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痴缠(第2/3页)

做好了万全准备,奔赴一场夜宴。

程宴北轻喘着气,扬起下颌的同时,掐住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他睨着她,视线如同淬了冰,语气却还算温和。

命令她。

“涂口红。”

怀兮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皱眉,“什么。”

“涂。”他又命令道。

怀兮不明白他的用意,便笑了笑,心下还是顺从他。

稍稍闪躲一下他的手,就从包中拿出了自己的口红,没拿化妆镜。拿了在光线这么昏暗的车里也是看不清的。

她轻快灵巧地旋开口红,不闪也不躲,直视他。

略带微笑,娴熟地、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涂起了口红。膏体摩.挲过被他吻到红肿的唇,都有些生疼。

程宴北凝视她复又红润潋滟的唇,视线一点点地,深沉下去。

“好了。”

怀兮涂好了,还抿了抿唇,唇边笑容未消,有点儿挑衅。

她正要收手,她的手腕儿却又被他给抓住了。接着,他驾驶座的座椅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段儿,他将她从副驾驶抱了过来,按着她到自己身前。

怀兮有些反应不过来,下巴支在他胸前,嗔笑一声:“干什么啊?”

可跟他对视了一眼,她就从他深沉的眼底读懂了什么。

她唇角半扬起,手还搁在他腿面靠里的位置。冰凉布料贴着她掌心,拉链大敞开。是她的杰作。

他不说话,只捏过她小巧的下巴,揽着她腰身又去吻她。吻得有几分小心,不忍破坏她才涂好的口红似的。

这次却是她慢慢占于主导地位。

从他唇角一路碾吻着,吻到他冰凉的耳垂,喉结,胸口的纹身,咬他白衬衫的纽扣,吻他结实紧致的腹肌,他的荆棘纹身,不疾不徐地挑着火。

树影擦着车窗,她的身影也被树影遮盖,很快下沉,他就被一瞬的柔热包裹住了。来势汹汹,令他几乎反应不过来。痛快地一昂头,被她带着飘上云端。

他捧着她脸的手改为按住她后脑勺,她凌乱的短发在他指尖飘摇痴缠,如轻柔的羽毛。她还抬眼直勾勾地去看他。他眸色益发低沉。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街道上的车都少了,他在迷离中腰身一僵惯性就要顶她喉,却又想及时地收手,可还是晚了。她照单全收,也跟着微微打着颤。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接着,就被他从座椅下方拉了上来。他匆匆去一旁找纸去擦她的唇角,一点点地擦了干净。

于是她的口红又成了一片斑驳。

破碎的,拼都拼不完整。

她环住了他肩颈,伏在他身前,任他给她擦着唇。直挑着双潋滟的眼,瞧着他情绪刚刚淡下来的眸子。

他给她温柔地擦净了,将纸扔到一边,又俯身去吻她。丝毫不嫌弃。他边吻着她,边低声喃喃起来,语气有些后悔,“我又没叫你咽。”

她回吻着他,有点儿酸溜溜的,问他:“你交往过的女朋友,会这么做吗?”

他稍稍撤开了她唇。彼此发泄过一通,如此好像才摆出了想好好聊的态度,他凝视着她,温和地问:“那你呢。”

彼此对视一眼,都没回答。因为知道答案。

不知怎么,却是有些悲哀。

又有些可笑。曾经那般亲密,如今怎么都像是在偷情。

程宴北将车停到停车坪,下车去副驾那边接住了她,揽着她腰,两人就辗转进了酒店。

人生中总有些急不可耐的时刻,他和她却一刻都等不了。

如在上海那时,一进电梯他们就开始拥吻,她被他抵在电梯里冰凉的横栏上,她裙子短,电梯墙和电梯横栏冰得她腿直打.颤,于是又盘上了他的腰。

被他抱稳的一刻,她心底油然而出一种天然的依赖,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子,一路接着吻,一路进了房门。

满室黑沉,来不及开灯。两人靠在门后无休无止地厮磨,拥吻,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他就将她按在门边的墙上,将她固定于他与墙壁之间,她听到了铝箔包装的动静,接着他就直奔主题。

黑暗将感官无限次地放大。

一旁的落地窗下,这座曾经见证他与她成长,见证他与她那些互相慰藉的青春的小城,温柔璀璨的景象,被他们尽收眼底。

是否相拥,是否索取,是否给予,是否宣泄,是否妒忌。

也如那些年不加任何描摹涂改的单纯心事,统统都看得明白。

怀兮感觉自己像是在天旋地震中悬在墙面飘摇不定的一个空画框,一瞬被填满,一瞬又被抽空。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只能借由高跟鞋支撑住自己才能在他身前站稳,边与他纠缠着,边捧住他的脸,迎合着他时而暴烈,时而又温柔的亲吻。

不知多久,他抱着她,又辗转着到了床,按着她刚趴下,她手机突然响了。

她的包随意地甩在床,七七八八的东西凌乱地散在了床,房间又没开灯,屏幕上一簇光亮起,很显眼。

程宴北忽然想到她之前的号码成了空号,火气更盛。怀兮看了眼打来的人的名字,是陈玺。

她下意识就要挂。

程宴北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从后覆下来,在她耳后说:“接。”

“你干嘛,”怀兮从后勾了下他的腿,笑得娇嗔,“不会打扰你跟我么。”

“接。”他又低声地命令。

“我不想接。”怀兮没准备接,挣脱他的手腕儿又要去挂电话。

一个不留神,手指触到屏幕。

不小心就接到了。

她准备迎接的可不是电话,那边传来陈玺温厚的一声“喂?”

她全身都跟着僵了僵。

程宴北便在她身后沉沉地笑起来,依然覆在她后背,细细地啄吻她白皙的肩与漂亮的肩胛骨,有些好笑地说:“接吧。”

怀兮没辙了,拿起手机贴到自己耳旁,有些紧张地出声,“喂?”

“喂?”陈玺好像开着车在路上,显然没听到对面还有别的男人的声音,温和地问怀兮,“我打扰你了吗?”

“啊……没有。什么事?”怀兮也温声回应,便按住身后男人的手。怕他乱来。

程宴北哪管她,按着她趴到了床,掌心一翻就改为捏住她手,直接拉到下方边去咬她的耳朵,她的耳垂,边与他一齐轻拢慢捻挑弄。怀兮跪在床,腿不由地颤了起来。她要阻止他,却根本拗不过。

陈玺说:“就是我想问一下巩老师现在在家吗?我爸妈是教育局退下来的嘛,以前跟巩老师是同事,你知道的,说这会儿没什么事想去你家坐坐。”

“嗯……”怀兮压着嗓音,极力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别的声音,强作淡定地说,“我不太确定她在不在家,要不你们……嗯,打个电话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