脚，（老刑瞪眼）画蛇添足。夜里门窗须关好。
掌柜的：说的太好了，展堂。
老白：实践出真知啊。老刑啊，这么多年捕快没白当。真的。
掌柜的：夸的再狠点儿，给老刑涨点自信。
秀才：值钱物件随时掏。
刑捕头：值钱的东西，随时掏出来看看，否则被贼偷了，都不知道啥时候偷的。
老白：哎呀，知道什么是醒世恒言吗？
秀才：招蜂引蝶切忌搞。
刑捕头：这条呢，主要是针对采花贼的。你打扮得花枝招展，那采花贼一看他就起了兴致，能不来偷吗？
老白：这话要搁到宋朝，那就没西门庆啥事了。
秀才：未雨绸缪挖地道。
掌柜的：挖地道？
刑捕头：这条可能有点儿难理解吧。是这个意思，这是防强盗，挖地道，强盗一来，咱从地道悄悄的转移了。他还抢啥抢啥？
老白：哎呀，老刑啊，宋江那伙人没跟你生在同一个年代，那是他们命好。
刑捕头：过奖过奖。
秀才：防盗意识不能少。
老白：一个字，中。
大嘴：河南话。
秀才：齐心协力省烦恼。
老白：两个字犀利。
掌柜的：广东话。
秀才：莫与生人打交道。
老白：三个字，亲娘咧。
刑捕头：这个我知道，我们山东话。
秀才：异常情况速来报。
老白：四个字哎呀妈呀。
掌柜的：（东北话）啥都不说了，老刑呀。额服了you，额输了you，打从心底崇拜了you。
刑捕头：我吧也就是个老猫碰着死耗子，想放水都不行啊。哈哈（众人笑，一刻钟后）
掌柜的：老刑啊。这个防盗八法，打算啥时候贴出去呀？
刑捕头：不急，我已经跟娄知县请示过了，他说先搞个试点，看看效果。效果好呢，就在全镇推广。效果不好呢，回头再说了。
掌柜的：怎么可能不好嘛。真是的。
刑捕头：对啊，赶紧弄点儿吃的。吃完我们好忙活事儿去。
掌柜的：还用找吗？就在额这儿试了。
刑捕头：好好好，都是朋友在你这儿试了。六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啊。
掌柜的：那你干啥呀？
刑捕头：我负责指挥呀。具体事情找小六办，年轻人正好给一点儿锻炼机会啊。
小六：师父，你放心吧。小六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老白：这孩子。
刑捕头：好很好。六啊，能不能升副捕头，就看你自己的了。（眼神指着茶碗）
小六：嘛他？
刑捕头：六啊。
老白：咋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呢？
刑捕头：还得锻炼呀。
老白：老刑，你走了。
刑捕头：早饭就不在这儿吃了啊。
掌柜的：老刑，慢走啊。
老白：小六啊，我们全力支持你啊。
小六：那就赶紧开始吧。
掌柜的：好好好，从哪儿开始？
小六：第一条是嘛？
秀才：夜里门窗须关好。
小六：那就赶紧关窗户吧。
老白：还没入夜呢。
掌柜的：就是啊。
小六：本捕快说话不好使啊？
老白：窗户关着呢。
小六：关上就把它销死。
老白：好。
小六：赶紧去，我把门关上。
掌柜的：你关门干啥？额还要做生意呢。
小六：说了门窗就是门窗。
掌柜的：这客人马上就要到了呀。
小六：客人来了，有人会敲门的。
老白：掌柜的，掌柜的，你先上去。
掌柜的：啥人吗？这是。
老白：有我呢，有我呢。（对小六）呦呦呦，不劳您大驾，来来我来我来。
小六：关严了啊，好好好。哎，这窗户怎么关不死啊？
老白：年头久了，现在关不上。回头再弄吧。
小六：回头干嘛？今天的事儿今天了，拿锤子来，我给它钉死，快快快。（小六将整个窗户用木版钉死）行了，这回算行了。
掌柜的：哎，干啥呢这是。
小六：关窗户。
掌柜的：这就你这么关窗户的吗？
小六：把窗户钉死，贼就进不来了。
掌柜的：贼进不来，额也进不来了呀。
小六：你平时走窗户啊？
掌柜的：额还指望它透透气吗。
小六：这不能透气嘛。你觉得现在透气困难吗？
掌柜的：你先喝口茶好吗？你歇会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