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十面埋伏,青丝血裙(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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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狂歌在前厅编造两情相悦的童话。

宋惩在后堂,丝毫没有松懈之意,冷冷肃杀交代:“今天这桩婚事,绝不容有丝毫的纰漏。若有宾客敢胡来,只管放手施为。”

宋惩冷酷:“哪怕是左无舟亲自来了,我也会跟余超圣亲自出手对付他。”

余汨无限风情的妩媚一笑,笑含杀机:“左无舟敢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宋惩活了一千多岁,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固然是无垠会尽力封锁了纪小墨的消息,但以左无舟的神出鬼没,宋惩还是打起精神提防。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消息封锁得再好,万一左无舟恰恰好来了,那就完了。

这场婚事,极重要,关切血魂一族的未来。宋惩绝计不会容许一丝纰漏,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为此,宋惩甚至不惜下令禁制住纪小墨。夺妻之恨乃人生三大仇之一,宋惩敢赌一切,绝不敢赌这。

只要米已成炊,就不怕纪小墨或左无舟翻上天了。

为此,宋惩特邀余汨前来坐镇。讽刺的是,这一场婚事若成,无垠会就能随时脱离跟元一谷的合作了,余汨和元一谷居然丝毫不知情。

“今日我们无垠会十面埋伏,就是传不败来了,也教他来得去不得。”宋惩阴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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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宋狂歌描述的“两情相悦”,已令众武圣有感触有感动。一时,各武圣的感慨和祝福声倒是不绝。

魂修士的情感,本就难疏导。哪一个武圣不是亲人早逝几百年,亲情早丧,放眼天下,也惟有左无舟这独一无二的妖孽方能身是武圣,亲人又健在。

是以,魂修士的大多亲情,倒不如说是寄托在师徒情感上。又或是寄托在琴棋书画等各色古怪爱好上。

魂修士未必无情,只是情已在岁月中磨灭了,寄托在别处了。修为差不多,天赋差不多,这一类情投意合的男女之情,其实极难遇见。

就如左无舟,修炼神速。这天底下,哪有女子跟得上他的修炼速度。一旦跟不上,终会有痛失挚爱之时。

所以,魂修士极难碰到合适的男女之情。宋狂歌的描述,触动各武圣心底柔处,也并不稀罕。

纪瞳美瞳波动:“你真的要坐视此事发生?那可不像你。若以你以往做派,多半抢了人就扬长而去。”

左无舟哑然:“我与她只是互相欠着一些东西,她又是心甘情愿嫁人,我又能怎样。”

她,又不是我欢喜的人。只是,两个寂寞孤独过的人。左无舟想。

是吧,是谈不上欢喜吧。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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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狂歌深情,且喜悦的凑脸,背对群雄,在其耳边轻传音:“小墨,乖乖的随我拜堂。等你我成了夫妻,我绝不会有一丝隐瞒。”

“你当知,我是极喜欢你的。我宋某怎么说,也是配得上你的。你何不成全我这一腔爱恋。”

“等过了今日,你想要甚么,我自然替你向老祖宗求来。就是你想要请老祖宗替你报仇,也绝不在话下。”宋狂歌句句情浓:“我甚至可助你在三五十年内修成武圣,你要亲自报仇,也由得你。”

身子挡住群雄,宋狂歌按在纪小墨的手上。这各属一人的手,分别按在腰际的紫电软剑上!

宋狂歌字字句句情浓,一丝冷汗自额头冒出。若然纪小墨发作,这一场婚事就真成笑话了。

但,纪小墨的冷颜渐淡去,按在宝剑上的素手,也渐是颓然垂下。

“小墨,你且放心。我宋狂歌说话算数。”

这一场发生在众目睽睽下的好戏,竟无人察觉。婚礼,得以看似一团喜气和煦的继续。

风起,烛光愈是摇曳,大红盖头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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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耽误,婚礼继续。

宋惩是想要速速完成婚礼,奈何,这成亲却有许多传统和规矩,是省不得的。

一些些琐碎的礼数下来,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纪瞳和恋沧海暗中观察,见左无舟眼波都没有丝毫的异常,稳如泰山,竟也没察觉一些反常之处。互观一眼,皆明彼此之意:“看来,这女子果真只是他的朋友,而非情人。”

岿然如磐石,左无舟漾住淡淡的笑意,百般思忖:“怎么回事,我的心怎的有些乱。”

“欢喜她?自是不会。我与她当年说得明白了,只是孤独寂寞罢了,江湖儿女是没有这么多讲究的。”

左无舟失笑,豁然思量:“许是,我不想她为报仇,而变成血魂修士。总归,相识一场,踏入血魂歧路,就再难回头了。”

不知不觉,取来一物,在手心把玩。嘎然回神,左无舟飕飕冷汗直下:“这是‘雷极暴’,我自从当年在浮云宝藏取来,一直没用过。既没用过,我怎的还摆在身上?”

当年在浮云宝藏,取来几物。其中“火龙卷”赠与君忘,余者数物,皆是赠与其他人使了。

惟有这“雷极暴”,一直没有施为过,也没有赠送旁人。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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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连天,有人百般愁苦。有人心知肚明,有人糊涂莫名。

堂上一声大喊,惊醒左无舟:“两位新人,来咯!一拜天地!”

洪亮的嗓门,唤得前厅直是嗡嗡回旋。恰在新郎新娘子欲要拜下之时,一道姗姗来迟的武圣气息油然释传来。

宋英豪等无垠会之人,无不色变,凛然流露一丝肃杀。

这道气息极快前来,眨眼已现身厅前,来者一身黑衣,冷冷抛来一面牌子:“某家姓白,魂天宗弟子,纪太师叔祖吩咐我前来问话。问清一句话,再决定是杀人还是吃酒。”

魂天宗的来了,群雄凛然。这白武圣冷冷环顾:“纪太师叔祖问,发请贴给本宗,有何用心。”

是杀人,还是吃酒。一言而决。好霸道,好杀气。

此人,满脸肃杀,冷冷傲色。如是一言不对,绝无人怀疑,此人会当场暴起杀人,成为魂天宗夷平无垠会的先锋。

众武圣脸色微变,宋英豪等无垠会之人,神色大变。悠然坐在上首的宋惩凛然,细斟酌:“发贴给贵宗,一为礼数,二为敬意。”

“不知,这答案,能否令白武圣坐下来喝杯喜酒。”宋惩缓缓,吐字清晰的说出来。

极压抑的沉默,一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白武圣昂首,展出一丝高傲,吐音:“纪太师叔祖说,酒可以吃,杀不杀人,且看下去。索性刀在手,也不怕没有脑袋可砍。”

此言一出,群雄暗暗松了一口气。总是没有当场发作起来。

惟在后堂的余汨闻得此答案,双眉一挑。一旁的东百战冷笑:“无垠会果然想行首尾两端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