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花魁100%(十四) 拥抱,吻。

飞鸟放下手中的东西,安静地注视着银时,按理说按照他往常的反应能力,应该很容易找个借口来圆一下。

但是真的到了需要找借口的时候,飞鸟发现他失去了声音。

飞鸟说道:“银时……”

帐篷里没有点灯,只有外面的篝火将一点火光映在了帐篷上面,站在帐篷门口的银时半边脸被火光照亮,另半张脸晦暗看不清楚。

平时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的眼神一瞬间有些锐利,但随后又恢复了常态。

飞鸟因为银时的眼神恢复正常,心也随之安定下来,说道:“我刚才收拾了一下东西,省得明天早上赶路匆忙,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坂本辰马的声音,从声音就能听出对方的微醺状态。

毕竟他们现在离目标越来越近,再加上接连大胜,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天人追上来,所以鬼兵队们今晚决定小小的轻松一下,而不用像之前一样担心队伍随时遭到袭击。

坂本说道:“金时,你杵在帐篷门口干什么?我这里有酒,趁着矮杉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我俩吹一瓶。”

银时转过头去看帐篷外的坂本,声音完全没有异常,好像刚才和飞鸟之间的无声对峙不存在一般:“啊哈哈哈君你不要得意忘形啊,如果让矮杉看到你偷偷喝酒,今天晚上你们队伍就要负责守夜守整晚了。”

坂本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不喝那我去找假发喝了啊,你今晚怎么了?明明平日里和我抢酒喝,现在有酒却不喝。”

银时说道:“没办法,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有事要处理,是指他吗?飞鸟觉得现在的情势对他来说究极不利,所以说他刚才装傻果然没有装成功。

飞鸟把能作为物证的包裹往柜子里一塞,然后准备装作没事一样走出帐篷,就算不能掩饰掉银时对他的怀疑,至少他不用一个人独自面对现在看不出情绪的银时。

正当他经过银时的时候,刚想开口邀请银时一起去外面篝火旁取暖而蒙混过去。

他微微抬起帐篷门帘,一只脚还没有来得及踏出帐篷,他立刻被身边的人给拉回了帐篷,门帘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又将门口给遮得严严实实。

这下子帐篷里的亮度更低了,只能朦朦胧胧看清楚银时的脸,银时终于对他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你要去哪里,飞鸟?”

这是生气了吗?也对,他刚才表现得有些慌张,这几天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银时大约是看出了什么来了,不行,他应该表现得更为正常一点。

飞鸟决定避重就轻,说道:“出去和大伙儿吃饭。”

银时握住他的手臂不放手,语气笃定地说道:“骗人。”

如果银时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甚至是生气的情绪,飞鸟觉得他还有办法应对,但是银时现在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反而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银时这个人比较吃软不吃硬,所以飞鸟顺着对方的话,微笑着说道:“我怎么骗人了?”

银时看着飞鸟,虽然对方强作平静的样子,但是透过那双漆黑的眼睛,他还是捕捉到对方内心其实慌得一批的情绪。

如果是别的人还不一定能发现得出来,但是换做一直偷偷摸摸地关注着对方的他,这样的小异常不难捕捉。

果然是骗子啊,对方不愧是能成为花魁的男人,都说好看的女人都会骗人,到苦逼的他这里就是好看的男人也很会骗人吗?

银时压低了脸,说道:“你说你刚才只是在整理东西,可是为什么会露出那样难过的表情呢?”

飞鸟已经习惯了银时一会儿粗枝大叶一会儿心细如发的风格了,也明白对方往常的粗神经其实是故意的,有些事对方只是真的不在乎而已。

而银时现在认真起来的样子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飞鸟说道:“毕竟现在身处战场,难免会担心很多事情,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陪我出去吃一点?”

飞鸟准备强拉着银时出帐篷,因为现在是在他准备逃跑被抓包的情况下两个人独处,所以他有点招架不住露出这样表情的银时,这让他很想逃避现在的状况。

但是还没等他将逃避行为付诸行动,银时的下一个动作让他僵在了原地。

银时松开了拉住飞鸟的手,两条长而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将对方的纤瘦的身体圈在怀里,然后将脸埋在了飞鸟的脖子里。

虽然平日里飞鸟和银时就是随便打闹的损友相处模式,免不了会有些肢体接触,但是像现在这样被体型、力量全占优势的银时熊抱在怀里,还是会觉得有些压迫感。

再加上他的心里因为做好了今晚就离开的准备而感到心虚,所以他觉得他在银时面前更显得气弱。

因为这些突然间纠缠在一起的感受,飞鸟在银时怀里的半分钟内没有其他动作。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后,他注意到银时在他脖子间的吐息有点热,而且对方紧贴在他脖子边的脸有些烫。

飞鸟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试探:“银时?”

银时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半点回应,还是默默地将脸埋在他的脖子处,感觉到对方现在的不正常状态,飞鸟终于找回了身体控制能力。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推银时坚实的胸膛,想要拉开点距离好看到银时的脸,但是他发现一只手完全推不动。

没办法,他只能伸出两只手一起使劲,他们之间这才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是银时这家伙抱住他的双臂使劲,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缩回去了。

银时还嘀嘀咕咕地说道:“别闹。”

飞鸟的脑后滑下了几根黑线,他现在已经确定银时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说道:“到底是谁在胡闹?我都快被你勒得呼吸困难了。”

他感受着银时现在偏高的体温,说出了心里的猜测:“银时,你该不会是喝醉了?”

银时秒答:“没醉。”

回答的这么迅速,而且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的嘟嘟囔囔,飞鸟确定对方果然是喝醉了。

虽然说要对一个喝醉了的人要温柔一点,但是这样搂抱的姿势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因为银时抱得死紧,所以两个人的体温透过衣服彼此传递,飞鸟觉得他的脸都要被银时的体温给催红了。

飞鸟看在对方喝醉了酒的面子上,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银时,乖,松个手,我们去找队医要一下醒酒药,不然你今晚头被冷风吹了,明早起身的时候就该说头疼了。”

银时现在就像是小孩子抱住喜欢的毛绒玩具一样死活不撒手,说道:“不行,银桑怎么可能这么乖,你说松手就松手银桑岂不是很没面子,告诉你哦,银桑可是很强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