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3页)

她太慌乱,就连拒绝都不得章法,与其说是阻止他,更像是把他的手死死摁住不让离开,边赢轻笑一声,听她的话没再动,戏谑的眼神毫不避讳,在她脸上一圈圈地打转。

云边自己也意识到了她的行为有所歧义,触电般弹开手。

他便又重新开始动了,轻/拢/慢/捻着挑、逗。

云边重新把他的手摁住,面红耳赤地提醒他:“你答应过的呀。”

其实云边除了一点不能让边赢太容易得手以免他不珍惜她的小心思,对“性”本身是不排斥的,她会好奇,也会期待,但当他们真的跨越那条安全线,她还是本能地慌了神。

边赢用力一捏,惹来她一声变了调的娇软惊呼。

“我答应什么了?”他再度停了手,口中却不认账。

此情此景,云边已经说不出口,她换了种委婉点的说法:“你答应过的,说寝室睡不好,让我过来你这好好……”

边赢不以出尔反尔为耻,一片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他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

云边就跟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下失了声。他有种神奇的魔力,明明是他言而无信,明明是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但如果她不答应她,她就好像做错了什么。

“让我摸一会。”他洞悉她内心的退步,于是得寸进尺把无礼的要求提得理直气壮,他盯着她的姿势研究一会,隔着T恤把内//衣从她身上拽了出来,看一眼后面的标签,果然是B。

“等着换大。”

唇重新压下去。

那种缠绵的架势,云边在迷离混乱中,怀疑自己今晚就会交代在这里。

她想拒绝,但并不坚定,因为她矛盾地贪恋这般亲密接触。

她是一片未被情//欲灼烧过的空白画卷,陌生的浪潮掀翻太平洋,从海底弥天卷来,瞬间便把她吞噬。

她在细微地战栗,心快要烫化。

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收场,边赢在忍无可忍之际,只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云边把脸埋进被子里,即便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不好意思露脸,情//潮仍在作祟,皮肤有格外真实的幻觉,仿佛他依然在揉//弄她的心口,一下,两下……持续不断。

过了很久,她的身体和大脑才逐渐冷却,也意识到他去浴室做什么。

这种认知令她的心又烫了一下。

他的卧室很大,浴室的隔音也很好,其实什么都听不见,但她的神经草木皆兵,愣是编纂出一点似是而非的动静,添上浮想联翩的旖//旎色彩。

浴室门开,云边趴着没动,装睡。

边赢也没揭穿,去衣帽间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出来,远远扔过去,精准盖到她身上:“睡衣换一下。”

云边打定主意把装睡进行到底,她现在要是跟他对视一眼,可能会当场羞愤而死。

边赢在旁看着她这种鸵鸟般的逃避姿势半晌,轻笑一声,看在占了她便宜的份上没怎么为难她,去了客卧,把主卧空间留给她。

也只是“没怎么”为难,并不是“没有”为难,这两者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离去前,他说:“给你个循序渐进的适应过程。”

今天不能跟她共处一室,否则为难的是他。

云边听到关门声,悄悄从被子里面支起头,确认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然后才拿上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王八蛋,她身上全是他的指印。

拜边赢所赐,这一晚上云边的睡眠质量奇差无比,先前那点吃饭都快睡着的倦意半分没剩,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是他,而且比现实还过分。

从梦里惊醒过来,望着窗外要亮不亮的灰色,云边抱着膝盖,长叹一口气。

结果边赢突然就开门进来了。

云边心里有鬼,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你干嘛不敲门?”

边赢这趟回家是着手准备学驾照,其实就是走个考试流程,美国16岁就能拿驾照,他寒暑假去外祖家,外公艺高人胆大,早已教会他如何开车。

科目一之前得先签到四次课程,今天上午是第一节 ,为了赶上这第一节课,他买的早上七点的高铁票,这会五点多,差不多到了该起床的时候。

他过来本意是叫云边起床,没想到她已经起来了,而且反应过激。

“昨晚没睡得好?”边赢在床沿边坐下来,伸出长臂把她整个拢进怀里,逼供之前自己先坦白,“我没睡好,梦到你了。”

云边:“……”她刚才自己想过了,昨天她的表现未免太怂,她不能示弱,否则就只剩被他咬准的份,所以她这会开始反击了,“哦,梦到我什么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不论她什么态度,边赢都没打算退步,他看她两秒,把她压倒。

床垫柔软,云边整个人在其上弹了两下。

有布料蒙上她的脸,是他那件被她当做睡衣的T恤下摆。

只听他说一声:“这样。”

云边的脸和两条手臂一起被束缚在T恤里,所有的挣扎都像砧板上的鱼,瞎扑棱,结局已定。

她虽然看不到,但能清晰感受他的目光带着不可小觑的分量,游离着扫描过她的身体。

“原来我昨天这么用力。”他伸手拨弄,评价,“都青了。”

云边猛烈挣扎起来,然后她感受到濡湿滚烫的口腔包围。

好一个循序渐进。

*

因为循序渐进的耽搁,两个人误了时辰,还好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半分钟内赶上高铁,都没找到座位,列车已经开始行进,窗外风景由慢至快,向两侧闪避。

大夏天一路狂奔,云边喘着大气,呼吸困难,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明明结束了军训以为逃过一劫,结果落到边赢手里居然比军训还累。

还不如在教官手里舒坦。

她气不过,打了他两拳。

一大早坏事干尽的某人心甘情愿受下这打情骂俏的花拳绣腿。

云边回锦城,边赢去临城,目的地不同,云边大概先一小时就得下车。

锦城是大站,列车停靠时间比较久,边赢把她送出车外:“到家了告诉我。”

云边已经开始想他,大学半个月的相处远远不能抵消高三那大半年的离别,她依依不舍地挥挥手,慢吞吞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不过一走出站台,看到等候在外面的云笑白和外公外婆,云边的离愁就被见到家人的喜悦冲散了。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外婆。

外婆稍稍倒退两步,接住了她。

“诶!你小心点,”云笑白阻止,“外婆要摔了!”

夜晚是电话汤时间。

边赢既然准备考驾照,那么买车也提上了日程。

他把几辆自己心仪的车辆的照片发给云边,叫云边做参考。

云边一一翻阅,都是越野车,她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