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魄宝亦秘宝,肥羊变恶虎(第2/3页)

各大宗派给弟子分发的从来都是真石,可见这真晶其实并非那么容易获得。左无舟却随意的取出百枚真晶花消,这等手笔就是武宗都未必有。

也难怪,储物袋和真晶,浮云宝藏都有不少,尤其后者,更有数万枚之多。左无舟有五行之心,也不会取这真晶来修炼,也不会闲得来购买物件和摆摊,自然没将这两物放在眼里。

他不重视,乃是因为他在得浮云宝藏后,身家极丰。要知,他一人就身怀数万枚真晶,这就是长空宗都未必拿得出来。却不等于旁人不重视。

这等作派,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肥羊。

如果此时不是魂天大会,左无舟怕是走不出数步,就有人冲来打杀夺宝了。既是魂天大会,强者如云,这些摊主纵是眼红,却也没几人敢随意乱来。

饶是如此,仍有几名摊主眼珠子乱转,早早是收了摊,钻入人流中,眨眼已是没了影了。

“这人约莫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傻呼呼的。不搞你搞谁,装阔气,憨货。”阮软早注意左无舟的豪阔了,明眸一转,乌黑双瞳流露一丝狡黠:“看姑娘我骗死你不偿命。”

……

……

入了无人之处,阮软默默催动魄力:“嗯,这一次化做一个娇艳少妇,看他怎生抵挡。”

一眨眼,阮阮的肌肤竟是丝丝变化,本是娇小玲珑的她,竟摇身变做了一个浑身释放着魅惑气息的风情少妇,个头高了许多,娇艳难当。

再添上一身薄纱外套,阮软眸子里淌住一丝得色,敛去神色,凝做娇滴滴之状。往黑衣青年所去之方向疾追去,不一时,就已是追上了。她一双明媚大眼忽的娇笑,疾追往前,焦急:“武御大人,这位武御大人。”

她的手正欲搭往去,黑衣青年却忽的回身,那一双淡漠目光顿教她心中一颤,暗呼:“这人目光好冷,看来并非善与之辈。不骗你,又骗谁。”

本欲等黑衣青年问,却是一言不发。阮软在心里骂了一句,却是焦急羞笑:“武御大人,先前我正听得有人低语,说要杀你夺储物袋和真晶。”

“你须小心一些。”

……

……

凝注此女一眼,左无舟心神一顿,徐徐回忆。倒真回想起之前忽略的,颌首:“多谢。”

正欲拔足离去,这阮软傻眼:“他这算什么,既不害怕也不紧张,怎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阮软忽的觉得这人怕不是憨货,奈何走到这一步,也惟有硬住头皮上了:“武御大人,且慢。那几人好象已察觉我来向大人通风报信了,大人,我是区区武帝修为,万一他们……”

阮软此计以往无往不利,多半会主动接上口。但她此次却大大的失算了,她眼前的黑衣青年淡漠的看着她,似浑然不懂其意。阮软心骂一句不解风情,只好自己道来:“能不能劳烦大人送我一程,就在前面一些。”

左无舟眉宇一动,正欲拒绝,忽攸一念,沉声:“好。”

一边且是漫步而去,阮软在前摇曳生姿,一边留意后边,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人莫非是木头,姑娘我变得如此明艳动人,就是姑娘我看了都动心,他怎的就一丝想法都没有。”

可不正是,阮软在前,步步生莲,身段婀娜,岂不动人。怎奈何,左无舟平视正前方,不过扫了一眼,就没再留意过。

阮软所领之处,果真不太远。正是一处树林和水潭的交界处。

细心观察此人步伐,阮软暗暗自得:“任你奸猾似鬼,也要喝姑娘的洗脚水。”忽的脸红,心里急忙呸呸数声。

“再有三步,三步就中了。”阮软愈是得意起来:“这人看起来厉害,也不过是这样,绣花枕头罢了。”

忽的,阮软愕然察觉,这黑衣青年竟是顿足不前,淡淡一语:“我不知你想玩什么,我没时间跟你玩。”

“不好,这人察觉了!”阮软大慌,纵身欲是逃窜。

却陡然间一道气息激爆,一抹黑幻光影错身来,生生将她擒下来。阮软大恐:“这人怎的这么厉害!脱壳魄!”

……

……

“啪!”

“咦!”左无舟诧异,本是擒住此女的喉咙,却在这一霎时,这女子宛如化做虚无,竟是一把抓了空去。徒剩一件外套在身上。

“此是什么魄,果然妙。”左无舟微惊,立时豁然,见这女子疾飞逃窜。左无舟绽出一丝冷然,气息微爆:“火雷翼!”

光翅顿自肋下生出少许,左无舟宛如火虹耀空,眨眼已然是追将上去。

阮软逃窜数里远,心中慌乱方自定下一些:“这人怎么察觉我的陷阱,当真怪了。这次是姑娘我走眼了,想不到这木头似的家伙,居然还甚有能耐。”

“哼,任这家伙再能耐,也抓不到姑娘我。”阮软自得一笑,笑容霎时僵硬,回首一眼,竟见那一道火红残留之光影。身子往前冲撞去,竟是如撞在铁板上。

阮软大慌,抬首一眼,正见这黑衣青年淡淡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竟一头撞入这人的怀中了。阮软急忙心中大呼:“脱壳魄。”

“果然是很怪的魄。”左无舟双足一踏:“想走,给我留下来。”

阮软不过窜出数米,就已感到无穷无尽的威能扑面而来,顿是被震得气血沸腾,闷哼喷血,大骇:“这人,这人的修为简直就不是武御!”

眨眼,已再度被擒下禁制住。

……

……

左无舟漾住一丝冷色,细细端详此女:“你施展的是什么魄!”

阮软眼泪哗哗直流:“武御大人,对不起。我不该,我真的不该。可我是迫不得已,我是散修,我……我……”阮软哇的一下,放声嚎哭:“我,我只想变得更强,为我家人和师父报仇。”

阮软哭得是心慌意乱,哭得是梨花带雨,偏偏是这等娇艳少妇的容颜和身段,这一哭起来,便是十颗心儿也是融化了。

左无舟微微动容,沉吟:“你是为家人报仇,怎么回事?”

阮软可怜巴巴的俏颜抬起来,楚楚可怜,一述说起来,又是悲从心起:“我爹我娘被大恶人杀害了,还有我弟弟,我弟弟当年才两岁。”

等阮软一边放声痛哭一边是抽泣的娓娓道来,她却是从小被恶人杀了爹娘和亲人。从此流落,侥幸成了魂修士,一路坎坷,靠偷靠骗才慢慢修成武御,可她仍然不是那恶人对手。多次被打伤。

这一番是情真意切,句句真心,字字泣血,怎教人不动容。

左无舟一时感同身受,黯然不已:“如果是爹和娘有此遭遇,我也是做了鬼也要替他们报仇。呸,我想的什么,爹娘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