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没那么难(第2/3页)

现在想来也是,他们之间虽没有对像竹子一样跨越物种,却从小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各自拥有独立的二十多年,哪可能默契到一眼就完全读懂对方的心思,再无任何芥蒂。

重来一次,他们差点又重蹈覆辙,挣扎与不解交织着,又终于再这一刻彻底坦白了一颗真心。

幸好,他们没有轻易放开彼此。

幸好,这次是不同的了。

夏星河发狠一般地吻上了柏清舟的唇瓣,大口地喘息着,颤抖的亲吻着,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又摸索着解开了柏清舟的皮带扣,一直到两人的身体再无一丝缝隙时,他才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血液在身体中在身体中沸腾着,夏星河从未像这一刻渴望过柏清舟。

那些年他们一起淋过的雨,走过的路,那些争吵,委屈,全部的爱意与恨意都在此刻化为了真实的欲望。

他想要他。

他想感受他的存在。

夏星河小兽一般咬上柏清舟的嘴唇,双手颤抖着去解他的皮带扣。

平时这种事他们做过很多次,但此时的夏星河的手腕抖得厉害,解了好几次,都没解开皮带来。

“什么东西嘛,怎么解不开……”夏星河有些着急了,委屈地跨坐在柏清舟的身上,在他耳边哼哼着,“柏清舟……给我吧……好不好?”

焦急的,急迫的,渴求着。

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诱惑。

柏清舟的眸色蓦地黯了下去,掐着夏星河的脖子吻上了他。

柏清舟在这件事上向来狠厉,清醒时就毫不留情,更何况是醉酒时,他三两下扯开夏星河的衣服和自己的,在他的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瑰丽的吻痕,修长的手指顺着脊背一路向下,揉捏着他浑圆饱满的股肉。

柏清舟的手指上带着茧,是常年握持手术刀留下的印记,粗砺的指尖滑过敏感的皮肤带来触电般酥麻感觉,夏星河的大口喘着气,连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但这还不够。

身体叫嚣着,血液沸腾着,夏星河主动环住柏清舟的脖子,如同被灼烧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想要他,要他狠狠地进入他,贯穿他,要与他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拥吻着走到浴室,冒着白雾的热水从头顶淋下来,夏星河迫不及待地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润滑剂给自己扩张起来。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粘粘滑滑的润滑剂沿着大腿根流下,夏星河小声地乞求着,湿漉漉的眼角都染上了绯红:“我受不了了,我们就在这里做,好不好?”

心爱的人在面前这么渴求自己,任是圣人也会失控。醉酒状态下本来是很难硬起来的,但柏清舟同样压抑太久了,那些克制在心底不敢表达的情绪此时成为了引燃欲望的引线,柏清舟也硬了,且硬得生疼。

他不再忍耐,单手垫在夏星河的背后把他抵在浴室的瓷砖上,挺身进入了他。

炙热的阴茎碾过湿热柔软的肠肉,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柏清舟习惯性的亲吻着夏星河的耳垂,伸手去撸他同样硬挺的阴茎,哪知刚摸了两下, 夏星河就颤抖着射了出来。

粘稠的液体沾在手指上,夏星河羞得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柏清舟哑声低笑:“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夏星河耳垂都成了血红色,眼角湿漉漉的,是生理性的泪水,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可他根本五法克制自己,当柏清舟进入自己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从大脑深处升腾起来,让他的整个灵魂都战栗起来。

幸好,他还是他的。

他也是他的。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夏星河眼睛都是红通通的,却还是发狠一般地咬上了柏清舟的肩头。

“我……”

他哑着嗓子说,“你动动,动动吧,我想要你。”

爱人的依赖与渴望最大程度的满足了柏清舟隐秘的欲望,他怜惜地亲了亲夏星河的脸颊,然后双手掐住他的腰,不再克制地律动起来。

阴茎毫不留情地碾过敏感又脆弱的肠肉,叽咕叽咕的声音在浴室里传来,狂风暴雨之下,夏星河如同一片漂泊在大海上的树叶,海浪翻涌着,他却还紧紧地贴紧着它。

站立的姿势并不太舒服,柏清舟比夏星河高十个公分,夏星河垫着脚尖才能勉强碰到地,这种半悬空的感觉好似悬空,夏星河的腿根很快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要回床上吗?”

柏清舟揉了揉他饱满的臀肉,哑着嗓子问。

“不要。”

夏星河摇头,又主动抬起屁股,双腿缠住柏清舟的腰,往他身上坐下去。

他一刻都无法忍受与他分离。

粘腻的水声和从唇角溢出的呻吟在潮湿又逼仄的浴室里回响着,混杂着心跳声,柏清舟双手托着夏星河的屁股,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地捣弄起来。

夏星河很快颤抖着交代了第二次,柏清舟也射了出来,柏清舟去掉套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细密的吻落在夏星河的身上,让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两人擦干了身体,拥吻着回到卧室,又很快再次交缠在了一起。

第二次相对温柔很多,夏星河射过两次了,柏清舟体贴他,极尽克制地亲吻着他,灵巧的手指很好地照顾着所有敏感点,耳垂、乳尖、射过两次有些酸沉的囊袋,又滑过光洁的脊背,帮夏星河按摩后腰和背部。

“好点了吗?”

柏清舟咬着夏星河的脖颈问。

“嗯……”夏星河哼哼着,黏黏糊糊地,又湿着眼睛向他求爱:“还……想要。”

“给你。”

柏清舟又亲了亲他,从床头柜上摸出第二个套子,还没撕开,又被夏星河抓住了手腕。

“不……不要戴这个。”

柏清舟的手指蓦然一顿,眼底的墨色浓郁到根本无法化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星河双眼潋滟着,直接把柏清舟手里的东西夺过来扔掉,细微的啪嗒声在床底响起,夏星河说,“射给我。”

一句话,又让场面失了控。

柏清舟对内射没什么执念,但爱人主动要求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习惯了隐藏情绪的柏清舟在这一刻化为了不讲道理地野兽,一遍遍地,在夏星河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标记。

哪怕后来夏星河哭喊着求饶也没放开他。

“柏清舟……”

夏星河坐在他的身上,再次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瓣,呢喃道,“幸好你还在。”

*

第二天一早,夏星河是被阎才的电话吵醒的。

昨晚折腾了几乎一整夜,夏星河的手脚都酸软得没了半点力气,手机铃声响起,柏清舟还闭着眼,夏星河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到阳台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