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做戏(第2/3页)

“你好。”刑术与元震八也握了握手,两只手握住的时候,刑术明显感觉到元震八的手很嫩,可以说,与他的实际年龄不符合,摸起来就像是个五六岁孩子才有的皮肤,他知道,这家伙果然与段卫家所说的一样,是个行内人,是个逐货师,因为有些逐货师为了能够通过触感更好地鉴别玉器等物件,都会很仔细地保养自己的手。

元震八看着刑术,双眼中好像有一双手透出来,正在搜索刑术的全身一样。

许久,两人各自松开手,元震八退到盛钰堂的身后。

刑术带着盛钰堂进屋,简单介绍了下身边的几人,着重介绍了下贺晨雪,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盛钰堂立即夸奖道:“刑先生与贺小姐真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呀。”

贺晨雪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阎刚在靠门口的位置站着,萨木川站在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口,谭通坐在另外一侧低头玩着手机。盛钰堂一一扫了一眼屋内的人之后,开口道:“刑先生,这几位就是你带来的帮手?”

“都是朋友,信得过。”刑术简单道,“我们来了快三天了,时间不等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公子一定想抢在子邰先生之前找到甲厝殿,说实话,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次找甲厝殿,找到之后算谁的?算你的,还是子邰先生的,抑或有其他的说法?”

盛钰堂道:“算合玉门和铸玉会的。”

刑术笑了:“我也想这样,但实际情况不允许,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知道,这次是否能找到甲厝殿,也许直接决定了你和子邰先生谁能接任下一任的合玉门门主,所以我就很矛盾。如果我找到之后,这个功劳我不要,因为我们开出的条件已经很明白了,我帮你们找甲厝殿,你们放弃打进东三省市场的计划,所以,最后功劳算谁的?你的还是子邰先生的?”

盛钰堂笑道:“刑老板,这就要看你了,看你怎么站队了。你是准备站在我这边呢,还是准备站在盛子邰那边,我们都无法强迫你,你得自己选择。”

刑术长叹一口气:“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们也有,一开始呢,我最早见的是盛子邰,是盛子邰带着礼物见我师父的时候,暗示了你们的要求,但是,与我师父直接对话的是你的父亲,现任的合玉门门主,所以,我想,如果我真的要站队,我只能站在盛丰先生那边,你说对吗?”

盛钰堂明显一愣,其身旁的元震八咧嘴笑了,觉得刑术这一手玩得可真是漂亮,谁也不得罪,同时也让两兄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刑术看着元震八也笑:“这位大哥很豪爽啊。”

盛钰堂道:“不瞒刑先生说,这次去找甲厝殿,有好几批人,听说还有外人,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也要去找,所以,真不一定你就能第一个找到。”

刑术点头:“反正不管找不找得到,咱们的约定还在,对吧?”

盛钰堂起身:“刑老板,你刚才也说了,找你的是我父亲,不是我,所以,你和我没有任何约定,不过,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当上门主,如果我当了,我肯定打进东三省的市场。保重,刑老板,下次咱们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说着,盛钰堂转身带着元震八离开,刑术没有起身去送,只是看着他们离开。

盛钰堂和元震八走进电梯之中,等门关上之后,盛钰堂骂道:“王八蛋,不识好歹!”

元震八在后方道:“大公子,我认为你刚才不应该那么做。”

“没关系,我赢的概率很大!”盛钰堂不屑道,“我人多,钱多,朋友多,盛子邰有什么,身边不就有段氏兄弟吗?也没多少人支持他,我现在巴不得他对我做什么。”

元震八淡淡道:“大公子,冷静。”

盛钰堂抽了抽鼻子:“明天一大早,不,今晚就出发,你联系徐氏兄弟,让他们直接到保靖县找我们,不要耽误时间。”

元震八微微皱眉,只是道:“知道了。”

电梯门开了,盛钰堂走出去的时候还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

门口等电梯的人吓了一跳,立即让开,盛钰堂直接撞出去,还斜眼瞟了一下门口的人,气冲冲地领着元震八走了,而元震八则在后面低声向等电梯的人致歉,随后快步追上盛钰堂。

套房内,四人都看着刑术,刑术也不说话,谭通随后撇了下嘴低头继续玩手机,阎刚走向厕所,贺晨雪则低声问:“你这下得罪了盛钰堂,应该和他周旋一下的。”

萨木川转身知趣地进了卧室。

刑术看着茶几道:“要是不得罪他,更麻烦。”

“为什么呀?”贺晨雪不理解,“拖着不是好点吗?至少不会让矛盾浮在表面。”

刑术道:“盛钰堂又不傻,肯定知道我和盛子邰也聊过,也能推测出我和盛子邰没有产生太大的矛盾,如果此时,我答应了他什么,或者暗示了他什么,也许现在不会爆发矛盾,但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我在吃两头,到时候盛子邰也会不高兴,到那时候,我两头都得罪,同时也会将现任门主给得罪了,两兄弟肯定会一起在他们父亲跟前说我的不是,我们在湖南,在他们的地盘上,做任何事都被束缚着,所以,必须得罪一个。”

贺晨雪立即道:“你说得是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得罪盛钰堂呀。他那个人,脾气不好,而且做了那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很难缠的!”

“难缠的是盛子邰,不是他!”刑术看着贺晨雪道,“盛钰堂这种人其实一点儿都不难对付,脾气越火暴越冲动的人,越容易掌握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旦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要对付就简单了,但盛子邰不一样,他是个凡事都放在心里深处绝对不说出来的人,我就这么说吧,如果盛丰死了,盛钰堂肯定会很难受,说不定还会当场痛哭,而盛子邰就不一定了!”

贺晨雪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是道:“好吧,那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甲厝殿的方向和位置,看样子只有盛钰堂知道,要不,你就去问盛子邰。”

刑术抬眼看着卧室:“萨木川!”

萨木川走出来:“老板,什么事?”

“我问你,你应该知道甲厝殿吧?”刑术问,又拍了拍口袋,“放心,我加钱!”

萨木川摇头:“甲厝殿只是个传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你加再多的钱给我,我顶多编个故事给你。”

谭通在一侧笑道:“看看,我这兄弟多厚道。”

刑术摸着下巴,许久才道:“等吧,现在只能等凡孟来联系咱们了。”

说到凡孟的时候,刑术自然地抬眼看着对面的贺晨雪,贺晨雪避过他的眼神,看着窗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