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字师

魔法真实的吗?异能是真实的吗?鬼魂是真实存在的吗?诅咒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我们问起这些,很多人会嗤之以鼻,表示不要追问虚无缥缈的问题。

那么语言是怎么发生的?文字是怎么发生的?梦是怎么发生的?所谓的预言,又是怎么发生的?历史是如何被抹杀的?记忆是怎么产生的?

这些“严肃”的问题,又有多少已经有了确切答案?

这世上有太多无法明确解释的事,比如我们说不清古老的山壁符号,发展到复杂的甲骨文,这一复杂的进化是怎么产生的。比如,我们不知道猿猴进化为人,是如何完成那个神奇的“跳跃”的。

从古老蛮荒时期,我们就睁大眼睛,努力观察着广博的世界。一直到今天,即便进入地球村时代,这个世界依然神秘。

(开始)

清晨,香港历史博物馆的古文字区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诸葛羽拿着咖啡,亮出证件走入案发现场,艾米快步从里面迎出,快速汇报说:“一早香港警署派来的案子,死者有两人,都是昨晚值勤的保安……”

“丢了什么?”诸葛羽问。

“暂时没发现有物品丢失……”

“没有丢古董?那死者有什么特别?”通常异现场调查科只负责调查特殊现场的案子,除非文物涉及灵异问题,普通的失窃和他们无关。

这个……艾米苦笑了下,“老大,你看了就知道了,这两具尸体让法医很头疼啊。”

古文字区并不大,也就是三四十平米的一个展厅,但陈列着各历史时期诸多经典的文字示例。两具尸体隔着不远倒在血泊里,一具四分五裂地压在一个损毁的玻璃陈列柜上,满地的玻璃碴和鲜血就是来自于死亡时的冲击。另一具尸体靠在白墙上,摆着个奇怪的造型,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显然是死去多时。

雷萌蹲在尸体边,皱眉查看着那些伤口,如果说是刀砍的,这力量也太大了……这“刀口”从脖子延续到胸口,再延伸到小腹。看似两三刀,但又好像是连在一起的。“刀口”很深,不仅直接划开了内脏,更把接触到的肋骨全都划断。雷萌小心查看尸体贴着的墙壁,就连墙壁上都印着那同样形状的伤口。

“这种感觉,有点眼熟。你有没有见过这种?”雷萌闻到咖啡味知道诸葛羽来了。

“凶手的力量很强,的确不像是普通人的手笔。”诸葛羽侧头看着墙上的划痕,“但真要说熟悉,你或许是因为那部电影吧?”他手在空中划了个Z字。【电影“佐罗”里,蒙面侠就喜欢用剑划Z字。】

“对……怪不得……但这个划痕,肯定不是Z字,但这算是什么字符呢?”雷萌轻轻比划着。

“人字?”艾米小声问。

“人字哪有这么写的。”雷萌摇头。

“甲骨文里的人字?”艾米指着甲骨文区里的一幅图表,将其和伤口对比。“也不完全是。”她皱起眉头,两者还是有差异的。

诸葛羽走到另一具尸体边,端详着尸体四分五裂的形状,后退两步比了下方向,再向前走出近十米,那是一排靠墙的陈列架,架子和墙壁上同样有着一个接近甲骨文人字的痕迹。普通的刀绝没那么大威力,这家伙用的是什么武器?另外如果对方在找东西,那为何会什么都没丢?

“时飞扬和铁南呢?”雷萌看了看周围,发现今天来现场的组员真是少。

“铁南一如既往地在开会。至于时飞扬,他既然坚持要参加几天后的天下竞技场擂台,我就只能放他去闭关了。”诸葛羽说。

天下竞技场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格斗擂台,而站在那个擂台上,是时飞扬近期最大的梦想。

“这个……他在哪里闭关?”雷萌问。

“你居然不知道?”艾米笑道,“他和狮牙拳馆的谭叔闹矛盾后,去了你表叔卫先生家。在香港除了那,还真难找到能不受古惑仔影响的地方。”

卫先生是香港异世界的知名人物,黑白两道交友广博,其充满传奇的一生更被所有后辈景仰。

诸葛羽扭头看了眼古文字馆边的博物馆平面图,这里位于博物馆的内维,可不是随便散步就能到的地方,那家伙到这一定是有目的的。

“艾米,你查一下,博物馆古文字区,最近有没有新到的馆藏。又或者看看有没有特殊物品。雷萌,你负责查最近其他区域的警局有没有类似的伤人案。这种高手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第一条好查,第二条的定义就太模煳了……什么才算是特殊物品?”艾米轻轻撇了撇嘴,她拨打了几个电话,等了大约十多分钟。皱眉对诸葛道:“老大,说来奇怪,负责馆藏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日常用的馆藏记录丢了,另外有人报失丢了一套西服。应该就是昨夜丢的。”

雷萌没好气道:“他们的报失还真及时,搞清楚这是凶杀案不是盗窃案吗?人家来博物馆偷他一套西装?阿玛尼的啊?”

马湾东湾海滩的一处渔家小屋内,一个长发短须面目古朴的男子正认真翻看着历史博物馆的馆藏记录。当看到“古梁石鼓”这一栏时,他扬起眉头深吸口气,大步走到外面的海滩上,向着海面拜了几拜。他抬起胳臂时,古铜色的手臂上露出条慑人的剑痕,剑痕于阳光下泛出血青的光泽,可见当年受创极重。男子在大海边跳起古老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苍凉古意,舞姿千变万化,仿佛来自亘古的蛮荒。

直到日薄西山,他才走回小屋,将暂借“古梁石鼓”的人名圈下。穿起昨夜拿回的那套男用服装,男人修剪去胡须,站到镜子前。

“这就像这里的人了吧。”他自语道。

(一)

一日后,数量救火车呼啸来到大屿山,这里的新月别墅的半边已烧得摇摇欲坠,长长的警戒线再次被拉起。

夜风里诸葛羽在警戒线外打量着四周一切。据他所知死者和历史博物馆有关,但通常杀人者和纵火犯还是有差别的,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也许因为是深夜,所以平日里忙于奔波于会议的铁南也有机会参与现场调查。他低声道:“别墅主人梅晓声死于大火。梅晓声四十五岁,离异独居,是历史博物馆的常务理事之一,由于之前博物馆的案子,他一出事别人就通知了我。”他矮了诸葛羽半头,举手投足见亦更多些书生气息,“我知道你想的,博物馆案的现场更像一个掌握先天刀意的武者,那种武者通常不屑于放火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