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翻天覆地 第十章 绝对危机

某医院,高干病房。

传来一阵阵惊恐万丈的呐喊:“爸爸、妈妈,小尧害怕,血啊,鬼啊,火啊,救命啊……”

便见戴尧满身是灰地被五花大绑地绑在病床上,但兀自拼命挣扎着,脸色惊恐,肌肉抽搐,显得非常恐怖。

床前围绕着一群医生和护士,个个正束手无策地看着戴尧,满脸的苦相。

还有两个人,更是焦急,那就是戴季陶和叶玉文。

“小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叶玉文急得都快哭了,扑到戴尧身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戴季陶看着儿子如痴如狂的可怕模样,也是心如刀绞,慌乱的不停问医生:“大夫,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说话啊?”

被戴季陶追问了几次,几个医生逼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隐晦地道:“戴书记,贵公子是脑子受了巨大刺激,精、精神暂时失常。但、但拍片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或、或许还、还能治。”

疯了!戴季陶五雷轰顶,他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宝贝蛋啊,一下子傻了眼。

“小尧——”叶玉文一听,也似晴天霹雳,立时嚎啕大哭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迟早会有报应的。”戴季陶喃喃地说了两句,忽地凶狠地一把抓住主治医生地衣服,大声道:“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把小尧治好。我会重重提拔你们。”

“明白,明白,戴书记,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主治医生看着戴季陶圆睁双目,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心惊胆颤,连连点头。

这时候,房门一响,有个护士急匆匆地拿着一个档案袋跑了过来:“主任,主任。片子出来了。”

主治医生一听,连忙接过档案袋。取出片子仔细看了起来。

戴季陶一下子平静下来,满怀期待地看着好消息。

但主治医生一看片子,那一颗心却似沉啊沉的,霎那间沉到了海底。

放下片子,主治医生苦着脸,忐忑不安地道:“戴、戴书记。”

戴季陶感到不妙,脸色一下苍白起来。颤声道:“怎、怎么?”

“脑、脑部没有淤血,说明贵公子不是受重器所击带来地精神错乱,而是心理上受到了刺激。您知道,生理上的伤我们医生能想办法,这心理上——”主治医生摇了摇头,一副受莫能助的苦样:“恐怕,就只能看天意了。”

一下子,戴季陶眼前一黑,蹬蹬蹬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热泪霎那间夺眶而出,心丧欲死。

叶玉文一听。则干脆地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病床边。

“啊——,快抢救,快抢救——”医生们一看坏了,那个还没好呢,这就倒了一下,连忙抬起叶玉文向急诊室跑去,霎那间,走得干干净净。

不过,其中似乎多少有点溜之大吉的味道。

看着戴尧拼命在床上挣扎的可怜模样,戴季陶一时心如刀绞,心中真是后悔,为什么要让儿子去寻仇。

他早该想到,那个叫欧阳轩的身份如此神秘,应该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天这时已经蒙蒙亮了,忽地,房门一推,几名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道:“戴书记。”

戴季陶满脸死灰地抬头看了看,却是BJ市公安局长刘魁胜还有几名刑侦上的干将,有气无力地道:“老刘,什么事?”

刘魁胜见戴季陶脸色恐怖,又看了看戴尧在床上如痴如狂的可怕模样,心知情况恐怕不妙,但也不敢问,只是小心翼翼地道:“戴书记,法医的检验结果连夜出来了。”

“噢,说说看。”戴季陶总算振作了一些。

“在酒吧地废墟里,一共发现了十七具被烧焦的尸体,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和身份。但经勘测:凶手应该只有一人,而十七名死者中有十六人是被一击毙命地,杀人手法非常恐怖、干净,中招部位,骨骼暴裂,内脏俱碎。可以肯定,凶手绝对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亡命徒,杀伤力极为惊人,为有史以来仅见。

最后一名死者从他身上的飞刀辩别出是天道盟的总盟主杨雄,这人心狠心辣,但却是退役特种兵,素有‘刀王’之称,功夫着实了得,但也只有脖颈上一道致命伤痕,照样是被一击毙命。

从这方面可以进一步看出:凶手,是比王牌特种兵更为可怕的存在。建议列为最高危险等级侦破,并随时请公安部下发‘A级’全国海捕通缉令!”

报告的是BJ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季长河,脸色严肃、眉头紧皱,显然,他从这份报告中知道了对手的恐怖和难缠。

戴季陶沉默了一下道:“这个,你们暂先查下去,我会随时跟你们联系地。”

“是。”刘魁胜几个点了点头。

“那戴书记,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刘魁胜小声道。

“没有了,老刘,你们回去吧。”戴季陶轻轻挥了挥手,脸色阴沉似水。

“那好,戴书记,告辞。”刘魁胜带着部下瞬间闪人,这病房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太恐怖了。

刘魁胜走了,戴季陶一下子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傻傻的戴尧,苦笑道:“儿子啊。你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啊,简直是杀人王啊。”

刚才,戴季陶明明知道杀人地一定是欧阳轩,但却没有告诉刘魁胜等人按此侦查。原因很简单:敌人实力太过强悍,完全超出了戴季陶的预料,所以,没有彻底弄清欧阳轩身份之前,他并不打算让公安部门打草惊蛇。

这就是这位官场不倒翁的行事谨慎之处:要么不就不动手,要动手,便是一击必杀,绝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便在这时,房门忽然开了,一下子随着晨光拥进来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领先地是一位七旬老人,国务院副总理戴正时。

“季陶。小尧怎么了?”戴正时脸色焦急地看了眼戴季陶。

“爸,小尧脑袋受了巨大刺激,疯了。”戴季陶又流泪了。

“啊——”戴正时身子一晃,惊道:“怎、怎么会这样?昨天不还是好好地吗!”

戴尧平时嘴巴甚甜,戴正时在孙辈中最喜欢的便是戴尧,如今听此噩耗,怎么不惊。

戴季陶低着头。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满脸地自责和愧疚。

戴正时一下子做声不得,只是颤颤微微地走到戴尧身边,看着如痴如狂的孙子,老头是老泪纵横,哀声道:“刚尧啊,小尧,爷爷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仗着权势到处惹祸。现在好了吧,终于惹出祸来了。”

戴正时这样说,身后的戴家人却是不干了。

一位穿着中将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却是戴正时长子戴季安:“爸,虽然小尧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对方却将小尧弄疯了,这也太狠了点。简直完全不看我们戴家的颜面,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