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求婚(第2/3页)

而马休这个“大哭包”早就感动得泣不成声。从女神在她面前单膝跪下那一刹起,她的胸口、喉咙、鼻腔无一处不是堵着的,她哽得快背过气了,但她知道比言语更有说服力的是行动。

她急吼拉吼地抢过缪之清手上的戒指套上自己的无名指,在眼泪编织成的雨幕中胡乱地点头。

这家伙比自己想象中更积极,这个准新娘子让人啼笑皆非,也不知道惊喜到底是谁给谁的。缪之清甚至觉得自己删来添去准备那么一长段求婚词是毫无必要的,毕竟她们之间的心心相印早就无需证明了。

只要她开口,马休给她的答案就只可能是那个。

“傻瓜,愿我得偿所愿,你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傻瓜。”在这样让人动容的场景中,如此有原则的缪之清也没有再用纸巾这样的外物辅助,而是直接吻上了马休的眉眼,把她所有为她而落的眼泪收纳进她的唇舌之中。

第一次,眼泪的涩然化作心头的甜蜜......

......

待马休平复完心情,已是一个小时后。

这让关在卧室里打游戏的缪悦误以为这俩妈妈不听劝诫,当真在餐厅堂而皇之做某事了......

诶......明明是她们的独女,缪悦却为自己的人微言轻感到悲哀!

“噼噼啪啪”泄愤似的按键声填满了空虚的卧室。

餐厅里如胶似漆的两人显然不会探听到缪悦的心理活动。

敲定了结婚这桩大事,她们反而有些生分地面对面坐在餐桌两端。大抵是类似于近乡情怯这样的心情吧……

马休无意识地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她送给缪之清的那几枚是一样的材质。

然而......缪之清一直在等马休发现。这个迟钝的家伙眼力是有多差!缪之清在心里不断埋汰她。难道要她亲自揭晓么……这实属下下策。

又过了几分钟——

“诶???”终于,马休没有辜负女神的“殷切”期待,她脱下戒指拿在灯光下惊奇道,“戒圈上面刻了东西,是一个‘8’?”

既然事情可以顺利地按照计划进行,缪之清安下心来不动声色道:“这个符号和你之前送我的‘μ’是相互呼应的。”

“有吗?”马休困惑地挠挠头,“即便从我们第一次在视频中见面算起,这也不过是我们认识的第七个年头啊……缪缪,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记性没那么好了。”

“你胡说什么呢?”缪之清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就这单细胞生物也敢质疑她的智商?!

“唔......不是记错了么?”马休捏着戒指又是一阵仔细端详,终于她窥出了端倪,“啊!这个‘8’是躺着的,那是不是说明这是‘∞’?!”

好在这家伙还不算太愚笨。

缪之清浅浅一笑,颔首道:“这的确是无穷大。你的‘μ’是我们结合的意思,那我就给它定义一个期限上的可能性。认识你之前,我从不相信来世今生,但因为你,我相信这份感情可以延续到世界尽头,可以永垂不朽。再荒谬的事情,好像有你在,都能抵达实现的那一天。”

这份感情走到今天何其幸运——

纵使每次马休朝她走近的九十九步千难万险,但好在最关键的那一步她从未缺席。无论是告白、交往还是求婚,她的决定始终是圆满她们每个人生阶段最重要的那块版图。马休,很抱歉,请原谅我的投机取巧和捷足先登。

余生往后,我们将成为最亲密无间的同行者,我会用坚实有力的步伐作为对这份爱最好的报偿。

“缪缪......我这辈子非你莫属,我爱你。”马休发挥臂长优势,滚烫的爪子越过桌面裹上了媳妇儿冰凉的小手。

彼此心照不宣,没有什么感情能够永垂不朽。在浩渺无边的宇宙时空里,她们渺小得连蝼蚁,连尘埃都算不上。

正如缪悦所说,这世界可以为了维持它的秩序毫不顾惜地牺牲任何人,这是没有情理可讲的。

她们所能做的唯有珍惜当下,让今生今世的陪伴更长一点,再长一点......

马休眷恋地吻了吻戒指上的“∞”,就像吻上爱情最原始、最本质的样子。

众所周知,数学是一门严谨务实的学科,但数学的浪漫却在两人共同努力下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μ”和“∞”是两人理性与感性最缠绵悱恻的交融。闪烁着智慧和深情的符号将会照亮她们携手共度的余生......

......

夜已深,昏黄瑰丽的灯光调动起马休卧室空气中久违的旖旎分子。

媳妇儿不在的时日里,马休在卧室里甚至都当起了清心寡欲的老尼姑。把某片摆在她眼前她都不带眨眼的,毕竟她深谙一个道理:起火容易灭火难呀!

心心念念的人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现在才是真正的万事俱备......马休靠在床头目露精光,而她的猎物仿佛浑然不觉,在梳妆台前全神贯注地吹着头发。

春日将逝,发.情期没有得到畅快释放的动物总是格外难耐。马休舔了舔下唇,蓄势待发。

但从求婚一事开始,今天的林林总总都会颠覆过往。

缪之清关了吹风机,仔细地收好。她撩了撩长发,露出优雅纤细的颈部线条,慢悠悠地走回床边,看起来心情颇为闲适惬意。

大灰狼马休在心里暗笑,不设防备的小白兔最是肉肥味美!

可今夜,究竟谁才是谁的盘中餐……马休感知爱意的小雷达特别机敏,但感知危险的相对而言就迟钝了些。

“明天送我回学校么?”缪之清一边掀开被角窝进去,一边神色如常地问马休。

“不能周一再回吗?”马休收起骚.气的大尾巴,回到了正事上。循序渐进才不至于吓跑了她的小猎物。

“不能,”缪之清自觉冷淡又补充道,“下周一和导师、师兄有约。”

“师兄?!”马休立马从懒洋洋耷拉眼皮的状态觉醒过来,故作凶狠问,“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兄啊?”

搞学术的倒的确没有几个好妹妹的困扰,全是好师兄来着!马休似是而非地生闷气。

“就带我做课题的师兄啊,人家是博士后,都结婚好几年了,总不会再对我有图谋不轨的可能了吧?”缪之清愉悦地揉揉马休的大脑袋。自从几年前建筑系师兄那件事后,马休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吃味炸毛的样子了,就连袁歌都不能搅乱她平静的心湖。

爱人之间这醋要分着吃才美味,一个人独自吃又心酸又怄气。

马休没有回话,只是顺势把脑袋搭上缪之清的肩膀,还不老实地东蹭西蹭。

缪之清拍了一下她的头顶:“你做什么呢?怪痒的。”

“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啊,用来劝退其他求偶者的。”马休一本正经道,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