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妖孽君忘,逆流而取(第2/3页)

“君忘看似悠闲,此女智计无双,绝不会做那等无谓之事,必有目的。”聂问再是无用,总归是长空宗的,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用心,凝重:“传言,她亲自下来,是为了与五大界的人商谈大事。”

“真魂天有九天宗,三十三地宗。天君宗正是位列九大天宗。我长空宗,也不过在三十三地宗位列第六,朝歌宗位列地宗第一,卓一宗位列第二十八。”

聂问自言自语,自管倒吸一口凉气:“此事牵连天君宗和朝歌宗,怕是不小啊。”

左无舟心如磐石,巍然不动,心中百念诞起,再三思量:“倒想不到,君忘竟有如此大的来头。莫不是天君宗与朝歌宗的宗派斗争?似乎不应牵连至此才是。”

生平第一次,左无舟心中诞起惹不起的感觉。这等来自真魂天的宗派斗争,实在不该也不能卷入,否则那就是一万个他,都不够死。

重是敛神思忖,左无舟铁心不动,油然诞起一丝胆寒:“我绝不该卷入真魂天的大战,将来不说,此时绝计不该。”

“必须知会君忘这消息,然后,就该是离去的时候了。”左无舟愈是想得通透,就愈是清晰感到,眼下此事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连武御都尚且不敌,莫提“真魂天”各大宗派的魂武宗,魂武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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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问无心逗留,约好见面法子,告辞一声就匆匆离去。

返回住处,聂问心急找到庞师兄,将从左无舟处所得的消息,向庞师兄道来。

庞师兄眼有惊悚之色:“天君宗究竟有何目的,到底图谋什么。你那朋友,可信否?”

见聂问神色不快,庞师兄安慰几句,沉思半晌,毅然动容:“不行,此事应当是朝歌宗与天君宗的恩怨,万一将本宗卷进去,却也棘手。”

“不过,朝歌宗还勾结了在锐金界的盟友,如此做派。此事绝计非同小可。”庞师兄凝重如山,陡感压力加大。

任是庞师兄有再好的智谋,也是想不穿君忘到底是想来做些什么。实是无从揣测。非但是他不知道,就连朝歌宗都并不清楚君忘的目的。

庞师兄苦笑:“君忘此女,当真是妖孽。随意一动,就牵动各大宗派的心思。万一她真的是没什么心思,那就真是白白戏耍了大家伙。”

“也罢,此事我们不便出手。替左无舟寻到君忘,左无舟再来转告她,也是一样。君忘是聪明人,该领会我们的意思。”君忘聪明,庞师兄却也不笨。一眨眼,就想出一个既能传递善意,又不交恶朝歌宗的法子。

聂问不快:“如此一来,得罪朝歌宗的岂不就成了他。”

“无事。”庞师兄失笑:“朝歌宗还不会将一名武帝看在眼里,除非顺手,否则不会对他做什么。”

……

……

聂问想得数番,实是不想没了这朋友。心思一动,活泛起来:“庞师兄,左兄是散修出身,你说如果将他收入本宗,你看如何。”

聂问口称左无舟是左兄,庞师兄还道左无舟年纪不小,天资根骨寻常,浑不在意:“聂少,只要不犯了忌讳,他愿意,那就成了。师叔总说你是缺了自信,果真如此,漫说你身为本宗长老之子,纵是武御修为,你这点权力总是有的。”

聂问大喜过望:“如此,将来我和左兄就可以常常在一起喝茶相谈了。”

他自是知道左无舟是散修,别的传闻倒没怎么听过。只是,他也知散修难,难在无人指导,难在没有系统的学问,难在没有心法。

作为一位足够热心的朋友,聂问可谓是为左无舟想得甚是周到了。

长空宗乃是“真魂天”地宗第六,如此宗派,绝计是一流宗派了。能入此宗,不敢说一帆风顺,可绝计会少了许多麻烦。

总不会像当年古君临一样,走散修道路入的“真魂天”。其结果,正是一入“真魂天”,就寸步难行。

他几是认定左无舟将来必成他的同门,欣喜若狂。

他却忘了唯一一事——左无舟的意愿。

以左无舟对“真魂天”宗派的反感,加入任何宗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魂道之途,左无舟从来只信自己,单凭此性情与风格,加入宗派的可能性,彻底为零。

……

……

“想来,君忘下来,必有所图。所图大小,与我无关。我自管通报消息,且还她一个情。”左无舟心意极坚:“我自管修炼,就是了。余者,皆不入怀。”

不论聂问把君忘描述得多么红颜祸水,左无舟并不在意,只因他从来只将君忘欢喜他的说法,当做疯言疯语。

再是美丽动人,又是如何。一旦身陨,不过是空留一具皮囊,如此皮囊,美丑何须介怀。

经过这多番磨砺,左无舟心志已是千锤百炼。漫说君忘一句疯话,就是主动投怀送抱,他也坚信绝不动摇。

“天君宗,朝歌宗,长空宗,卓一宗。皆为真魂天宗派,宗派中一个小小的魂武御,来了我们法魂天,也是无敌强者。通过魂殿,将我们法魂天的命运控制住。却是把我们当做什么了。”

左无舟沉心冷然,对真魂天宗派,恶感倍增:“派几个武御下来,就闹得法魂天不得安生。信口一言就掀起大战,如此算得什么行径。”

左无舟容颜之间,似抹了一层淡淡的黑色,从心到身,俨然钢铁所铸,泛着那刚毅至绝的光泽。每一言一字,在心怀中锵锵有声:“我既步上魂道,就绝不做那等高尚之人。可这些宗派,这些魂修士,又有哪一个比我高尚了。我尚且心怀孝悌信义,余者又如何。”

“法魂天如何,真魂天又如何。以往无人能摆布我,往后也绝无。”左无舟冷冷,傲骨铮铮,几欲摧破苍穹。

左无舟抬首凝天,傲气冲云霄,直逼无尽苍穹:“我的命运,我的将来,我的魂道,只有我决定,无人能摆布我,动摇我。”

一腔热血倾洒,染遍天下,直欲教天下红。

一身钢铁傲骨,纵横天涯,直欲凌驾苍穹。

大丈夫自有逆流而取的豪情本色。

……

……

宫礼每每一想及黑衣武帝,就大生恼恨。

魂武御宫凭,是宫礼的嫡亲太爷爷。宫凭乃是法魂天的世家出身,凭以宫凭的修为,宫家的地位是愈来愈高。看似世家,其实皇帝和宗派尚且礼让几分。

是以,宫礼年岁不大,却正正是宫家最风光无限之时,可说是在蜜汁中长大的。就是武帝,总归是要给宫家一些面子,对宫家多加照顾一二。

宫礼是武尊修为,天资比起父要好多了。宫凭下来,尤得其喜爱,宫礼愈是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