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圣月 第三百九十回 询问
随着人类联盟无数返虚境界的圣者集体逃离。原本正在进攻这座城市的人类化神境界修炼者，也纷纷逃离了此地，或隐匿起来，或乘坐星舟，离开了这个星球。
不过，秦湛在来时，这座城市遭受人类联盟的攻击，已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数十万生活在其中的灵界子民，几乎死了九成以上，活下来的，不过数千之众。
此刻，他们似乎明白，危险已经过去，从各自的居住之地走了出来。
这些灵界阵营的子民，以人类修炼者为主，又有龙族、自然种族、灵族之人穿插其中，不过，在见识到这座城市化为废墟，数之不尽的亲朋好友纷纷死去，所有人无不悲痛不已。尽管活下来的只有数千人，但是，那一股悲凉、伤痛的气息，仍然自他们身上散发着，盘踞了整个城市，久久凝聚不散！
不过，这些事情，在秦湛的眼中已经开始看的渐渐淡了起来。
或许以前，这种浓郁的悲伤气氛会影响到他的情绪，但是现在……
随着几十位返虚圣者和一位返虚三层颠峰强者被炼化，魔石在原先那豌豆的基础上，再次成长了一些，其内部散发出来的神秘玄光，也是越发浓郁起来，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若说日后成长到改变世间法则的地步，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结束修炼后，秦湛扫了一眼一下脚下的城市，直接伸手，凝聚出一元玄罡，就要往这座还剩下不少生灵的废墟城市轰击下去。
看到这一幕，林浅浅连忙阻挡到了他的身前，大声叱喝道：“秦湛，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即便你利用我，将这些人类联盟的圣者全部驱逐出去，达到拯救了这颗星球的目的。这颗星球其他灵界之人的命运，仍然不会改变！在我心中，这些灵族，已经死了，我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变数罢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变数恢复到正常。”
林浅浅一副不可置信之色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想要将这些侥幸从这场灾难中活下来的灵族全部杀死！？你疯了吗！？”
“如你所说，我魔性深种，若是所言所行，不依魔门手段行事，又如何对得起你对我的评价！”话一说完，秦湛直接单手一引，立即将林浅浅禁锢其中，而后一把将她阻挡在身前的身躯拉到了一旁！
“住手，秦湛，你住手！你难道真要和我们灵界争斗到一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早在那颗星球时，你的行为，已经逼迫我和你们灵界翻脸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既然你已经代表你们灵界率先走出了这一步，那么，你就要为你所走出的这一步付出代价。”
“等一等，秦湛，我们之间可以做个交易，你放过这个星球上的众人，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秦湛神色冷漠的打量了林浅浅片刻：“在那个星球上，你对所有人都是无动于衷，甚至任凭我将星球上所有灵族屠戮一空，也没有半分迟疑之色，现在在这个星球上却是愿意付出代价换取我停手？”
“你别管这么多，只要你可以放过他们，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可以答应的条件。”
“条件么，我只需要你回答几个让我满意的问题！”
“好，你问吧！不过你得遵守你的诺言，不得再对这个星球上的其他灵族下杀手！”
“问题很简单！”说到这，秦湛终于有机会问出他心目中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通过什么办法，知道我与珊儿存在的？又是如何知道我们所在何地！”
林浅浅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返虚二层的圣者而已，又哪有如此惊人的神通，能够相隔一界，找到你们的所在，我不过是听从界主大人行事罢了。”
“是灵界之主告诉你我们的所在？”
“这……应该可以这么说……”
“恩？”秦湛眉头一皱。
“我曾经去过下界，对于下界的波动比较敏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察觉到了珊儿的存在，明白了她就是界主大人口中所指之人，从而无比顺利的寻找到了她，并且将她带入了灵界……”
“哼，你是将她骗到灵界！”
“当时我答应她的便是让她快速修炼到返虚境界。现在，我也做到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骗她了？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限制她的自由，不让她与我相见？”
林浅浅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我到时候会和她阐述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如果到时候她仍然要坚持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也不会拒绝。”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好听了。”
秦湛面无表情的恭维了一句，不过，却是收回了凝聚起来的一元玄罡！
看来，整件事情想要弄个明白，除了亲自见上灵界之主一面，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不过，万一灵界之主真的要对付他，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见了灵界之主，恐怕最终只有死亡一路可走。
“说到底，仍然是实力……危及灵界……危及灵界，如果我真的拥有能够抗衡整个灵界的实力，又岂会因此而四处奔波。”
想到这，秦湛不禁收起了心思，将目光往这个星球上的其他城市望去。
虽然随着人类联盟修炼者的退去，针对这个星球上的杀戮告一段落，但是，在他降临到这个星球时，星球上的杀戮已经接近尾声了。相信死去的灵族和人类修炼者绝对不在少数，这些人死后残余下来的精神能量，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就在他打算离开之时，这座城市中幸存者中，修为最高的三位化神五层境界强者，从城市之内飞了出来。此刻，她们正强压下心中的伤痛，飞上虚空，恭敬的向秦湛和林浅浅二人行了一礼，以表达他们对这两位“灵界高手”的感激之情。
看到这一幕，林浅浅仿佛也受到了这股悲痛情绪的影响一般。神色哀伤道：“各位，逝者已矣，还请节哀顺便！”
为首的一位化神五层大圆满高手深深的一鞠躬，道：“圣者大人，风语衷心的感谢二位圣者大人的帮助，多亏了二位圣者大人及时降临，才让我们木灵城，乃至整颗神木星能够免于这场灾难。”
“这座城市已经被人类联盟惦记上了，各位还是尽快退到回联盟内部吧。”
“圣者大人，这片土地，乃是生育养育我们的家园，是我们所有人的根，如果我们今日退步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类得寸进尺的将之占据！请圣者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重现这座城市的荣光，让他恢复到往日的昌盛和繁荣，为第三战线的战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现在，你们再呆下去的话，一旦那些人类联盟的修炼者去而复返，绝对难逃遭受屠戮的命运，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