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骑士传说 圣城耶路撒冷(第2/4页)



  他微微笑着,“凡尔纳。”

  “啊,对不起,.凡尔……纳骑士。”我郁闷的道歉,为什么贵族的名字要那么长……

  “就叫我佛兰德尔吧。”他笑起来的时候牙很白。

  “不好意思,佛兰德尔,可是你的姓和凡尔赛宫的发音真的挺像的……”我连忙解释。

  “凡尔赛宫?”他似乎有点不解。

  糟糕,现在凡尔赛还只是个巴黎附近的小镇呢,离建成如今举世闻名的王宫还要等几百年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转移话题,又接着他刚才的话说了下去,“这个名字很贴切啊,金色的耶路撒冷,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她的美丽才导致她被人争夺不休,饱受战火摧残的命运吧。”

  刚说出口,我又后悔了,圣殿骑士团不正占领着这里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也许因为人是贪心的动物吧。看到美好的事物会想要永久占有,看到美丽的东西会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话让我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当初十字军虽然是打着收复圣地的名号侵入耶路撒冷,但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东方的财富。

  可是佛兰德尔他,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

  “有对美好东西的追求也不奇怪啊,但是,为了自己的追求伤害到别人,那追求到的东西再美,也会变了质,不是吗?”我也对他笑了笑。

  他似乎有些惊讶,又淡淡笑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士兵赶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神色明显一振,向我告了别后就匆匆离开。

  耶路撒冷城里人群熙熙攘攘,商铺货摊鳞次节比,不时有一队队身穿胸口绣有红色十字架的白色长袍的士兵巡逻而过。我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虽然耶路撒冷的景色很美,可是我还是想早点离开这里,可是法国……好遥远啊,我该怎么去呢?

  而且任务的锁定目标佛兰德尔又在这里,又是个难得的好人,跟在他身边似乎比较安全。万一在法国的那位是个很恐怖的人物,那不是更惨?

  在佛兰德尔身边,应该也能完成任务吧?

  不知不觉中,就在我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哭声,抬眼望去,只见有不少人聚集在一道灰色的墙边,以头抵着墙石,左手握经书,右手扪胸口,诵经祈祷,身子微微摆动。

  我心里一动,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哭墙?当下加快了脚步,向哭墙走去。

  一位老人正用嘴亲吻墙石,向石缝里塞进一张小纸条。当他站起身来时,回头看见了我,却也不惊讶,只是笑了笑,“孩子,你也是来朝圣的吗?”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和一小块黑碳似的东西,“那么就写张纸条塞进这里吧,上帝必能听见你的祈求。”

  我伸手接了过来,想了想,也写下了一句话,折起了纸条,将它塞进了墙里。

  不知为什么,以前,我总觉得哭是懦弱的表现,可是当我看那些信徒们的哭泣时,内心却有些轻微震动,几千年来,饱受着苦难的犹太人就是在那座哭墙下,用哭泣完成了一种压抑千年的倾诉。

  哭墙,是人为墙而哭还是那座墙会使人哭……

  =====================================

  夜幕很快降临,回到圣殿骑士的驻地和那两位母女聊了几句后,我就倒头睡下。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关系,又梦到了那长的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黑色甬道,在跌入无止境的深渊的那一刻,我又在窒息的黑暗中惊醒。

  一摸额头,满手的冷汗。

  我披上了件衣服,轻轻打开了门,打算出去透透风。

  夜色已经很深,四周一片寂静,我一边思索着事情,一边无意识的走着,清真寺很大,所以走着走着就不知走到了哪里。

  忽然,从东面的拐角处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大团长,这件东西是属于所罗门王的,我们就这样带走的话……”竟然是佛兰德尔的声音。

  “佛兰德尔,我们驻扎在这里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寻找这件东西吗?现在好不容易就快要找到,当然要带走。这是教皇的命令!”大团长似乎有些不悦。

  “教皇不知为什么非要这件东西……”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大团长的声音渐渐压低,“听说这件东西拥有十分神秘的力量……”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好奇心起,也走近了两步,想听个真切。

  啪哒一声,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

  糟糕了,我刚想转身,就听见那里传来一声低喝,“什么人?”话音刚落,就有一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支长矛架在了我的脖颈上。

  还好我的脖子在维卡那里已经饱受惊吓,所以倒也不是那么紧张,只是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大团长!她只是个朝圣者!”佛兰德尔立刻站了起来,“您不能伤害她。”

  “但是她听见了……”大团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阴郁。

  “总之,我不能让您伤害她。”佛兰德尔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决。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维护一个异族的女人?要知道如果我们的秘密被传出去……”

  “安德烈大团长,您忘了当初我们受封为骑士时所发的誓吗?对弱者心善,对强权勇敢,对谬误纠正,为弱者斗争,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绝不伤害女人……所以我不能让您伤害她。”

  “佛兰德尔,你倒记得挺清楚。”安德烈轻哼了一声,又有些奇怪的说道,“怎么这个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是吓懵了……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干脆试试扮梦游!于是,我蓦的伸出双手,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奉我耶稣基督圣名……奉我耶稣基督圣……”对不起了,上帝……就救我一次吧。

  “这是怎么回事?”大团长愣了愣。

  “我听说过好像有种病症,就是会在半夜里起来做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莫非她患的就是这种病?”佛兰德尔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