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

握了握手,挥打出一道凝实的拳劲,感受到拳劲在空中爆鸣作响,酒徒哈哈一笑道:“你们全真教的丹药质量还真是不错的,谢了哈!”

翻了翻白眼,伍子夫一阵无奈:“好了,酒鬼,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快说说,到底是何方神圣,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能在阵中破除聚火控元阵。”

“什么方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省得以后来你们全真教偷点美容的药,被你们用这种阵法控制住的时候逃不了!”当着全真教的掌教和大长老的面,说来他们这偷东西,还面不改色,义正辞严者,恐怕天底下也就酒徒这么一号人物了。

伍子夫和杨嵩面面相觑,后者微微一笑:“酒徒,你就不要勾我们胃口了,方法不用说,但是是什么人总要告诉我们,要不然我们的复体神丹你可是要欠下因果的哦!”

“嘿嘿,因果别找我,我最烦这个了!”酒徒连忙摆手道:“其实破阵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杨嵩困惑间,伍子夫猛然心头一亮,望向了祁怀毅:“是你破的阵?”

祁怀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算是吧!”

想到大乘境高手布下的聚火控元阵,竟然会被分神境的修真者给破掉,伍子夫心中如猫挠一样。但是刚才已经答应了不问方法,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只有喟然长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而杨嵩,也在这一刻,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茅山派的长老,毕竟一个分神境的长老,的确很不显眼,原本他还以为茅山派没落如斯。可是当杨嵩一认真,他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个分神境的长老可不简单啊,从象理气息感官来看,显然是没有超过二十岁。

“伍长老过誉了,如果不是师父和几位前辈也在阵中,晚辈就算是有些小聪明,也是无法得到实施的!”祁怀毅轻轻一笑:“何况,如果没有争斗,就不存在阵法的破与不破,那么阵法的严密和破阵之法的作用不就微不足道了么?”

伍子夫心中一惊:“小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是老夫着相了!都说天启道友有经天纬地之才,从小友身上就可管中窥豹!也不知天启长老现今何在,如有可能,还请他来我全真教一游。”

“长老谬赞!”祁怀毅微微躬身:“师尊与天师灵宝两位大师有要事傍身,短时之内恐无法应约,还请长老谅解。”

“师叔,怀亦长老是天启长老之徒?”杨嵩这才回过神来,祁怀毅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一升再升!

在伍子夫点头之际,酒徒咧嘴笑道:“也是我的徒弟,酒鬼我是他的二师父!”

杨嵩恍然点头,这就很好解释,一向游戏人间的酒徒,突然会成为茅山派的供奉的原因了。说起酒徒成为茅山派的供奉一事,倒也是一种巧合,毕竟云亦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确实一直都没有开口,毕竟在她看来,祁怀毅跟酒徒相识也还不到一年,这就提,可能会让人觉得目的性太重,不太好。

可是酒徒和祁怀毅离开菏泽岛,准备来全真教时,两人都决定先回茅山一趟,毕竟酒徒也想认识一下蚩焱,并让蚩焱帮忙将火鬼葫芦重新祭练一番。

对于茅山派来说,酒徒还是个外人,所以投帖拜山这一环节还是少不了,正好刚刚不明所以被易无念卖掉了,成为了菏泽岛的二供奉,酒鬼也就亮出了菏泽岛供奉的身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家伙,云亦当时就有些上火了,自己内定的供奉,怎么跑到菏泽岛当供奉了?想到茅山派现在连一个大乘境的高手都拿不出,当下她再也不顾忌那么多了,直接以酒徒是祁怀毅的师父的原因,怎么也该跟茅山多亲近为由,要酒鬼成为茅山派有史以来的第一位供奉,地位在所有客卿之上。

本就无所谓的酒鬼,听到第一供奉,马上来劲了,毕竟茅山派第一供奉,总比菏泽岛第二供奉好听吧?因此,酒徒当下倒也不会欲拒还迎,或者欲迎还拒,直接就应承了下来,自然是宾主皆欢的局面。

然后酒徒就以茅山派大供奉的身份,来到了全真教,而这一举措,显然让全真教上下,对于茅山派,自然有了跟以往不太一样的感官了。不论是好是坏,但是显然,茅山派的势显然开始呈现上升趋势。

究其原因是因为,一是天启的死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二则是不论品性的话,酒徒还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三则是能出祁怀毅这样的天才,茅山派想没落似乎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祁怀毅和酒徒二人倒是没有什么特意的想法,要为茅山派做点什么,这次来,除了要一颗复体神丹,然后将化龙草交给全真教之外,两人最大的目的,还是要讨丹药,毕竟菏泽岛已身陷战争之中,而修真者之间的战争,一些好的丹药将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然,这种大批量地索要丹药,自然不会是白要,即便是洞天三疯的威名,也不可能行此强盗般的行径,自然是以物换物。

应见尘给酒徒准备了不少灵石和药材,用来跟全真教交换丹药,而伍子夫也算很给酒徒面子,在基础的兑换制度上,还是给了不少实惠。

就这样,师徒二人算是满载而来,然后又满载而归,可是当两人回到菏泽岛时,却猛然嗅到了浓重的不安的因素,当他们看到每一个菏泽岛居民都在披麻戴孝,两人相视一眼,都知道事情不好了。

在酒徒和祁怀毅离开菏泽山庄时,受过一次战争洗礼的菏泽山庄,并没有多破败,而且通过迅速的整修,基本上也回复了八九成的样子,可是现在,整个山庄俨然破损了大半,到处都是劲气崩裂的痕迹,还有飘于空中,没有散去的那凛然的血腥味。

一道黑光从菏泽山庄某个角落里射了出来,俨然是易无念,他脸上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汁:“酒鬼,前日,海魂屿余孽联合飞雪屿,趁夜突袭,应老弟不愿撤离,被雪天河杀死……”

“什么!?”酒徒忍不住在空中暴跳了起来:“应老弟……他死了?”

祁怀毅也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回事?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好的啊!”

腮帮子抽搐了下,易无念苦涩地说道:“当时我被杨炀完全给拖住了,整个菏泽岛谁又能挡得住雪天河?要不是头陀正好赶回来了,整个菏泽岛恐怕不保!”

“阿弥陀佛!”回头是岸不知何时也飘在了空中,他的傻笑在这一刻也显得有几分庄严:“酒鬼,去者已矣,这是应岛主自己的选择!”

作为修真者,对于生死在某些方面来说,看得比常人确实要淡很多,毕竟像应见尘和酒徒他们这样的人,基本上也算是活够本了。酒徒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应见尘突然被杀,而是应见尘竟然在他离开菏泽岛的时候被杀,那样总是跟他有莫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