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梦深醒(第3/4页)

田问尴尬道:「你……」你字说出,田问将嘴一闭,再无下句。

林婉笑道:「每次见我,你都说不了十几个字。我知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来三宝镇,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吧。」

田问轻点一下头,算是回答。

林婉说道:「说了你肯定不高兴,但我还是告诉你吧,这次你的行踪,还是水家三蛇告诉我的。」

田问一愣,皱眉道:「无聊三蛇!」

林婉说道:「我知道你会不高兴的,水家三蛇和我说你在三宝镇,我本不愿意听他们的,可就是忍不住,所以还是来了。」

火小邪对水家三蛇的名字,印象颇深,心想中午的时候水家三蛇出现,晚上林婉就来了,那水家三蛇至少比林婉早到了半天,他们的脚程可真够快的。

火小邪问道:「这水家三蛇到底是水家的什么人?怎么会如此神秘?」

林婉说道:「水家三蛇是水家的秘密,恐怕除了水王,五行世家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无孔不入,却不见踪影,是暗匿之人。好在水家三蛇尽管讨厌,做事却无伤大雅,主要替水王流川通风报信,水家三蛇不能惦记他们,否则会觉得他们处处都在一样,我一般都是当他们不存在。」

田问怒哼道:「就是无聊!」

林婉柔声说道:「我觉得他们倒挺有趣的,他们告诉我你的行踪,也算是帮我呢……」

田问摇头道:「你是不知!」

林婉追问道:「我不知道什么?你来三宝镇,我知道你是想把窥探五行圣王鼎下落的闲人赶走。你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田问说道:「今非昔比!」

林婉看向火小邪他们,问道:「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你们是要和田问大哥一起做什么别的事情吗?」

田问目光如炬,看向火小邪等人。

火小邪连忙说道:「我们不知。」

潘子也嚷道:「我们能和田问大哥干什么啊?」

乔大、乔二放下饭盆,说道:「我们也啥都不知道,火师父、潘师父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林婉还想再问,只听从四周传来二男一女的笑声,如同从泥土里面冒出来似的。

「哈哈。」

「嘿嘿。」

「呵呵。」

田问顿时站起,高声道:「水家三蛇!」

「哈哈,田问不说,那就由我们告诉林婉吧。」温柔男声说道。

「嘿嘿,木家的青云客栈,果然很难进来,来的晚了点。」尖锐的男声亦道。

「呵呵,林婉,见到田问是不是很高兴啊。」高调门的女声说道。

林婉站起来盈盈一拜,说道:「水家三蛇三位前辈,田问如果不想说,你们就不要告诉我了。」

「哈哈,木家的少主人,善良温柔,爱心博大,处处为人着想,一点不假。」

「嘿嘿,木家就是收罗情报方面的本事,差了太多。」

「呵呵,林婉,你这次可不要田问再跑掉哦,我们找到他的行踪也不容易。」

田问怒道:「出来!」

「哈哈,水家三蛇怎么会出来呢?」

「嘿嘿,田问,你的脑子太迂腐了!」

「呵呵,林婉,你喜欢田问的话,就跟着他去做事吧。」

田问喊道:「可恶!」田问跳起,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双手齐伸,喀嚓一响,竟把硕大的一块木板揭了开,露出后面的泥土。

水家三蛇的笑声飘飘荡荡移到完全相反的对面墙上,如同鬼魅一般。

「哈哈,田问,你沉不住气了?」

「嘿嘿,田问,你拆了房子也找不到我们的。」

「呵呵,田问生气了,要赶我们走呢!」

田问喊道:「水家乱来!」

「哈哈,水家三蛇就喜欢天下大乱,越乱越好,这样才更无聊。」

「嘿嘿,水家可以不乱,水家三蛇却可以乱来!」

「呵呵,田问,水家三蛇在帮你呢,你可以要加油哦!」

「哈哈,田问,那我们走了,你可要照顾好林婉。」

「嘿嘿,林婉这小姑娘连我都喜欢。」

「呵呵,可惜田问是个泥巴脑袋。」

「哈哈。」

「嘿嘿。」

「呵呵。」

水家三蛇的声音悄然散去,四下里安静如常,根本不象有人来过。

田问呔了一声,站立不动,垂头长叹一声。

林婉走上前去,关切的说道:「田问哥,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暂时陪着你们吧。」

田问并未答话,而是从林婉身边走过,来到火小邪等人面前,说道:「明早就走!」

火小邪他们返回地面,回到房中休息。

田问不肯躺着睡觉,只是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火小邪不知为何,再没有前段日子那种寝食难安,怨气难平的心态,既不多问,也不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倒头就睡,一夜无梦,一直睡到天光。

火小邪他们刚刚起床洗漱完整,就听到院中有人大吵大闹,说他们的东西被偷了。

这些丢东西的人,正是一直住在王家客栈,打探五行圣王鼎下落的人。他们连衣服都被偷的精光,只穿着短裤内衣,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不停,气的七窍生烟。

店掌柜苦苦相劝,说是要赔偿他们,他们也不要,只是问店掌柜他们,看到是谁干的。

王家客栈闹着,很快三宝镇只要住着外地神秘人士的宅子,都闹了起来,全部都是行李、衣裳、工具等物品被偷。一夜之间,三宝镇窃案近二十起,都是针对这些外地人的。

渐渐这些外地人也明白过来,凡属来打探五行圣王鼎下落的,全部被盗,这等身手,只怕不是民间普通的盗贼团伙所为。

三宝镇各地闹的热闹,最后却不了了之,这些被盗之人,连衙门都不愿意去,狼狈不堪的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鞋袜衣裳穿上,溜回房内,闭门不出。

未到午时,已有几批人徒步离开三宝镇,因为他们连马匹都丢了。

还有一些人如同惊弓之鸟,走路都不敢挺直腰杆,疑神疑鬼,不敢和任何人接触,唯恐着了盗术。

午饭之后,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又吐又拉,几乎腹泻到虚脱,无论谁都明白,是有极厉害的人物来到三宝镇,誓在把他们赶走。更有一些人,走着走着,脑门一凉,头顶上的头发已经被快刀削掉,剃成个癞痢头。也有一些不服气的,光着膀子手提菜刀,露出满身的纹身,站在大街上吼叫,说有本事上来一战,话音刚落,便被钢针打的满脸都是,眼睛都差点瞎掉。

凡是敢放肆的,都被严惩,虽说不至于丢了性命,也都莫名其妙的腿断筋折,连是谁下的手,都看不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