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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火小邪笑的前俯后仰,真巧也是笑开了花。

王孝先此人的可爱之处,就是经常用严肃的态度来说一些不严肃的事情,听来让人忍俊不住。

火小邪三人用过早饭,王孝先也如火小邪叮嘱,不再与店掌柜唇舌争论。

三人稍作收拾,便由店掌柜领着,出了青云客栈,上到地面。

光头伙计店小八已经备好了两匹骏马,牵在后院外等着。

王孝先上前摸了摸马头,拍了拍马背,说道:「还行!店掌柜你这事还算办的地道。」

店掌柜说道:「您吩咐的这么细致,小店不敢大意啊,和您说实话,买这两匹马,我真亏了本的。这回你看到货了,该信我说的吧。」

王孝先哼道:「所以我早饭没吃什么!就这样,就这样了啊,我们要走了!」

店掌柜、店小八应了几声,退开一边。

王孝先牵了匹枣花马,将缰绳递到火小邪手里,说道:「这一匹脚力最好,你和真巧姑娘共乘一匹。」

火小邪哦了一声,说道:「真巧和我骑一匹马?」

王孝先说道:「真巧姑娘和我共乘一匹也可,小道十分乐意。」

火小邪看向真巧,真巧一个劲的挤眉头,表示不愿意和王孝先同乘。火小邪心里当然也不想,于是说道:「还是我勉为其难,带着真巧吧,病罐子你领路。」

王孝先呵呵呵直笑,一抖道袍,翻身上马。

火小邪问道:「丫头,你会骑马吗?」

「我只骑过驴……」

火小邪哈哈一笑,一拉马鞍,便飞身骑上,伸出手对真巧说道:「来!拉住我的手!坐在我后面!」

真巧很自然的将手伸出,两人手掌一握,火小邪心里乱跳一番,赶忙一使劲,将真巧拉起。真巧的身手不差,很是轻盈的跳将上来,紧靠着火小邪坐下,抓紧了火小邪的衣裳。

王孝先笑道:「真巧姑娘,你可不要掉下来了!」说着一抖缰绳,骏马扬蹄,飞奔而去。

火小邪低声道:「丫头,若是害怕,就抱紧我!」

真巧嗯了一声,松了火小邪的衣裳,双臂一环,丝毫没有勉强之意,抱住了火小邪腰。

火小邪感到身后软绵绵的躯体紧靠,耳朵一烫,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喝了声驾,纵马急追王孝先而去。

真巧靠在火小邪的后背上,感受着火小邪的心跳,满脸幸福。

十一年前,奉天有个叫祸小鞋的毛贼,连马都不会骑,只好坐在一个叫水妖儿的女子身后,让水妖儿带着他骑马,而祸小鞋当年对水妖儿是又敬又怕。十一年后,却斗转星移,两人调换了一个位置……

店掌柜、店小八看着王孝先、火小邪他们跑的没影了,店掌柜方才感叹道:「逍遥枝没准能赢的吧。」

店小八没听清:「掌柜的,您刚才说什么?」

店掌柜再不作答,拉着店小八进店,嚷嚷道:「好好做生意去!问什么问!」

王孝先识得去南方的路径,三人两马中途也不做停留,奔至黄昏,已经来到旧时热河省边境。若是直往南下,就能进入北京地界。

此时华北一带,已被日军侵占,并不见战事,但沿途大批兵马南下,战场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许多村落被破坏的成了一片焦土,途径稍大一点的城镇,也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比之东北境内,这才是战争的真实面目。

王孝先绝不在一地滞留,总是远远的就已经绕开,大多景象,只是远观。火小邪曾问王孝先为何能提前预判,王孝先答道:「十里之外,我就能闻到尸体、血污的恶臭和硝烟火药的味道,我捡着味道清淡的地方走,必然安全些。」

王孝先用这种本事带路,确实厉害,多次避过成群的逃兵乱民,只因他们体味浓重,王孝先一闻便知,甚至他们从什么地方来,经过了什么地方,王孝先都可以判断的一清二楚。自然一路上也顺利了许多。

王孝先并未直接南下,而是往西南方向绕道而行,按王孝先的说法,日军正和国军在中路一带激战,重兵云集,战区林立,他们三人直接穿越战区,形同找死,只能绕个远路,从陕西一带经四川,再到贵州。

火小邪曾问:「病罐子,这又是你的嗅觉?」

王孝先答道:「中路打的厉害,天下人都知道,就你忘了。」

连真巧也说:「日本人一个月就占了华北,说是三个月就灭亡中国,结束战事呢,奉天大小报纸上,全有消息。」

火小邪骂道:「小鬼子这么嚣张?中国军队是吃屎的吗?政府无人了吗?」

王孝先说道:「中国有的是贼,人到不多。」

火小邪追问王孝先说的什么意思,王孝先着急赶路,并不回答。火小邪深为中国感到痛心,憋了一肚子气,暗暗骂了小鬼子和国民政府千万遍。

直到天色全黑,王孝先才放慢了速度,仰头对着前方嗅了嗅,说道:「前方两三里,有个村落,味道清淡平常,应该安全,我们去那里借宿。」

三人奔波一天,确实累了,也马儿也吃力不住,一慢下来走路也不稳当。王孝先唤了火小邪、真巧下马,三人牵着马儿,向前方村落走去。绕过一片林地,果然看到山坡上有几十间草房,透出灯光来。

眼看着就要进村,火小邪却低喝一声:「不对劲!病罐子,停下!」

王孝先知道火小邪在体感方面比他灵敏的多,赶忙站住,问道:「怎么了?」

火小邪指了指地下,说道:「地下好像有人在钻洞!不好,要上来了!」

说话间,就听噗噗噗几声闷响,前方道路上闪出四五个穿着黑甲的怪人,不露面目,与火小邪他们隔着七八米远,只是或站或蹲着不动,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真巧很是害怕,靠紧了火小邪。

火小邪心里同样紧张,大黑天的,地下蹦出几个「土行孙」,堵在前路,只怕来者不善。

王孝先相反镇定的多,哈哈一笑,上前一步道:「我是木家逍遥枝仙主王孝先,幸会幸会!几位高人,可是土家的弟子。」

几个怪人中,有人闷声答道:「仙主你好,我们是土家御金行者!」

王孝先松了一口气,说道:「敢问土家高人有什么指教?」

怪人问道:「木家人来这里做什么?仙主,你身后那一男一女又是谁?」

王孝先说道:「哦!哦!他们是我收的两个人饵,要带去贵州,为避站祸,只能途经此地,想留宿一晚。」

怪人说道:「此地土家封闭!任何人不能入内,还请仙主再去南边十里投宿。」

王孝先问道:「为何啊?没听说土家在这里有风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