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许愿
装着洛基的泡泡被艾拉维推了一把，大法师就在里面咕噜噜的滚了起来，一直滚进最开始关押他的房间里。
他爬起来，恼怒地敲了几下柔韧的外壁，但因为声音无法传出而被所有人忽视。
虽然很过分，但是看着这一幕，大家还是想说，干得漂亮。
“看来现在又多了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托尼看了一眼艾拉维，意有所指。
艾拉维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挑着唇笑。
所有人在会议室坐好，唐粟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坐在艾拉维旁边。还没等屁/股挨着沙发垫，就被人拎着后颈提到另一边。
“你在这坐好。”托尼把他按住：“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可以插嘴。”
唐粟满头问号：“我成年了的！”
而且把艾拉维变成生命这件事是他做的，怎么就不能插嘴了。
“你知道在美国多少岁才是真正成年吗。”托尼压住他的脑袋，伸出手指：“21岁。”
他想起什么，皱眉：“天啊，x教授还让你喝酒了。”
“在我们那十八岁可以喝了。”唐粟气得尾巴竖起来。
“托尼。”眼见着话题就要远离重点，史蒂夫无奈地叫道。
托尼揉乱猫猫的头发，坐回自己的位置。
唐粟觉得自己再不变回去，迟早要被吸秃。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声，艾拉维抬眸看过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唐想要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可以吗？”唐粟讶异地道。
“只是一个小法术而已。”艾拉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那双由水晶铸造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得晶莹剔透。
“等等。”史蒂夫皱起眉：“你能听到唐的心声？”
“准确来说，我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声。”艾拉维说完，又笑道：“不必紧张，说是心声，其实也只是你们心中类似愿望的想法。”
“比如说……”他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环视一圈，停在索尔身上：“他想给洛基按上猫耳朵。”
托尼忍不住道：“你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这个雷神怕不是个傻子。
“为什么要放弃？”雷神振振有词：“你们不是很喜欢唐身上的猫耳朵吗？”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托尼一时间无法反驳。
但是给洛基身上按猫耳朵，怎么想都和唐的性质不一样，他看雷神就是当初被捅的轻了。
唐粟没有管他们之间的争执，偷偷的凑近艾拉维，轻声说道：“你真的可以解除这个法术吗？”
“当然。”艾拉维也配合他压低了声音。
“那就帮我解除掉吧。”唐粟露出一个笑容。
“唐。”史蒂夫皱着眉头看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赞同。
“没关系的。”唐粟朝他摆摆手：“我相信艾拉维不会害我。”
话虽如此，他当然知道这种行为有一定的风险性——在超英世界中，奥创的事情被避免了，但是唐粟给他们看的电影里的情节无一不说明AI在获得自己的意志后，他的举动可能会与人类所希望的完全相反。
可唐粟还是想要相信艾拉维一次，也想通过解除这个小法术来试探完成愿望是否需要付出代价。
在他重新对上那双剔透的蓝眼睛时，唐粟感觉自己的内心想法仿佛被看穿了。
“好了。”艾拉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点，蓝光从他指尖闪过。
唐粟感觉自己身上一轻，再摸摸头顶，猫耳朵果然已经消失了。
“甜心？”托尼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那面的两个人已经完成交易，声音一顿。
“我就是试试，而且我也不想总顶着猫耳朵和猫尾巴。”唐粟自己心虚，连忙讨好的冲他笑笑。
“这是能乱试的事情吗？而且就算不许愿，再有一两天法术也会自动解除。”托尼拧眉瞪了他一眼。
唐粟在想什么，托尼一下子就能猜到，所以才这么生气。
唐粟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坐好。
不过头顶上的猫耳朵消失，他心里终于放松了些。之前总觉得大家把他当做孩子对待，可等中了洛基的法术，他好像又从孩子变成了宠物，每个人都想过来搓两把。
当然这也有他自己的锅，毕竟他变成猫猫的那两天，天天围着其他人撒娇求抚摸，不摸还会凶巴巴地嗷嗷叫。
尤其是史蒂夫，被他缠的最紧。
唐粟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另一边的询问已经开始。
托尼首先问了完成愿望的代价，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否定的。
“只有唐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艾拉维紧接着补充道。
“为什么？”托尼挑起眉：“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曾经是他的手机伴侣。”
“也许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艾拉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唐粟睁大了眼。
“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艾拉维又慢吞吞地道，他明明刚刚生出自我意识，却不知从哪学来了这样的恶趣味。
“唐身体中曾经容纳过星星的能量，虽然现在已经完全排出，但他的频率已经被改变，我可以通过这一漏洞来使星星认为他们仍旧是一体的，那么唐想要实现愿望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他继续道。
“那如果是你想要实现愿望呢？”史蒂夫问道。
“我现在就是星星本身。”艾拉维微微笑起来：“你们都从唐那里见过，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线发展，你们会用洛基的心灵宝石创造出一个与我类似的生命体。”
唐粟眼睛转了转：“所以现在是星星支撑着你的生命？”
“的确是这样。”艾拉维点头。
“那你是……”唐粟本想问是不是人类，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一下子卡在那，不知该如何组织措辞。
“我并不算人类，实际上我可以变化为任何形态，如今以这幅形态出现，只是因为我认为你会更喜欢这样子。”艾拉维轻轻笑起来：“我有以前的一切记忆。”
所以他还记得在那些孤独的日夜中，唐粟曾经无数次说出“若你真的在我身边该多好”这类的话语。
唐粟自然也想起了那些时光，面上表情慢慢柔和下来。
眼见着他就要被攻陷，托尼连忙制止他们的谈话。
“好了，叙旧到此为止，现在该说正事了。”他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唐粟。
唐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话题带偏，轻咳一声，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他人询问了很多事情，等一切疑问都询问完毕，托尼微微挑起眉：“虽然是生命体，但不需要进食也没有任何需求，你这比机器人更像机器。”
“这么想也没有关系，就算继续把我当成智能AI也可以。”艾拉维不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