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3页)

必然也争取得到。

原来幸运不是凭空而来的,是有人在爱着他,凭着那份爱,他才没吃什么苦。

缩在沈立原怀抱里,沈立原迟缓了片刻,似乎感受到了他有些外露出来的低落情绪,宽阔的手落在他后脑勺顺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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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沈立原的肩头,安至瓮声瓮气的说:“沈立原,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瞒着我好吗?”

沈立原垂眼,有些讶异,随即轻轻颌首:“好。”

安至听到了他的回应,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讨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显露,只能让他去猜测,嘴上说好,可说不定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靠在肩头看着眼前的喉结,衬衣扣整齐的全部扣好,衣领在喉结下方寸的位置。

安至张开嘴侧头用力咬了上去,很有泄愤的意思。

咬得用力,身体也用力,把沈立原反抵在了座椅上,沈立原没料想到他会做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任由他扑上来,手放在安至腰侧,小心的护着他这样扑进他怀里岌岌可危的姿势。

因为意外,被抵在座椅上的一瞬短促而低哑的呃了一声,安至被他这一声,激得后背像过静电一样,汗毛一瞬全立了起来。

刺痛的感觉在皮肤上细密传开,最脆弱的咽喉就这样被少年咬着,喉结在少年的贝齿间滚动向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沈立原缓了片刻,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冷淡了三分,另一只手顺势扶住了安至的肩膀。

他知道了赵司言的事。

他第一次咬他。

可沈立原还是因为他扑进他怀里的动作而满足。

他的病是安至。

“坐好,不要闹了。”沈立原声音淡淡的,扶着安至腰侧和肩膀的手没松,把人向后推。

顺着这个力道安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沈立原脖子上的齿痕,就像两个小括号,把沈立原的喉结括在了中间。

很欲。

谁看

了都会知道他被别人咬了一口,咬在喉结上。

好像有些太高调了,不过看了看沈立原的表情,他好像没什么感觉,目光已经淡淡的看向了前方,淡然得好像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开始向目的地驶去。

餐厅的位置比较远,因为占地面积大,风景好,一直都是餐厅里时常被吹捧的清流,里面有大片的绿化,在青草地上搭的榉木台,作为室内向室外的延展,四面透风,头顶是钢化玻璃顶,抬头就能透过擦得纤尘不染的玻璃看见日暮的天空和大朵的白云。

桌椅是藤编椅子,坐垫和靠枕都舒适,安至垂眼看着手上的菜单,抬眼看向对面同样在看菜单的沈立原,他喉结上淡红的齿痕还在。

余光看向服务员,她大概也看见了,现在正垂着眼,进入了不停不看的模式,就等着点菜。

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她扬起微笑说道:“请稍等。”然后退了下去。

安至看着他脖颈上淡红的齿痕,以及他答应的,再也不会有事情瞒着他,眼神跃跃欲试的想要开口问赵司言的事情。

沈立原抬眼看见他的目光,放下水杯先开了口:“想问什么。”

“赵司言的事是你吗……”

“是我。”

沈立原干脆得有些说不出的绝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安至被他这样没有一点转寰的回答方式弄得一下语塞,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问。

“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沈立原的目光看着他,看得安至有点发毛,感觉自己好像问错了问题,无意识的抓住了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水,听见沈立原有些冷淡的回答。

“我会让他消失。”

“!!!”

安至猛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端坐砸对面的沈立原忽然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冷淡,凉薄,轻描淡写的处置他人的命运,不是他认识的沈立原,是传闻中那个,手握权势随意处置他人的沈立原。

水杯放回桌上,因为急促的动作而格外的响,咔嚓一声。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至头昏了,质问之后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合理,迎着沈立原目光的注视语气有些慌乱。

“你当然可以这样……”

“我想说的是,沈立原,能不能别这样?”

赵司言不好,但也说不上坏,只是一个有好有坏的普通人,剥夺他当下的一切,打压了他的抱负,等于不给他机会活下去。

这不犯法,但这是

另一种杀人。

他不希望沈立原做这样的事。

赵司言再怎么用尽手段,也不是能够得到沈立原一个指头的人。

赵司言不值得。

沈立原的目光看着安至,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就像在处置一件微末小事:“你希望我怎么样,我可以毁灭他,也可以帮他,只要你希望。”

安至迎着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会:“我们不要去管他不好吗。”--6p3

‘我们’这两个字微妙的取悦到了沈立原,他神情缓了一些,但并没有说好,倾身向前靠了一点,目光似乎想看透安至眼眸里的想法:“如果你对他没有打算,就由来处置了。”

安至:“……”

沈立原是在赵司言身上过不去了?

安至看着对面的人,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第一次知道沈立原居然会这样做事不讲条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紧抿唇角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沈立原,不要去管他就是我的打算。”

沈立原终于听见了答案,看着他了然的点头,似乎懂了什么:“好。”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好。

可是好像都有点言不由衷。

安至这个人是有点逆反心的,逆反的力道也从来不轻,沈立原宠他,他不自觉就变得听话温顺,现在沈立原逆着毛摸,那个力道马上就反冲了上来,也淡着一张脸不说话。

不理他一会,也正好让他自己冷静反思一下,怎么一提到赵司言,话芒就开始有些刺人。

这顿饭吃得有些冷,晚上回了家,那一箱的东西放在了柜子旁边的缝隙里,显得很不起眼。

自从安至住进来之后,顾忌到他俩的**,除非特意打了招呼之外,阿姨就没再进过沈立原的房间了,原本整个宅子里,能进沈立原房间的只有阿姨,现在变成了只有安至。

安至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该往哪里收,那么多全拿出来能收在哪里?直接摆出来就更加不可能了。

就这样搁置在了柜子旁边,假装没有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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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在和沈立原正在气氛微妙且不激烈的冷战,主动讲解一番那些东西等同求和,安至直接闭麦。

沈立原站在床边单手解开最顶上那一颗衬衣扣,目光有些暗和随意,转头看向安至,脖子上淡红的牙印很明显,语调淡淡的,有一丝危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