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6.14婴灵(后半部分增加)

主卧室内,灯光昏暗。

尧烨的情绪不太稳定,被‘时礼’抱在怀里,好一番安慰。

“好了……没事了……”

皮肤苍白的男人坐在床边,搂着怀中的妻子,语气轻柔。

“时礼,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鬼婴吗……”

尧烨神情不安地抬起头,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对丈夫说了之前的一切,包括那个诡异的空间,两个不同的时礼。

以及,他们发生的关系。

“那些都是你……真的!我能感觉到!

而且,我还从里面知道了你孪生兄弟的事情……你们都是一个灵魂!”

尧烨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眶泛红,衬得脸颊雪白,唇色鲜红,如同一尊易碎的琉璃瓶,美得脆弱动人。

“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尧烨期待着丈夫的回应,好让他纠结徘徊的心能稍微安稳些,他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如果再把这一切憋在心里,他真怕自己真的疯掉。

时礼,会相信他的吧。

他没有出轨,刚才的一切,都是时礼啊。

尧烨美目微睁,眼中波光潋滟。

然而,丈夫并未如尧烨想象中表露出对自己的信任,而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俊美的容颜上担忧之色不减。

“尧尧……可是,我没有兄弟啊,母亲只生下了我一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相反的……”

尧烨闻言,气得脸都白了,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脑筋不转弯,连他的话都当做玩笑话,明里暗里说他睡懵了。

什么梦!明明都是真的!

‘时礼’搂紧情绪颇为激动的妻子,轻抚妻子的发丝,眼睑半垂,嘴角的弧度依然温柔。

“别怕……只是梦……没关系的。”

没错,以前的一切都只是梦,风一吹就散了,只有他和妻子的以后才是真实的,所以,他不在意的。

尧尧永远不用害怕。

但是……那个碰了尧尧的家伙……

‘时礼’轻吻妻子的脸颊,眸色深沉。

他会把他一遍遍杀掉,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复活。

“别多想了尧尧,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了。”

‘丈夫’垂眸看着妻子纤细美丽的背部曲线,眼中深沉的爱意近乎病态。

尧烨没注意到丈夫的眼神,他靠在‘时礼’怀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他深吸一口气,拿手推开‘丈夫’,皱眉道:“可是,你看,我脖子上还有这些痕迹,怎么可能是梦!”

说着,尧烨拿手拨开了脖子处的衣领,露出一片红彤彤的痕迹。

除了脖子,还有手臂和胸腹处。

这些,全都是时礼留下的……两个时礼。

面对如此铁证,‘时礼’只是神色变了变,还是露出了开朗温和的笑容,始终认为这是妻子的恶作剧,或者噩梦。

“这个痕迹,应该只是过敏了吧!”时礼猜测道。

接下来,不管尧烨怎么解释,‘时礼’都坚持自己的看法,把尧烨气得脑袋发晕,抽痛的太阳穴让他情绪暴躁。

“好了!不相信就算了!天黑了,我要睡觉了!”

尧烨恶声恶气地推开‘丈夫’,缩在被子里生闷气。

‘时礼’无奈地看着发脾气的妻子,一边道歉一边凑上去亲吻,毛茸茸的脑袋蹭的尧烨下巴发痒。

‘时礼’的道歉根本就无法解尧烨的心头之恨,他还在气头上,想推开‘时礼’,他现在不想做。

但无奈‘时礼’力气大还黏人,他最后气喘吁吁的,只能躺平任由丈夫在脖子上乱亲。

时礼,每次惹他生气了就来这招,也不嫌烦!

砰!!!

就在此时,主卧室外传来了一声撞击般的巨响。

听到声音的‘时礼’顿住了。

他从妻子颈侧抬起头,笑道:“可能是窗户忘关了,今天风比较大,我出去看看。”

听了这话,尧烨脸颊通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重新盖上被子不说话了。

搞事情搞到一半就离开,更气人。

尧烨此时不想跟‘时礼’说话,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时礼’见状,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卧室。

尧尧生气了……都怪那个不该存在的家伙!

要不是他,他怎么会不得不去欺骗尧尧!!!

‘时礼’走出卧室,看着门外黑暗的走廊,神情厌恶冰冷。

‘时礼’不想欺骗自己的妻子,但是,在完全消灭另一个时礼之前,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妻子一定不会同意他杀掉另一半灵魂的做法。

可爱的尧尧,永远都那么天真,认为同一个灵魂就可以和睦共处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因为,无论是哪一半灵魂,都不会想要和另一半分享自己的爱人。

尧尧,只能是他的。

噗呲——

黑暗中,殷红的鲜血洒了一地,一场无声的杀戮正在进行。

砰!砰!!!

卧室外,又传来奇怪的撞击声。

尧烨坐起身,睡不着,又好奇时礼为什么那么久了还不回来,便索性下了床,走向卧室外。

“时礼?”

尧烨皱眉看着门外昏暗的走廊,一起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哒哒——

他扭头,隐约看到了楼下,丈夫的白衬衫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时礼,你站在那里干嘛?”

尧烨摸索着走廊开关的位置,心想这走廊平常都开着灯,怎么现在全关了。

啪嗒——

电灯似乎坏了,尧烨只打开了一盏用来装饰墙壁的小夜灯,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荧光。

“时礼?怎么不说话?”

尧烨贴着围栏,看着楼下的丈夫。

月光影影绰绰的从大厅的落地窗洒落,映出了满室幽静。

时礼站在大厅死角里,手里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尧烨眼睛因为刚才被气哭有些花了,看不分明。

“吵到尧尧了吗?抱歉,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酒架上的红酒,现在在拖地……”

楼下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衣服上确实有些暗色的痕迹,像是被红酒染脏了。

原来在拖地吗?

尧烨定睛看了看,发现时礼手里确实拿着拖把似的东西,暗色的墩布在地板上拖行。

“……”

尧烨觉得时礼真是笨的可爱,关个窗户都能碰碎酒瓶。

“要不要帮忙?”

尧烨叹了口气,不打算跟这个钢铁直男继续拗气了,说着就要下楼帮他拖地。

拖个地连灯都不开,这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用了!尧尧去休息吧!”

楼下的丈夫语气有些僵硬。

尧烨挑眉,停住了步子,既然时礼不欢迎,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气鼓鼓地道:“随你!”

给台阶都不下,真是猪脑子!

尧烨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