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飞天,星辰下,苍穹中,(第2/3页)

余者更是心乱如麻,无心再商议什么大事了,各自散会,安抚被这道史前凶兽般的气息所摄的心神!

这一日,大寒!宜:出火,出行;忌:修造,栽种。火主凶,北主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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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左家庄沉浸在肃穆中。

沉溺在沉静与悲痛的气氛中,来自各地的魂修士,一想起当日的气息,便是心下先寒了几分。

身处在办白丧的庄子里,看似不吉利,却无人敢有任何表示。

一心想要探一探当日的气息,各魂修士寻了由头,直是前往灵堂祭拜一番。以他们的本领,自然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众魂修士心下一边嘀咕,一边忐忑不安,也不知没有犯着那天那人。没察觉出来,也就松了一口气。

心知此时不恰当,也不适合,每名魂修士摄于当日的气息,也不敢大声呼喝,更不敢说笑。生怕露出一丝端倪,被那天的神秘强者察觉。

惟是裴弦和白观等每晚过来陪同,安慰左无舟。

又见纪瞳和蒙武在一旁轻声安慰:“大人,节哀吧。”

裴弦和白观看不出这几人的修为,只隐隐觉得很是厉害,暗暗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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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素儿本来是想要大事操办丧礼。

以左无舟的修为和身份,怎都够得上了。纵是没有左无舟,凭无晚和溪素儿这一层关系,也够得上规格大葬了。

左无舟本来也想替母亲风光大葬,要怎么风光,就怎么风光。但有此念,莫说其他,就是办成溪林的国葬,又有何难。

左一斗知晓后,闷闷吸了几口烟,闷闷的说:“你娘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亲友在就行了。你娘很节俭,不喜欢太铺张。”

儿子女儿虽了得,左一斗仍是朴素观念,并不打算像大人物一样,设个十天半月的灵堂,等四面八方的人来祭拜——尽管以左无舟的身份,就是强勒令这个法魂界的所有武帝过来祭拜,也是不在话下。

尽管左无舟有的是宝物,能令娘亲的肉身保持安好。但在左一斗的意思下,这一场场法事和丧礼,仍然只打算做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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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星魂殿!

三名武御从通天塔鱼贯而出。一旁,自有魂殿之主在候住。这三名武御气息有些摇曳,却是新突破的武御。

这为首者包武御,流露一丝傲色:“上次你奏报之事,宗门知道了,会奖励你的。说不定你也能得武御丹。”

这魂殿之主流露喜色,垂首感谢,暗暗又嫉又羡,心里暗骂:“得意什么,炫耀什么。不就是靠着武御丹突破的吗。旁人不知,我还不知道这三只家伙是什么样。”

想是这般想,这魂殿之主还是难忍嫉妒之心。

天魔一现踪,雕星宗随形势恶劣,终于取出珍藏的丹药,交给门下弟子服用突破。

眼前这三名,以前就和这魂殿之主一般,不分上下的水准。不过是靠着上边有人,才入了第一批服丹的名额当中。如果没有丹药,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傲,有什么傲的,有本领去跟武倾城比,跟左无舟比!妈的。”

魂殿之主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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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武御三人不在魂殿逗留,直接便飞往溪林。

魂殿之主奏报回宗,说到这容河区的魂修士准备联袂对付天魔。正是针对这消息,雕星宗余怒未消的派了三大武御过来。

包武御轻蔑:“一群蝼蚁,也敢擅自行事。本宗不派人来,不等于放纵他们擅自行事,这容河,终归是我们雕星宗的地盘。”

三人轻蔑的哈哈大笑,却忘了自己不久前也是“蝼蚁”之一,也忘了,在武宗眼里,他们也是“蝼蚁”。

天魔之灾爆发以来,雕星宗对其他法魂界的地盘都派遣了人马过去。唯一没派的,就是容河区。

实在雕星宗对容河区的真怒由来已久,先是当年雕星宗当住天下人,被左无舟生出泼天大事,指挥不动就罢了,还被杀了门下弟子。这等若是被生生来回扇耳光。

淡水一战,雕星宗的老脸被打在地上哄踩一通。容河区鲜有人再将雕星宗当做一回事,越来越是难号令。

随左无舟在真魂界崛起,再做出泼天大案。以天君宗和长空宗为首的几个宗派,完全不闻不问的伸手进容河——那倒并非为夺地盘,而是保护人等等。

总归一言,雕星宗始终把极不听话的容河区记挂在心。雕星宗势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不了真魂界的宗派,对付法魂界却不难。

此番天魔灾难一起,雕星宗索性是没派人来,即便容河区派人来恳请,也是不屑冷笑。幸灾乐祸想看容河人怎么死。

可天魔不怎么配合,居然基本不在容河区出现。

……

……

好不容易魂殿之主奏报天魔现身容河的“好消息”。

可容河区的魂修士,竟敢无视雕星宗,想自行牵头对付天魔。

雕星宗想容河区死,怎能坐看此事发生。

容河区就是悉数被天魔杀光了,雕星宗也根本不在意。索性雕星宗的老脸早就丢光了,这地盘也基本不听话了,没了就没了,还省了麻烦呢。

一边往溪林赶去,包武御轻蔑:“一群蝼蚁,一群土包子,蹦达不了几天了。”

“想团结,想活,本宗就要你们团结不了,送你们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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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过后,入了夜了,寒意更深,简直能冻煞人。

有天魔,有无比凛冽的寒冬。这个冬天,想必许许多多的平民都过得不怎么顺心。

左无舟和无夕长跪在灵堂中,寒风带动烛光下摇曳的浓黑之影,宛如跪了亿万年一般。

北斗长叹:“他杀人如麻,最初我是不喜的。却也没想到,他还有这如此一面。”北斗自嘲:“以往我还道他这人就没有半点情感的。”

金刚木然:“我以前跟他是仇敌,是他杀了我。以前,我是魂天宗的。现在我服他了。他是疯子,可疯得很有理智。”

蒙武苦笑:“他一手创建斗武,打下偌大江山,我本还道他是枭雄。后来才知,他又哪里是什么枭雄了。”

“他不是好人,可也不是坏人。”小憨抱住胳膊,跟着大家说:“我不喜欢他!我服从他。”

“以往我以为他是一个极多疑,不信任他人的人。后来才知,他是一心只有魂道,不懂如何跟人相处。沉溺修炼久了,不懂情感交流了。”

纪瞳声音随风,送来一缕凄切中的舒适:“但现在,他是一个真性情的好男儿。”

各花入各眼,各人眼中,各有一个“左无舟”的不同形象。是否切合真实的左无舟,也只有他们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