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本古狂人,万里追(第2/3页)

洪武帝振声狂笑:“你在禁魂山脉中占了天大便宜,如今我等倒要看你如何逃得一命!”

左无舟如火如荼的纵身掠来,只作充耳不闻,凝心成铁,看准一名武帝,如骤起的怒焰蔓延!

速度之快,当真是快逾奔雷,一拳冲挂,真正是平地一声怒雷翱翔。

但见左无舟所化之黑影,沿途轰鸣追拳连轰这武帝,一路轰得这武帝狂怒暴喝异常。一拳又一拳的擂将过去,擂得这名武帝身不由己的往后滑退。

左无舟却半步不离的直线狂追,一通“七杀拳”连绵不绝,如同泼洒的水一样轰去,那一声声顿做霹雳弦动,如轰在人心上,震颤不绝。

如此威猛战法,一言不发,直接冲来猛打猛冲的战法,实在叫这名武帝暗暗叫苦不已。

在连绵不绝,且刚猛之极的“七杀拳”下,这武帝竟一退再退,连番退出数百米,仍自没有还手之力,几欲被擂得全身骨都要飞散离体,几欲被轰得窒息。

这沿途一道轰将过去,这大地就活像是被人生生拿了一只大犁犁出一条数百米的直线深沟。沿途,且不论是树是石,皆是被轰作虚无碎末。

这等猛打猛冲的战法,实在是凶悍到了极点,教人为之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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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帝等二位武帝,亏就亏在三路包抄,结果被左无舟按住一名武帝暴打一通,二人偏还一时赶不过去,惊怒交集:“难怪穆武御曾言此黑衣武君胆大包天,岂止,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武帝终归是武帝,非是那么轻易就被能武君轰杀的。是以,一套“七杀拳”循环施展,这武帝苦苦支持,身子骨都真个跟碎了一样,连续一路轰出上千米,竟还是没有反击之机。

这武帝也是发了狠,心想:“我就不信你这等刚猛打法,还能支持多久。”

此人做如此想,那就真个是大错特错了。“七杀拳”已突破成战技,其与其他战技最大的不同,就是持续性循环性,不到轰杀不到魂力耗尽,绝不可能罢手。

左无舟有六只魂,什么都缺,都不可能缺了魂力。若叫这武帝知晓,怕是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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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闷住脑袋的猛打猛冲,凶悍欲噬人,正如那饿了三天三夜的恶虎。

左无舟却不是饿了三天三夜,而是自三邈之战后,就一直饿到今日。才是有了一次真正快意淋漓的战斗,慰馈了满腔热诚。

这股子饿性一发,便是诸天下凡,也是拦不住。

就见左无舟铁拳隆隆起落,这武递的脸色愈来愈是苍白,渐渐恐惧:“这人的魂力莫非是无穷无尽,这么刚猛的拳法,竟能支持这么久。这到底是什么拳法,竟是施展出来抢占先机,我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了。”

“七杀拳”可怕之处,正是在此。当年只得土水二系之特性,就能将同阶强者压得苦苦支持。如今,熔五行合七杀,更成战技,比原本早已不知强了多少倍,威势可想而知。

这武帝想等左无舟自行没力,却是做了一个最坏的判断。

左无舟魂力还未消,这武帝终于是抵挡不住了。如此被人连续轰出四五里路,沿途就跟一部铲车一样,铲平沿途一切。短短一时半会,顿有数百拳起起落落。

这武帝纵是武帝,也是早也吃不消了。终是守势一颓,被当胸一拳轰中,顿穿了胸膛,再被数拳轰下,扫腿一断,此武帝脑袋啪的爆了。

左无舟染得如同血人一样,却是嗷的一声狂笑,实是酣畅淋漓的一番大笑:“痛快,太痛快了!”

果真是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要么是太强,要么是太弱,他都难以尽情施展。此番,连续轰下数百拳,顿将这四五年来积攒的空寂与郁气一挥而空。

一时,神清气爽,酣畅舒坦,心旷神怡。

……

……

洪武帝二人早已骇然,欲待要扑去誓杀左无舟之时,纪小墨和宋西湖的气息快如迅雷的赶来!

二人大恐,看看惬意享受的左无舟,磨牙逃窜,心中不承认是胆寒了,只安慰:“这黑衣武君太强,如被他缠住,等宋西湖来,就再无活路了。”

纪小墨和宋西湖的气息一现,也是惊醒沉溺在身心皆舒坦愉悦的左无舟,一声盖天之喝,将过往的郁气泻出:“好!过瘾!”

略一察知魂力状况,左无舟不做思索,拔腿化电光重又疾追!

宋西湖吃惊,苦笑:“还要追?”

“少废话!”纪小墨没半点停顿,连施身法追去。

宋西湖哑口无言,喃喃自语:“如今,我才是懂了,为什么穆龙青视他为心头大患,这人当真狂放不羁得紧。也不知,这天底下有什么才是他不敢去做的。”

“武君追杀武帝,呵呵。”宋西湖笑得极是苦涩,竟有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

……

凭住短程速度,纪小墨迅速追上左无舟,沉声:“还要追?”

左无舟一言不发,从那一双巍然不动的目光,亦知其意。纪小墨没奈何,冷色下有些苦笑:“他们是武帝,追不上!”

“我能行。”左无舟终于出声,语音为之一清,顿教人心中大坚:“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杀他们。”

“为何,又无仇无恨。”纪小墨懂左无舟的风格,身为刺客,实在难理解:“并不需要过招就杀人。”

“有许多原因。”左无舟神情冷峻,语音微沉:“这次,只有一个原因。”

破坏穆龙青的如意算盘,杀穆龙青的人,反在其次。

左无舟此次追杀,只为一个原因。他想测试自己,在经过了这许许多多的事后,有没有改变,有没有动摇,道心是否仍坚。

此为最重要,他只想看,是否脆弱了,是否心软了,是否动摇了。

比以往,心境是长进了,还是退步了。

秋日微爽,连退的树石交错成光影连翩,如置身幻境。却迷不住左无舟,他眼中只得抱头鼠窜的两名武帝。

……

……

已是数个时辰,半天过去了。追的逃的,已是跨越了三千里,正是三千里路云和月。

夜已悄悄的为人间披上黑色的被子。

洪武帝和秦武帝欲哭无泪,破口大骂:“他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疯了!这个疯子,还追什么追,我们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如此。”

就像一只猎豹,又俨然一只跗骨之蛆,始终吊住二人没有半分掉队的迹象。

两三个时辰,武君倒是支撑得住的。可如今在半天下来,左无舟仍然并不色变的追赶,这就令洪武帝和秦武帝疯狂了。

两位武帝实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咬碎一嘴牙,空得一念徘徊在心:“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武君,能正面杀了武帝,脚程还并不逊色我们。这算什么武君,分明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