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2/2页)

那就算不打总该骂几句啊。

谭振兴想不明白,正欲问,只见谭振业展开信在看,他瞄了眼,几岁孩子写给掌柜的信,他纳闷,“掌柜不是识字吗,自己不会看?”

是些日常琐碎和问候的话,谭振兴没有多想,也没注意最末唐恒两个字,偏头和掌柜说,“家里人来的信?”

掌柜看了眼谭振业,不知怎么回答,索性谭振兴没有刨根问底,说起其他,“看得出来,这孩子还是下了功夫练字的,笔画歪歪扭扭,但每个字都尽量保持着‘工整’,孩子嘛,年纪小,手劲不够,以后就好了。”

掌柜仍不吭声,谭振兴又和谭振业聊起私塾的事来。

办私塾这事谭振业没问过谭盛礼,但从这几日反应来看,谭盛礼约莫是不反对的,否则早单独问话了,谭振业也没骗谭振兴,私塾确实是给谭佩珠准备的嫁妆,他知道谭佩珠藏得深,脑子比谁都聪明,即便嫁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然而他不想谭佩珠要靠算计钻营来获得那些。

夫家不如娘家,费心钻营那些太辛苦了。

“嫁妆的事你别和小妹说,私塾还没办起来,什么情况眼下还说不准,办好了就给小妹做嫁妆,不好咱就自己留着。”世人重名声,他想送给谭佩珠的不仅仅是钱财。

“你不提醒我也不会说的。”谁知道谭振业是不是骗人的,他和小妹说私塾是她的嫁妆,他日谭振业变卦不是让小妹空欢喜一场吗,谭振兴道,“私塾得有夫子吧,你去教?”

谭振业举起信,随手扔进炭炉,纸瞬间燃了起来,但听谭振业说,“夫子我已经有人选了。”

谭振兴觉得他在故作高深,并没当回事,待雪小些后就嚷嚷着该回去了,要给汪氏肚里的孩子读书,还得教她做针线,想到未出生的孩子,谭振兴竟有些期待起来,脸上无不透露着为人父的喜悦。

就一把伞,谭振业撑着,兄弟两肩并肩的往家走,谭振兴要撑伞,被谭振业制止了,“我个子高,我来吧。”

是啊,不知什么,谭振业就比谭振兴还高些了,谭振兴不和他客气,搂过谭振业肩膀,“有兄弟真好啊。”手上的冻疮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