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回奉天(第4/11页)

火小邪虽说是荣行,对黑道并没有什么恶感,觉得黑道虽说恶习不少,但重义气、讲规矩、轻生死,奉天的洪义信三大黑帮,大部分人尚可以算得上好汉一条。但铁拳帮就不同,完全就是人渣,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贪生怕死、欺软怕硬,黑道的名声就是败坏在他们手上。几年前铁拳帮李大麻子强奸流浪的疯女致死,让洪帮发现,联合三大帮将他抓住,剁了他的一个卵蛋、一根手指、一只耳朵,让他滚出奉天,黑道里无不拍手称快。怎么三年多不回奉天,铁拳帮又猖狂起来了?

火小邪最讨厌的也是铁拳帮这些混蛋,眼见着铁拳帮李大麻子、候德彪在耗子楼里翻找,感觉就象抄自己家似的。虽说耗子楼在火小邪的记忆里,苦痛远远大于快乐,可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最为鄙视的铁拳帮这样放肆,足以把火小邪气的全身燥热。

火小邪不愿再躲着,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门前,哐的一下把门推开,骂道:「操你们祖宗!敢在耗子楼撒野!」

只有一个耳朵,满脸横肉,一对斜眼的李大麻子被吓的「嗷」一声叫,连跳直跳着躲避,以为是什么黑道人物来了。一副赖皮像的候德彪几乎吓的瘫了过去,直往角落里钻。

等李大麻子、候德彪反应过来,站定了一看来人只有一个,还不太认识,便又壮起了胆子,发起狠来。

李大麻子瞪起一对狗眼,骂道:「你他妈的是谁?老子今天整死你,你信不?」

候德彪跟着嚷嚷:「弟兄们快过来!干仗了!干仗了!妈的个X的,吓老子一跳!」

火小邪知道这两个无赖只是色厉内茬,冷笑一声,歪着头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在耗子楼里乱翻乱找的一众流氓在候德彪的吆喝下,都吼吼着,操了刀子、木棍聚在李大麻子身旁,一共有七八人之多。

李大麻子见自己人多势大,更是一副欠抽的嘴脸,上下打量了一番火小邪,嚷嚷道:「你妈的,老子看你今天是找死!你他妈的是谁,混哪个道路的!」

火小邪冷笑一声,说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识相的全他妈的跪下!」

李大麻子一听,脑门青筋直冒,骂道:「整死你个小崽子!给老子上!」一众流氓就要冲上。

候德彪精明一些,拦住众人,在李大麻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呵呵阴笑。

李大麻子一听,也是分外的得意,一指火小邪,说道:「小兔崽子,你是叫祸小鞋吧,下五铃的小毛贼!」

火小邪把背包从肩头取下,丢在一边,伸了伸腿脚,呵呵一乐,嬉皮笑脸的说道:「算你们有点眼力!认得你爷爷我,我就是火小邪。」

火小邪把背包从肩头取下,丢在一边,伸了伸腿脚,呵呵一乐,嬉皮笑脸的说道:「算你们有点眼力!认得你爷爷我,我就是火小邪。」

候德彪见火小邪穿的衣裳价值不菲,说道:「祸小鞋,几年不见看来你是发达了嘛!你这身行头看着挺值钱嘛!看着你以前和我们多少有点交情,你把你衣服裤子鞋子都脱下来,行李留下,然后立即嗑三个响头滚蛋,就饶了你一命?怎么样?」

李大麻子一听,就知道候德彪的意思,显然是看上火小邪的衣服了,砍坏了可惜。

李大麻子哈哈大笑,说道:「祸小鞋,奉天已经没有荣行了,你是叫不到帮手的。识相的赶快把衣服脱光滚蛋!」

一众流氓都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根本不把火小邪放在眼里。

火小邪转了转手腕,笑眯眯的说道:「李大麻子,好几年没见了,你剩下的一个卵蛋还好使不?老子一直以为你撒不出尿憋死了呢!」

李大麻子让火小邪揭了伤疤,愣了一愣,立即脸上挂不住了,气得嗷嗷乱叫,从腰中抽出一把杀猪刀,指着火小邪骂道:「老子今天先阉了你!妈的巴子,居然还有漏网的贼!你今天来的正好!」

火小邪听李大麻子这么说,猜到他八成知道一些什么,手指一勾,嘿嘿笑道:「来!一起上!」

候德彪还在嚷嚷:「别用刀!他这身皮褂子破了就不值钱了!」

李大麻子喝道:「上!先给他脑瓜子开几道瓢!」

一众流氓凶神恶煞的向火小邪围了过来……

连珠炮一样皮肉做响的声音,哀声惨叫更是连成一片,从外面往屋子里看,只能看到人仰马翻,满地翻滚。

片刻之后,火小邪拍了拍手,走到呆若木鸡的李大麻子和候德彪面前,嘻嘻哈哈的说道:「你就这么几个人吗?我还没过瘾呢!你们两个一起来,让我打个痛快。」

候德彪看着四周躺满了流氓,不是下巴脱臼就是腿断筋折,没有一个人能爬的起来。刚才火小邪三下五除二干掉七八人,动作快的让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候德彪知道完了,这个叫「祸小鞋」的,绝对不是三四年前的小毛贼,而是身手不凡的大盗,就凭他们这些三脚猫都称不上的王八拳本事,根本就没有胜算。

候德彪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起来:「祸爷爷!是我们不对,是我们该死!请爷爷饶了我们吧!」

李大麻子脸色都变了,紧张的直咽口水,手中虽拿着杀猪刀,但身子抖的比筛子还快,他的膝盖早就软了,恨不得象候德彪一样跪下求饶,可是他毕竟是铁拳帮的大哥,有些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还强行支撑着。

火小邪拍了拍李大麻子的杀猪刀,说道:「来,往我胸口捅,捅不死我我就捅死你。」

李大麻子颤抖着说道:「我,我,我不捅,有话好商量,我我我不想和你打。」

火小邪嘿嘿一笑,唰的一下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是火小邪从不离身的猎炎刀。

火小邪抽出刀子,把刀身放在李大麻子的杀猪刀上,划的嘎嘎做响,说道:「你不和我打,但我想和你打。」

「祸爷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李大麻子一把丢了刀,噗通一下跪在火小邪面前,一下一下的猛抽自己的耳光,「祸爷爷,我该死,我该死,我狗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该死!」

火小邪按了按额头,苦笑道:「李大麻子,你怎么就这么丢脸呢,奉天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呢。停,停下,别把脸抽肿了说不出话,我有事要问你们,老老实实的回答,敢瞎说半句就别想活着出去。」

李大麻子立即止住自己抽自己耳光,鼻血长流的说道:「祸爷爷!您问您问,我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就是你八代龟孙。」

一旁跪着的候德彪见有了生机,赶忙也说道:「祸爷爷!你问啥我们都说,不带一句假话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