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底牌频出(第2/2页)

“鸣昂?!”缪玉真失声惊呼。

与邢家兄弟,梅家寨众人不同,元婴境三层自然有元婴境三层的底蕴,只见广博更是不能同日而语,因此任少南一凝结身后的虚影,她便第一时间认出那是上古雷之巫兽,执掌雷煌紫电的鸣昂。

任少南全身鸣昂的虚影包裹,化作一只巨大的雄鹰,只顶着缪玉真拍下的掌力直冲而上……

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转眼间撞在了一起,一层层涟猗般的巨大能量波动炸开,刹那间天地变色,山崩地裂……

整座梅山乃至梅林城周边都震动起来。

五雷峰上,梅若华等人已和江滨汇合,携手追杀毒巫教残余教众,那股能量波袭来,众人脚下都是一个踉跄。

梅若华惊骇道:“这,这不会是那小子闹出来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眼眸中尽是无底的敬畏,此时他们心目中任少南已不在是那个青涩的少年,而是一位能撑起天地的真正强者。

另一端。

邢夷额角淌着冷汗,两眼暴凸,目瞪口呆地看着任少南直面硬悍缪玉真的一幕,心中早已震惊的无以复加。刚开始时,他还对任少南存有报仇之心,可此时他却发现,自己心中那血海深仇早已被那恐怖的力量吓得无影无踪了。

缪玉真鬓发凌,气海翻腾,玉脸满是骇然之色。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低估了这小子的存在,这等力量别说在化海境中是无敌的存在,甚至连元婴境一层,二层只怕也鲜有人能抵挡的住。

“难怪邢夷、邢肃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崔晋那家伙所说未必都是虚言!”她暗暗震惊道。

在缪玉真不远处,任少南喘着大气,浮在空中,眼耳口鼻之中流淌出丝丝血迹,脸色苍白的可怕,身后的鸣昂虚影亦暗淡了许多。为了对抗缪玉真这一掌,他动用了全部的力量,可是修为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他仍无法重创缪玉真。

缪玉真缓缓飞了过来,正色道:“任公子,以你化海境一层的修为能将妾身打伤,有史以来你还是第一人,妾身钦佩万分,可惜你我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终要有分个生死,恕罪了!”

任少南惨然一笑,知道缪玉真这是要趁自己经脉激荡,提不起灵力的时候,出手斩杀自己,硬支撑起身躯,道:“本少是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

缪玉真一怔,点了点头,玉掌一翻,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出现在她手中。

“本命妖虫?!”任少南身躯微微一震,轻呼道。

“不错!这是正是妾身的本命妖虫,幻彩斑斓!”缪玉真不慌不忙介绍了一句,接着一脸惋惜地叹道:“任少南,你放心!妾身的本命妖虫有幻化的能力,可以使人在幻觉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不会有半点痛苦!”

看着缪玉真像宣判死刑一样对自己惜柔言语,任少南心中泛起了一丝毛骨悚然,苦笑问道:“那我应该多谢你了?”

缪玉真幽幽道:“不必了!妾身也只能为你做这许多了,任少南,你走好!”

说着,她伸手一挥,那幻彩斑斓仿佛一道彩虹,轻飘飘地嘲着任少南飞舞过来。然而,就她认为任少南难逃陨落的厄运时,却突然发现任少南嘴角边浮出了一丝笑意,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缪玉真心头一紧,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妥。

就在此时,任少南胸前一道金光闪过,一只金色的小甲虫出现,挡在了幻彩斑斓和任少南中间。

缪玉真定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金色甲虫不是其它,正是万蛊之王的血天虫!

这时,任少南狂笑道:“金甲,干掉它!”

缪玉真花容失色,身为毒巫教的护法,她岂会不知传说中四大万蛊之王?任少南这只虽然颜色有些不同,但无疑正是那传说中血天虫。

“快回来!”缪玉真不敢用自己本命妖虫和任少南金甲硬拼,急忙召回幻彩斑斓。

然而,金甲却是不依不饶,那对翅膀一震,快若闪电般扑了上去。

缪玉真大骇,一旦本命妖虫被血天虫吞噬,修为崩毁不说,就连自己也会被蛊虫反噬。想到这里她那敢犹豫,如箭一般,直扑上去,同时一掌打向金甲。

金甲跟随任少南日久,也不知是不是开了灵智,见缪玉真直扑过来,身躯一震,瞬间幻化出一支金甲军团,团团围住了缪玉真,剩下的则围攻那只幻彩斑斓。

缪玉真又是一惊,面对一下冒出来的金甲军团,一时间竟无从下手,看着自己本命妖虫被金甲围攻,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若是知道任少南有这等逆天的万蛊之王,打死她也绝不会放出自己的本命妖虫。

在围攻中,幻彩斑斓的翅膀被其中一只金甲死死咬住,眼看着其它金甲就要一拥而上,关键之时,幻彩斑斓竟然壮士断腕,强行撕掉了自己的翅膀。一片片斑斓的鳞粉化开,阻挠了金甲的视线,从众多金甲中逃之夭夭。

一旁的任少南见了大呼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解决掉缪玉真这女人,却还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了。

缪玉真急忙鼓荡灵力,震开缠着自己的金甲,冲了过去,接回了自己的本命妖虫。

那幻彩斑斓虽然性命无恙,可是气息虚弱,翅膀更是受损严重,也不知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

缪玉真对任少南怒嗔了一眼,喝道:“这血天虫是那来的?”

任少南收回金甲,气息亦恢复不少,咧嘴笑道:“关你屁事!”

“既如此,妾身就更不能放过你了!”缪玉真面色凝重,一个拥有血天虫的武者对毒巫教来说绝对是天敌,必须尽快除之。

任少南皱了皱眉,为了对付缪玉真自己动用了不少底牌,可仍是拿不下她,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苦思之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嘿嘿,小子!本座才离开多久你就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