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页)

谢容过往二十年都活的简单,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挣钱给谢爷爷交医药费,以及明天不要挨饿。

哪里有牵扯过这样弯弯绕绕生生死死的事,想了一会,就觉头疼。

信里除了讲这些事,梁庸平还用约定的暗号给他传了个讯。

“相可信。或可拢。”

梁庸平劝他,沉砚可信,可以试着拉拢一二,在怀有异心的苏秉之彻底造反前,将沉砚拉入阵营,当作反击的手中剑。

谢容叹气。

梁庸平不知道这是权谋文,也不知沉砚是文中主角,或许只是看着沉砚平时的表现,得出丞相可信的结论。

可他知道啊!

谢容悄悄睁眼,看着坐在不远处安然饮茶的温隽男人。

有些伤感的想,那白发老头算不准也许是个骗子,但有一句话他却是说对了,他和沉砚,就是生来相克的。

一个是荒唐小暴君。

一个是未来的明君。

察觉到他的视线,沉砚微微偏头望过来问,语带关怀:“公子可还难受?”

谢容摇头,手在软榻边一撑,想要坐起身来。

刚用力,却觉腕间一痛,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下意识轻声啊了声,坐起身来,翻过手腕看了看。

那针扎似的痛感稍纵即逝,也无残留,他疑惑地挠了挠手腕,只以为那是错觉,正要放下手,忽然发现腕间似乎多了条隐隐约约的红痕。

长不到两厘米的红痕,细若发丝,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什么时候刮伤了,他竟毫无印象。

谢容没太在意,放下手,一抬眼被匆匆走来的沉砚吓了一跳:“……啊。”

沉砚半跪在软榻边,眉头紧皱,先是仰头看了谢容一眼,见他神色还算平静,才望向谢容放在榻边的手腕,轻声道:“手怎么了?”

他作势想握谢容的手。

谢容将沉砚匆匆抬头时没藏好的一抹担忧尽收眼底,抿了抿唇,手一缩,没让沉砚捉着。

他低声道:“有人想要我的命,怎么办啊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