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祸福相依(第2/3页)

“对了,刚刚听那个人和奥劳拉的对话,奥劳拉在灰鹰部落里好像很有地位?”

“奥劳拉的母亲是部落的祭司,奥劳拉的父亲是部落的族长,奥劳拉将要继承部落族长的位置,这个部落就是奥劳拉的,你说她在这里有没有地位?”塞顿闷声说道。

“啊!”这个答案着实让张铁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居然还有这种身份,“那她怎么还会去做赏金猎手,这个职业可是非常危险的,难道她的父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冒这样的险吗?”

“奥劳拉的母亲和父亲已经不在了……”塞顿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他看了张铁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沧桑和无奈,“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必须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特别是处在一些特殊位置的人,在以前,奥劳拉的父母还活着的时候,奥劳拉只是一个天真漂亮的小姑娘,连虫子都没杀过一只,她小的时候,我送过她一只兔子,后来那只兔子死了,奥劳拉哭了整整两天……”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一个失去了最大依靠的部落继承人会面临什么问题,张铁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就大概知道了,这就像突然之间继承了大笔家产的小孩一样,总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跳出来,想要把那个小孩该得的东西抢过来或者强行霸占——居心叵测的亲戚,刚刚好像已经遇到了一个,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些什么。

突然之间,张铁有点同情起奥劳拉来。

“那么你呢,你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我是灰鹰部落族长的侍卫队长!”塞顿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张铁终于恍然大悟,知道当初自己把奥劳拉制住的时候塞顿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

“你现在很想让奥劳拉登上部落族长的位置?”

“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如果不是这样,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应该去死了!”塞顿寥落地说道。

张铁的眼睛转了转,“那么,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

“你别想玩什么花样?”塞顿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警告张铁。

“其实你和奥劳拉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张铁也放低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误会,我的能力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威胁,自始至终,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恶意,相反,我非常愿意帮助我的朋友,当然,不是以现在的身份和在这种状态之下……”张铁一边说或一边举了举自己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禁锢项圈让塞顿看了看。

“我会告诉奥劳拉的!”塞顿小声的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张铁。

张铁点了点头,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任何能改变他现在处境的机会,他都想试一试,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倒也并非都是假的,总之,如果合作对双方都有利的话,他和那个女人之间,还真没有解不开的误会。

在部落里走了几百米后,张铁看到了位于部落中心广场位置的一座相对高大和气派的建筑,那栋建筑建在部落中心的一个土包上,地点最高,而且是用石材建成的,看起来也就多了那么几分气势。当然,这一切都是相对而言,同样的一栋建筑要是出现在怀远郡中仪阳城或者观星城那样的地方,那就显得土鳖了。

在车队快要接近那个地方的时候,从那栋建筑里,同时走出来三个人,三个老人,那三个老人中左边的那个手上拿着一支奇怪的手杖,整个人头发胡子一片雪白,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张铁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用说,张铁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莫科长老,灰鹰部落的祭司。

莫科长老看了张铁一眼,张铁身体中的那些爆骨针就动了一下,身体中的疼痛感一触即收,点到即止,让张铁心中一凛。

莫科长老身边还有两个人,张铁不知道是谁,但能和部落长老站在一起的,想必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

车队就停在了那个土包的下面。

奥劳拉径直朝那三个人走了上去,来到上面之后,和三个人说了几句什么,三个人就走进了那栋建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中间那个人转过去的时候,张铁感觉那个人的眼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看到有人过来清点和搬运车上的东西,塞顿酒带着张铁离开了这里。在走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来到了一栋小木屋前。

……

“你先暂时住在这里,不要乱跑,爆骨针的威力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晚上吃的东西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在说完这句话,而且叫了一个人守在小木屋的外面之后,塞顿就走了。

张铁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小屋和门外那认真站着岗的年轻人,没有说什么,而是就在小屋里面的木板床上盘膝坐了下来,一道精神力瞬间就打入到了黑铁之堡中。

“海勒,可以听到么?”

“堡主大人,海勒随时听从你的召唤!”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只要堡主大人进入到黑铁之堡,现在束缚着堡主大人的禁锢项圈我很弹指之间就能清除掉,但堡主大人身体内的爆骨针会有一点问题……”

海勒传递过来的信息让张铁心中一松,同时又是一紧。

“爆骨针有什么问题?”

“要清除这种东西只要靠堡主大人自己,我无法代劳!”

“靠我自己?我自己如何清除这种东西?”

“堡主大人刚才不是试过了吗?”

张铁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动,“你是说让我运转战气就能把爆骨针从我的身体内清除掉?”

“不错,所谓的爆骨针,是冰雪荒原祭司的秘法,这种秘法植入在你身体之中的,并非是真正的针形的金属物体,而是祭司们利用精神力和本身修炼的特殊的战气凝结起来的一种能量体,爆骨针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可以受人控制的活性能量,这种能量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巨大的疼痛感和伤害,但却不是没有损耗的!”

“你是说每次当我运转战气遭受爆骨针攻击的时候,爆骨针本身的能量也会在减弱!”

“是的,爆骨针在伤害你的时候其本身的能量就在减弱!”

“那如果爆骨针这么容易被破去,冰雪荒原的祭司们怎么用它来控制人?每个人岂不是只要能忍受痛苦就能把这个秘法给破了吗?”张铁一下子想到了关键的问题,既然这种东西可以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化解掉,那就好像失去了意义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容易,爆骨针每次在攻击一个人,让一个人感到巨大的痛苦的时候,虽然它的能量是在衰减的,但这种衰减却不会体现在它给人造成的感觉上,堡主大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一个人每次在化解爆骨针的时候都感觉到同样的巨大的痛苦,每次的痛苦都从来不会减少一点,那个人可以忍受多少次这样的痛苦,一次,十次,还是一百次,人的本能会让他选择远离痛苦,逃避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