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狱渊

瞧得李岱山也是没入其中,韩宇抿了抿嘴唇眸中那丝期许溢于言表,这可是一次难得机缘,说不定便能得到在奥义武崖那等奥义传承。

“轮到你了。”当几位弟子,陆续进入其中后,那名张姓管事向韩宇不冷不热地说道。

韩宇耸了耸肩,眸光就是向着几次阵台瞧去,至此,他都不知自己是什么灵体,虽然他天赋不弱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像其他弟子那极阴或极阳之体可凝聚那等元气。

“你乃是神体双修,便入此阵吧!”张姓管事指着一处阵台说道。

“这处阵台?”

顺着张姓男子的眸光瞧去,韩宇眸光不禁一凝,略露迟疑,这处阵台的距离,紧挨着附近的那祭台似乎和其有着莫大的联系,阵台上有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扩散开来,给人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你体质不一,这传承禁地所在自然有异,快入台,我等可是没有这闲功夫和你在此浪费。”张姓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韩宇眸露迟疑,眸光在另外一位管事身上掠过,却见那人满脸淡然便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皱了皱眉视线便是落在了火胎中,“九炎此地似乎不一啊!”

“这气息确实有些诡异。”九炎天龙说道。

“有些诡异,你可看出此阵有什么不对?”韩宇问道。

“这符篆的确是通往一些禁地,只是其上散发的那股气息却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我一时难以确定是什么气息。”九炎天龙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进?若是如此我们便回去交差了。”瞧得韩宇眸露踌躇,张姓男子眼瞳骤然一缩,掠出一丝异色,不过这道光芒稍纵即逝难以察觉,旋即其便是极其不耐烦地说道。

“这可恶的家伙。”韩宇略露不悦,知道此人和那夏魁有着交情借此为难自己。

“他娘的,既然是通往禁地所在去就去,有何畏惧的。”韩宇见到九炎天龙一副苦思不出的模样,说道。

九炎天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出死入生无数次的它,倒是无所畏惧。

当下,韩宇便是掠入那处阵台,旋即,在那位管事的法印催发下,阵台上的五根阵柱光芒涌动,一片无形的波动开始环绕其身。

“呵呵,你便好生在这狱渊参悟吧!”

当那阵法完全催发时,一道阴森的话语骤然从那张姓管事口中吐出,狰狞的眸光中,有着一抹森寒彻骨的寒意涌现而出。

“狱渊?”韩宇的心砰然一跳,顿觉不妙,在其欲破阵而出时,那阵法一晃,就是有着一股极强的吞噬力向着其全身缭绕而来使得他无法挣脱。

“嘿嘿,得罪了我神道峰的人,岂有你活路?”旁边的那位管事,古井无波的脸庞上,也是掠过一丝狞笑。

“你们!”韩宇眸中有阵怒火喷薄而出,恨不得将这二人斩杀,只是随着一股让人头脑晕眩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的身形便是急速消散于阵台上。

“我若出来,定斩杀你们二人!”

光幕一晃,韩宇的身形终于时消散于阵台,只是其那阴森彻骨,蕴含着无穷杀意的话语却是在这片峭壁间久久不绝,张姓男子二人那丑陋的嘴脸被其深深的烙印于识海中。

“嘿嘿,这千百年来进入狱渊的人哪个不是天赋异禀之辈,其中不乏奥义境的高手,可最终都是长眠于其中,凭借你这点实力要从其中活着出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张姓男子冷冷笑道。

“张师兄,我等妄自将其引入其中,可会有麻烦?”旁边那位管事眸光略微转动,旋即,有些担忧地说道。

“此乃,夏长老之意,何须惧之?况且此人进入其中无人得知,至于他为何消失,谁人知晓?便是追查起来,也是无法怪罪到你我二人手上。”张姓男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张师兄所言极是,到时死无对证,便是那封季远询问起来也是奈何我不得。”旁边的男子略微沉吟,旋即点头道。

呼!

随着一阵疾风袭来,那被云雾缭绕的峭壁,云雾逐渐消散,一座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祭台屹立于此,给人一种无法撼动感觉。

然而,在其旁边一处缭绕着黑色气息的阵台,此时那流转的光芒逐渐溃散,只是那股黑气仿若能腐蚀一切,给人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这狱渊中可是瘴气重重,便是奥义修者都难以在其中安然渡过几日,此子定然必死无疑。”张姓男子瞅了一眼那阵台上缭绕着的黑色雾气,眉头皱了皱旋即说道。

“厄,我等亦可去向夏长老交差了。”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气,说道。

咻!

两道身形仿若流光掠过天际,唯有剩下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祭台和阵台在此,偶尔一声禽鸟的啼鸣声传来,配合着这诡异的气氛让得人不由心寒胆战。

玄天峰,一处侧峰中,一个身形微胖的长者,安静的盘膝于一处亭台中,双目微垂仿若那老僧入定,那缕雪白的短须在那风中竟然巍然不动。

嗡!蓦地,老者眼眸徒然睁开,视线便是向着前方的虚空眺望而去。

咻!

两道流光飘然落下,随后在老者所在的亭台前停了下来。

二人小步上前,露出满脸谦卑,向着老者施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老者眼皮微动,淡淡的瞅了一眼这两个中年男子,随手一拂,说道:“事情可办好了?”

这老者正是那阴神境的修者夏山,夏长老。

“禀告师尊,此子已然被我等送入了狱渊中。”张姓男子说道。

“如此甚好。”夏山眼皮掀动,淡淡地说道。

旁边那位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眸光闪躲,忍不住问道,“师尊,此事可会有麻烦?”

虽然他此事已经被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那青年那充满杀意的话语缭绕在耳,不禁让其感到寝食难安。

“此子胆大妄为,连老夫的人都敢动,有此下场也是应得,若非有着掌教在场,当时我便取了其性命。”夏山略瞅了一眼那中年男子,说道。

“可是,那封长老和其甚是亲近,此事只怕难以善。”中年男子说道。

“封季远又如何?他现在已非凝聚成宫的修者,何须惧之?”夏山霍然起身,眼眸眺望着虚空,眸子中一道身影浮现而出,依稀有着一丝忌惮掠过。

旁边两位中年男子虽然知道此老对封季远依然有着几分忌惮,却便未妄言,只是怯怯的站立于侧。

“此事已是死无对证,便是封季远追究起来也是奈何不得我们,况且那小子曾经得罪了刘澶,届时此人定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此封季远也是只得咽下这口气。”夏山略微沉吟,说道,“你们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