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谴责(第2/5页)

他用手指着博瑞克,“有一天会成为国家的支配者。”

阿鲁沙望着他的另一个儿子,打手势轮到他听讲话了,“我讲的话对你们的作用不大。但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爱你们,虽然你们不断在考验我的耐心。”

两个儿子都被父亲的一席启发性的讲话搞得很不自在。他们都爱父亲,但是像他一样,他们不喜欢将自己的感受公开的表达出来。“我们理解了。”

是博瑞克唯一的答复。

直视着博瑞克的双眼,阿鲁沙说,“理解了?真的吗?你明白从今天开始后,你不再单纯的是我的儿子,博瑞克。你们两个是王国之子,全都拥有皇室血统。博瑞克,动动你的脑筋想想现实吧,有一天你会成为国王。除非是死亡,否则任何事情也无法阻止它的发生。从这天开始,父亲的爱再也无法替你遮挡生活的烦扰。做国王是将要与人民系于一线。一个不经思考的行动就会结束掉他们的生命。”

对艾兰德,他说道,“兄弟两人使得我们的国家面对着一个空前的危机,这是因为将要产生一个一争高下的局面。你会发现出生在后所带来的权利问题。有人会利用你的一声不满作为借口发动一场对仇人的战争。”

“你们两个听到过这个故事,最早的一任国王博瑞克不得不除掉他的兄弟——琼,这个王位觊觎者。你们也听说过我与国王,和哥哥马丁在继承者大厅里的事,两人都有继承王冠的资格。马丁做出了非凡的高贵行为,由莱姆最终戴上了皇冠,没有流血的解决了危机。”

他展开自己的手,张开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作为一个距离标准,“但当时我们距离内战只差这么一点。”

博瑞克说,“父亲,为什么你跟我们说这些?”

阿鲁沙站在那里叹了口气,用手轻拍博瑞克的肩膀,“因为你的童年已经结束了,博瑞克。你不再是一个克朗多亲王的儿子了。我已经决定,在莱姆退位后,我放弃继位,你将戴上皇冠。”

博瑞克想要反对父亲的决定,阿鲁沙制止了他,“莱姆是位健康的国王。如果我没步他先尘的话,在他死后我也是个老人了。在他和你之间最好不再存在另一个统治者。你将是艾尔的下一位国王。”

注视着艾兰德,他说,“你将会长久的置于你哥哥的阴影中。距那宝座仅一步之遥,但你却永远不能坐在上面。你将时常被人搜查你的书信和住处;被人看作是你哥哥的垫脚石。你能接受这个命运吗?”

艾兰德耸了耸肩,“这看起来不会严重到一个命运的地步,父亲。我拥有地位和头衔,还有足够的责任感。我很确定这点。”

“更多,因为你要认同博瑞克的每一件事,即使你想反对也不成。你不能在公众面前表露你任何一个想法。必须是这样才行。我无法充分强调这点。在将来你决不能公开反对你哥哥的意愿。”

挪动了一小步,阿鲁沙转身看着两个儿子,“你们不知道任何关于国家和平的问题。边境的抢劫对此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艾兰德说,“除了我们还有谁去和边境的劫匪作战。会死人的,父亲。”

阿鲁沙说,“我现在说的是国家,是王朝,是一个时代的命运。是的,有人会死去。但这个国家中的人民会生活在和平中。”

“虽然有些时候我们必须为之一战,当凯许帝国每月一次的挑起边境冲突时我们战斗过,当奎格战船无端扣留我们船只时我们战斗过,在另一世界的入侵者占领你祖父的领土的九年里我们也毫无退缩。你们会被要求放弃许多事情的,儿子。你们会被要求迎娶某位小姐,但只是为了增强你们的实力。很少有人知道,你们有许多权利将不得不被放弃:无法坐在客栈里轻松的和陌生人交谈,无法跟随别人到别的城市旅行,不能与你想爱的人结合,看着孩子无忧无虑的成长。”

眺望着克朗多城,他又补充道,“还有在你生命的最后,你的妻子陪你回想一生的经历,安心而终。”

博瑞克压抑的说,“我想我明白了。”

艾兰德仅是点头。

阿鲁沙说,“好,一个星期后你们将出发去凯许帝国。并且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王国的未来。”

他走向阶梯,“我真希望能替你们免去这次旅行,但我不能。”

说完他离开了。

两个王子无声的坐在城头,眺望着克朗多的港口。下午的太阳正奔向大海,痛苦之海吹来了凉爽的小风。在入海口,船只如同一个个的小点,正进进出出的运送着乘客和货物,还有几艘巨型商船停泊在码头里。在更远处,向克朗多航行的船只还只是一个白色的亮点,它们从各地驶来,从奎格王国,从自由都市亚本或是来自凯许帝国。

博瑞克的脸颊上展现出笑容,“凯许。”

艾兰德也笑了,“对,到凯许的心脏去。”

两人都景望着全新的人和城市,去游览那国家的奇异和神秘。而他们父亲所讲的话就也随风而东去了。

有些习俗保留了几个世纪,有些则匆匆而过,有些无声无息的到来,有些却是轰轰烈烈。在最近几年里,每个星期的第六天稍晚的时候,是各种行业的学徒和服务业者进行实践的时间。现在人们也尝试着将交易全部结束在第六天的中午,而第七天被用于思考和做祈祷。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又有一个传统涌现出来。冬季过去,从春分后的第六天开始,人们就开始为融雪日做准备,这个节日让人们忘却严酷的天气,快乐的欢度六个星期,也是每年足球比赛的开始。

曾被称为“球进桶中”这个游戏从孩童时代人们就开始做过,将一个破布制成的球踢入桶中。二十年前,年轻的阿鲁沙亲王指示他的财政大臣为这个游戏制定了规则,以保护年轻的扈从和学徒们公平的进行比赛,不让比赛走向一场暴力的极端。现在这项运动成为了民众心中的习俗,春天到来,足球开始。

从少年们的公众表演到各个城市间的联盟,这项运动有着许多级别,各样的工会、商会或是一个狂热的有钱贵族资助着各自的队伍。竞技者在场上跑上跑下的试图把球踢入一个网中。

当蓝队的队员敏捷的突破了对手的防线时,观众赞叹的大喊起来。蓝队快速的带球冲向红队的网门,红队的护网者微微放低了身体,准备扑球。蓝队的队员做了个漂亮的假动作,让红队的护网者失去了平衡,接着球从他另一边的身侧打进了。护网者沮丧的手捂屁股站了起来,而另一方的队员都在簇拥着得分者庆祝。

“啊,他应该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