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兵者凶器,黑色不详(第2/3页)

其三,却是古君临从“真魂天”返回“法魂天”的目的,是为了一个相传是“元魂天”强者的洞府而来。“日记”里倒是写得天花乱坠,可惜除了写明洞府可能在某一个国家外,就再没有别的确切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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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思量,左无舟想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其一,我当然是要以修炼为主,突破为武帝。如此一来,就是返回容河区的时候了。”

“其二,必须要多搜索准备一些真魂级的符装器丹。”这自然是为日后进入“真魂天”而做准备,以免出现被修为不如自己的人靠外物打得满地找牙的悲剧场面。

“其三,必须要探一探魂殿的秘密。”魂殿太神秘,总令他感到不安。

“其四,连古君临古前辈都渴望的洞府,我最好能花一些时间找出来。”左无舟颌首:“暂时,这些就是我要做的!”

左无舟神色一动:“有人在交手!没杀意?是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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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动“藏龙魄”,眨眼藏身暗中,不动声色的悄然往感知处掠去!

在十里外赫然见得两人在山中你来我往的一番交手,果真是没有半点杀意,互相纯粹是切磋。左无舟甚感乏味,正欲返回,二人突然罢手,互相笑:“不打了不打了,还是差你一线。你猜魂殿发放了什么任务?”

“有什么好猜的,去了魂殿就知道了。”另一人飒然。

“话可不能这么说,魂殿这多少年来,几乎就很少很少向魂武君发布任务。这次突然向武君都开放了任务,怕是有大事。”这人也笑:“管他,反正只要完成,总是有莫大好处。”

“就像上次,大约是百年前,也是一次对武君发布的任务。任务奖励,就是法魂战技和武帝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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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殿,发布任务?怎么回事?魂殿不是一个特殊神秘的所在吗。”左无舟一顿,沉心凝思:“莫非魂殿以往只向武帝开放任务?任务,又是什么任务?又能得什么好处?古怪,当真古怪。”

再仔细偷听,没有丝毫发现,等“藏龙魄”时效快尽。左无舟暗自颌首,悄然退回:“这两人都是武君,他们都要去魂殿领取任务,似乎会有什么很大的好处。法魂战技和武帝丹,我当然是不需要,夜叉却需要。”

“怪!”左无舟心念一动:“这魂殿,怎的就像纪小墨所在的‘无垠会’?不如趁机去摸摸魂殿的底细,为夜叉博取一枚武帝丹。”

胸有定计,左无舟默不作声的返回。

乘轻舞俨然一朵彩云,在风的相送下翩翩到来,兴高采烈:“林舟,我们走。今天终于解除了足禁,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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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轻舞很快就感到乏味了,她自幼就在霜星国的皇都成长,自然熟识得很。游荡一会,也就乏味无趣了。索性是带住左无舟和丫鬟随从往酒楼一坐。

看见左无舟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同坐下,丫鬟和随从敢怒不言敢。实是习惯了左无舟这等没大没小的举动,须知,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胆,难得小小姐对此也毫不在意。

“玉龙泉泡的繁星茶,要青花瓷来盛。”乘轻舞看似随便,其实本身还是极为讲究的。绝非刻意而为,纯粹是深入骨髓里的一种讲究。

跟半是泥腿子出身的左无舟相比,乘轻舞纵然不过是五品修为(定的法魂),格调也远远高过左无舟百倍。如是要像左无舟一样碍挨苦,想来乘轻舞是绝计受不了,连半日都受不了。

左无舟无暇念及这些,只在思量如何向乘轻舞开口告假。

乘轻舞却支住下巴,托住粉腮,星眸点点凝望住左无舟,泛住一丝丝红晕,浅笑嫣然:“你知不知道你好怪,哪有随从和主人坐在一桌的。你看他们。”

左无舟看见丫鬟和其他随从一脸悲愤,浑然不解:“为什么?”

实在不能怪左无舟没有尊卑之观念,漫说他是武君,就是武帝来了,也绝不可能令他站在一旁做下人状。即使他不是武君,这等尊卑观念在他心中,也几乎等于不存在。

试问一个一身外表平和,实则一身不屈傲骨的青年,如何会有尊卑观。不在强者面前卑微,也不在弱者面前骄傲,这才是他深入骨髓的不亢不卑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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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左无舟时时相处一年来,乘轻舞总能在这个她一直看不透的黑衣青年身上,发现许许多多新鲜感。

比如,左无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自称“在下”,从来都是自称“我”。吃饭的时候,可以毫不介怀的与她这位主人坐在一道,也可以毫无仪态的蹲在院口吃饭。

左无舟绝大多数时候,不缺礼貌,但好象总对她爹缺乏一种身为下人的恭敬和卑微。但偏偏,又对乘管事无比尊敬,事无大小,只要乘管事交代,他总是答应。

“他真的好奇怪,很与众不同,一点都不像下人。”乘轻舞忽而有一些砰然:“他是我的随从,是八品刺客,对待其他普通人,又从来没有盛气凌人。好奇怪呢,为什么他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呢。”

乘家是霜星国的豪门世家,家规森严,乘轻舞自小受到较严厉的管教,能接触的人实在不多。知道她是乘家小小姐的,往往巴结谄媚卑微。

在乘家,她所接触的人,总对她和乘家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恭敬。是以,她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鸟儿,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接触到左无舟,大约是一种新的体验。

起初,不过是怀住一颗好奇的心跃动,渐渐又在他身上发现许多不一样的新鲜。比如,他总是起得很早,比如他身上的伤,许许多多的伤,比如他可以在屋里连续许多天都不出门,比如许多许多。

乘轻舞泛住一丝羞意,心湖中微波荡漾:“为什么他和其他下人不一样,和我在一起吃饭喝茶,我却从来都不在意呢。”

“为什么他总喜欢黑色呢,讨厌鬼,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黑色。”她想:“他有这么多伤,一定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只是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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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良久,左无舟筹措言辞:“小轻,我有事要暂离一阵。”

乘轻舞泫然欲泣:“你要走了吗,还是不想理我了。”

“不是!”左无舟的心抽了一抽,极力否认:“我是去做一件事,做完就回来。”

乘轻舞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走了就不回来了,你去了,一定要速速回来。”

顿了顿,她眼有羞意,递出一条黑色的手带:“你喜欢黑色,这是我送给你的。记得,一定要早去早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