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页)

夜深人静的小夫妻卧榻上,女郎的形容有些令人不忍,瞧着有些惨兮兮,赵允承虽然心疼她,但抿了抿唇,还是怨她道:“以后莫再莽撞。”

“……”

这一场养了两天,秦嫀得了空才好奇地询问郎君:“男人果真喜欢女人那样赤条条地穿着他们的衣裳……”

她还没说完,赵允承就捂住她的嘴,反问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哎,都快三十的人了,这点子荤话都受不住……

自从知道赵允承很不经逗,秦嫀就老实了许多,在夫君将返国子监读书的前几天,都是适可而止。

半个月过得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郎君和她说要入国子监半个月,她很不舍,想到马上就要和夫君分开半个月,头天下午便缠得狠了些。

赵允承却是不敢在沈府逗留太久,掌灯时分从小娘子的温柔乡里脱身,便直奔摄政王,沐浴洗发,将身上洗得一干二净。

他目光所及之处,自己身上是没有什么痕迹的,这几日他都很注意,不叫小娘子挠咬他。

唯一有道小小的划痕,在左胸膛上横贯而过,也不是那么明显。

“……”容王叹了口气,拿出宣纸磨墨写信。

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赵允承坐在书案前,慢慢撑起脑袋,望着烛火,思绪飞远,脑海里全是小娘子。

温软可人,柔情绰态。

和她待在一起,便觉得分外安宁。

等赵允承回神时,面前的宣纸上竟滴了几滴墨汁,他赧然,掀下宣纸无奈地烧掉。

信写好,塞进枕头下,正是临近子时。

容王躺上床去,受到那股不受控制的困意侵犯,有心抵抗,却最终还是不甘愿地陷入深眠。

隐藏的另一个意识,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夺回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黑衣醒来的一瞬间,身子骨软绵,无力,像是吃了十吨软筋散般,严重怀疑,自己能否提刀杀敌。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黑衣坐起来,运了运内力,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虚。

“……”

中毒?受伤?

这些念头一一在摄政王的脑海闪过,他仔细运行内力,排查完中毒的可能,便检查身上各处。

除了左胸上有一道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身上并无伤口。

莫名亏虚的感觉,黑衣说不出的厌恶,他一边在心里辱骂白衣蠢货,一边翻出信看看,或许里面会有那个蠢货的解释。

不过从头到尾看完信,里面尽是通篇没用的废话。

“……”黑衣眼神阴鸷,面沉如水,一把将宣纸团在掌心握紧,稍一用功,把宣纸化成粉末散了出去。

但因为身体莫名亏虚的缘故,他今晚不得不卧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