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一期的表现有多重要，做过功课的练习生们当然心知肚明，从选座位开始，他们就八仙过海似的奇招频出。
老老实实走上去的人都少，大部分都想了一些搞笑的动作，还有人翻着跟头出场的。导演室内的几位导师一直看着练习生们的行动，萧凌李见灵楚风琅都是熟人，从美国来的舞蹈大师JC个性也活泼，所以几位导师熟悉得也很快。
现在出场的一个团的练习生们像跳着“天鹅湖”一样手挽着手，垫着脚登场。
“四小天鹅”一出场，不论是房间内的练习生，还是直播间的粉丝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登场，真的是四小天鹅吗！】
【……怜爱天鹅了。】
李见灵哈哈大笑起来，她擦了擦眼泪，道：“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为了镜头也太拼了吧？”
萧凌浅笑一下，盯着镜头，慢慢道：“他们四个实力还不错。”
李见灵一愣：“这怎么看出来的？”
萧凌道：“他们四个的身高差异巨大，最高的目测1米9，最低的应该只有一米6，体型差异也巨大。在团体里，如果身高体型差异巨大，跳团舞时候很难跳齐，但你们看，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
萧凌自己吃过跳团舞的苦，他记得很清楚，明明单人练习的时候还可以，可上台他就发现，他个子低，所以当他举起手臂做动作的时候，根本无法和其他人在一条水平线上，因此他必须比其他人举得更高，团舞才能跳齐。
看这四小天鹅，狗啃的身高，刀切的动作，不论是上台，鞠躬，坐下都是整整齐齐，宛若一个人。这说明四小天鹅之间肯定磨合了很长时间，并且成员对彼此都很包容，在练习的时候，一定努力过如何让身高体型差异巨大的他们动作在统一的水平线上。
对于团舞来说，整齐如刀切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也有“刀群舞”的叫法。
李见灵是职业歌手，不懂偶像的事，楚风琅虽是偶像，但从出道开始就是顶峰一人的不败神话，就算上台表演，其他人也不过是楚风琅的伴舞，他当然也没接触过团体组合才会经历的特定的事。
这里面，还真的只有萧凌有团体经验，虽然时间也不算长吧……
面对李见灵困惑的表情，萧凌只是道：“等下看他们的表演吧。”
这次选秀来的好苗子不少，回锅肉也不少，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很爱憎分明地对新人都宽容地给予了鼓励，给回锅肉们加以嘲讽。
李见灵见状，就问：“那是不是一会评级的时候，对于回……咳，已经出道的选手我们的标准应该更高呢？”
JC是华裔，看汉字没什么问题，也明白了大家现在在说什么：“那肯定的啦，已经出道过的就是比没出道的人有经验的啦，所以不能用同一个标准。”
楚风琅一直没说话。
萧凌现在倒是很适应楚风琅的习惯，于是问：“你觉得有好苗子吗？”
楚风琅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屏幕：“这个不错。”
萧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中上排，靠近中心位的座位上坐了一个男孩子，一身蓝白色校服，看起来非常阳光，总是一脸笑容的真诚友善模样。
他挑选的位置也很妙，他没有选择最中心的位置去博话题，也没有坐在角落里。他选择的位置不算中心，旁边却刚好有一个摄像头，能把他拍摄进去。
在选秀节目里，座位也是很有讲究的，能够选择这样的位置，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心思细腻且聪敏的人。
萧凌翻出了他的资料。
叶禅，个人练习生，没有出道经历的素人，位置担当写的是主唱，还用黄色水彩笔写了一个酒窝担当。
“噗，酒窝担当是什么位置啦。”李见灵显然对叶禅很有好感。
萧凌心里却想着：禅，现代应该很少有人会取名用这个字吧？在他那个时代，贵族家庭给孩子起这个名的倒不少见。
练习生们热热闹闹地进来，座位差不多坐满了，只有最中心位还空在那里。
抢镜头是好事，但抢中心位是要再三斟酌的，毕竟在选秀节目里因为抢C大战而失去观众缘的“前辈”们不是一个两个。
“人是不是进齐了？”导演的声音响起。
正问着，最后一个练习生进来了，他一来就引起练习生们潮水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连直播弹幕也瞬间爆炸了。
齐御，他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戴着黑色项链，还戴着黑色头带，大步走了进来。
眼尖的练习生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齐御穿的是不是7-one的演唱会服啊？”
“是的是的！他们解散那场我看了好多遍，就是这身没跑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想着7-one以前的荣光吗？”
7-one有一套演唱会专用的团服，每次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曲子都会换上这身，所以对于他们和粉丝来说，这身衣服都很有意义，也能一眼辨认出来。
来到这个舞台的人都是把这里当作重新开始的起点，就算是回锅肉，一般也会说几句“告别过去”之类的话，齐御穿上7-one的团服什么意思？放不下过去？让大家看到他就想起7-one过去的光荣，还是说成心给萧凌代表找不痛快啊！
嚯！刺激啦！
弹幕更是把齐御骂得体无完肤，咒怨他表演时摔断腿的恶毒话都说出来了，萧凌粉经过被萧凌教训那一遭事，现在倒是出来打圆场，让大家专注比赛别骂人。
害，也不是她们心里不生气，她们也不喜欢齐御，但还不是之前萧凌空降粉丝群明令约束过她们的行为，导致她们现在说啥做啥之前都得先想一想萧凌会不会不高兴。
齐御穿得张狂，上了台，还是给所有人鞠躬打了招呼，然后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走上了座位台，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只剩下中心位，就干脆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中心位，房间里又爆发出议论声，不过叶禅倒是一如既往笑容满面开开心心地鼓起掌来。
齐御于是向他点了点头。
弹幕在一片骂战和劝架中飘过去这么一条【这种千万人群里只有我为你鼓掌的一眼万年CP有点好吃……】
齐御面上沉稳地坐在中心位上，散发着迫人的气息，再加上一身黑衣压迫感十足，周围有几个练习生又害怕又尊敬地偷偷看齐御。
四小天鹅里最矮的那个忍不住对队友说：“不愧是出道过的人，齐御气场好强啊……”
另一个队友立马捂住他的嘴：“嘘，别说话，他看起来好凶。”
齐御的内心在流泪。
尼玛进来的时候就剩下这么一个位置了，他不坐中心位难道要去坐台阶上吗！
这时，舞台突然一暗，练习生们正要惊慌，灯光再度打开的时候，导师天团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