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相思流,镜相刺杀(第2/3页)
庞记和聂问惊怒交集,如是左无舟当真在此陨落,那便是不可收拾之局了。
左无舟敛神不动,眼中一抹墨色甚浓,冷意满怀:“朝歌宗,此仇我暂且记住。”
眼波往君忘颜上一顿,左无舟一言不发,面色如水。半晌,君忘缓步过来,姿态优美,美目含情:“盼君能看清君忘。”
“当日,你的藏身之所,并非君忘泄露。”君忘眼眸中,淌住一丝忧伤:“盼君莫要误会君忘,盼君能看懂君忘之心。”
左无舟沉声:“对不起,却是我误会你了。此番,多亏得你了。”
君忘破涕为笑,顿教群豪无不深陷这等皎洁的笑中,有些难描的动人羞怯:“有君一言,君忘甚是欢喜!”
“当日如非你泄露我藏身之所,那就当另有其人。”左无舟眉宇间暗含煞气。
月夜下,深藏在暗中的战斗,隐约有一些声息传荡来。
君忘为表明心迹,乃将苏黄等两名护卫放出去,一并战斗。如斯者,顿教暗中图谋左无舟者大为受伤。
一时,山脉处处传来咆哮怒声,凄厉大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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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中,一名武君混在群豪中,没入暗夜中,细心感知战斗:“嗯,来了不少人,都自打在一块了。”
这武君眼泛冷笑:“那群蠢人,他们能想到偷袭,长空宗岂能想不到。还是我混迹在群雄当中,如是,方才不漏形迹。”
“古一意?夜叉?乌定?白观?”这武君心思百转:“这些人当中,当是夜叉最易近左无舟之身了。不过,夜叉行踪诡异。”
武御的战斗,早已惊动群雄,乌定和白观满是苦笑,方自收录左无舟入门,本相宗就发生了这许许多多措手不及的大事,怕是一夜扬名不成问题了。奈何,以乌定的阅历,也难言是好是坏。
白观没奈何的指挥本相宗弟子,乌定只好看着群雄,以免出乱子。恰恰正是这一番,一名身法轻盈的武君走将过来,却是看了他一眼:“乌长老,我有一言,欲告知于你。”
这武君和乌定人在暗处,这武君目光微寒,不动声色的将乌定打昏过去。两眼微光扫描乌定,这武君气息微动,魄力悠然释将出来,容颜竟自一点一点化做乌定的模样。
若教旁人得见,必定大为吃惊,只因此人施展的魄,乃是“镜相魄”。变化容颜,不过是效用其一而已,实乃一代好魄。
这武君化做乌定的模样,重又生吞一株泛黑的药草,正是双息花。息花,服之,甚至可在战斗时隐藏住真实的修为气息。单息花,能隐匿一阶修为,双息花则是可隐匿两阶修为。
这武君的气息不必刻意敛,也是武君气息了。他心疼呢喃:“为了此任务,耗费一株珍贵的双息花,委实不值当。”
……
……
明月皎洁如银盘。
一缕缕的战斗气息激荡来回,左无舟气如山岳,自显巍峨:“战斗快要结束了。”
心中思量,油然诞生滑稽之念:“以往从来是我亲自战斗,如今一入宗派,便已能坐山观虎斗。如此,实是怪异。宗派势力果然极大,一令下,便能是以众敌寡,有时,果真是极为便利。”
“乌定”自远处奔来,一声惶惶之音乍然惊起:“左武帝,不好了。令妹被……被!”
左无舟脸色大变,如火一般掠将过去,森寒无比:“乌长老,我小妹怎么了!”
这“乌定”惶惶然奔将过来:“令妹被掳走了!”
一霎时,左无舟心中咯噔:“不对,乌长老在无外人之时,皆是称我为左师弟。我已知今晚有事,早已嘱托夜叉和古兄他们代我照顾无晚和小妹,怎可能半点声息都没有,便出事了。”
“不好,有诈!”左无舟一时的关心则乱,却令其身陷入险地当中!
凭他的身法之快,再有“乌定”的速度。在左无舟诞起此念的同时,已然是与这“乌定”不过数米的距离了。
一瞬,左无舟心底空前的镇静下来,心底百念淌过。“火雷翼”短程瞬爆,反转一手,不顾暴露储物袋,扣住一枚真宗符在手!
“乌定”气息看似紊乱,却在一霎时,油然激轰出一道恐怖无比的真魂战技!
左无舟俨然飘叶般腾空起来,与这“乌定”错身而过。凭着“火雷翼”的瞬爆,令在“乌定”一时措手不及,战技落点出错。
饶是如此,这一击仍然极其恐怖,一击将左无舟轰飞,一口鲜血狂喷,顿面如血色。一枚扣在手里的真宗符瞬时激轰,犹如万剑齐法,无穷道的剑芒激回天地。
一霎时,就将这一方圆数百米,斩得阡陌纵横,处处沟壑,顿轰然崩塌将去。
“乌定”一击得手,摇身翱翔入空,但见身形一屈一幻,竟自没入云端消散不见。徒有庞记等人惊怒无比的战技轰去,仍是落得一空。
从“乌定”突袭,再到远遁,左无舟竟然才自轰然落地。
此人从刺杀到远遁都极为专业,不但是战技突发得极快,连魄也是修炼得极适合刺杀。如此之道,实是再清楚不过了。
左无舟一道灵光骤然乍现,豁然:“是刺客,无垠会的刺客!”
“当日在锐金界,是无垠会的玉白虎跟踪纪小墨,探知我的藏身之所,方自故意泄露出去,欲害我性命。无垠会,为何要害我性命?”
此念一诞,左无舟一跃而起,挺拔傲然。见得聂问奔跑过来,才心神一松,狂喷一口鲜血,便眼前一黑倒下了。
独有一杀念徘徊不去:“无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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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沉沉昏迷,一边自行运转“五行天地”疗伤。饶是他此次伤势颇重,仍然是恢复得比常人快了许多。
便即是此,仍然花了一些时日,才是悠悠醒转过来。恍惚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张沉沉睡去的绝世容颜,就趴在床榻之沿。
左无舟心中一宽:“看来,本相宗暂时是无事了。”
如此一宽,便又自松懈下去,重又昏迷了。一边且在昏迷,一边到底命魂之力极是强大,自在识海保留了一线清明,疑惑不解:“君忘这疯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天之骄女,却这等守在我的病榻前?”
“姑且不论往事如何,君忘此番情义,我怎能无视之。”左无舟一时茫然,不解君忘之意:“但盼她往后莫要再说什么欢喜不欢喜的话了,若是那般,倒可结交一番。”
“怎么都好,我总归是欠了她的情。”左无舟察知心神紊乱,敛住心神:“是了,我正在昏迷养伤,却不该胡思乱想。当汲取教训方才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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