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会长夫人

楼顶上郑义雄仍背着长枪,在楼顶上翻闪腾挪,快速往前跑去。

秦小曼在楼下连开数枪,都没有击中。

秦小曼情急之下,发现不远处有一辆自行车,立刻跑过去骑车追去。

本杰明看向罗非:“我们怎么办?”

罗非一瞪眼:“愣着干嘛,你不是有车吗?开车追啊!”

“法医的外勤一般不包括这个。”本杰明一边发动车一边说道。

二此时,秦小曼骑车来到巷子口,朝四周望了望。 突然!罗非一个鱼跃,扑倒了秦小曼。 同时一颗子弹也在两人头顶破风而过。。

秦小曼虽被罗非压着,立刻往身后连开数枪,然后看向罗非:“罗非,你没事吧? ”

罗非捂着胳膊站起身:“没事,唉哟……”

“怎么了?”秦小曼这才发现罗非的左臂中弹,正在流血。

“我看看怎么样?”本杰明这时也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下罗非的伤后立刻说道,“必须先回去处理一下。”

巡捕房小办公室里,本杰明刚为他包扎完。罗非就打着绷带,开始在办公桌上写字。

这时敲门声响起。

罗非兴奋地抬头:“来啦? ”

秦小曼随即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罗非立刻显得有些失落状:“是你啊。 ”

“你以为是谁啊?” 小曼把饭盒重重一放。

“我约了人。” 罗非继续写字。

“谁?”

“我还有点儿事,要不你先回吧。”罗非头也不抬地说道。

小曼叹了口气:“这次巡捕房也算是损兵折将,郑义雄也逃了,可你现在是个受伤的人,这么熬着就能捉到他吗?还不如好好休息呢。”

罗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说不定,我能捉住郑义雄。”

秦小曼抱着肩一脸不相信:“就你这样?怎么可能?”

这时,忽然小曼身后又传来敲门声。

秦小曼回身看,是《申报》的记者陈慧言和赵素。

陈慧言有些局促地走进来:“罗先生,您找我们?”

“我写了篇稿子,想劳烦你们登在你们报纸上。陈慧言接过罗非递来的几张纸,看起来。”

赵素在一旁面露难色道:“罗先生,我们报纸审稿很严的,我可不敢保证……” “如果……能帮韩薇薇抓到凶手呢?”罗非抬头神秘一笑。

陈慧言看完了稿子,立刻说道:“发!罗先生这篇稿子,明天就见报!”

赵素有些诧异:“慧姐……你……”

罗非用笔点了点桌子:“哦,我还有个要求,给这篇稿子配个日文。”

赵素瞪大眼睛:“这不可能!那要双倍的篇幅!我们报纸可是出了名的寸土寸金。”

陈慧言却连连点头:“没问题,这事我来搞定。”

“慧姐.......”赵素拉着陈慧言耳语了几句。

“呃……不好意思,我还有个请求。”罗非毫不在意地说道。

“还有?”赵素完全听傻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警探。

罗非点头:“对,在文章显眼的地方,帮我配一张郑义雄的相片。”

陈慧言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回去排版。”

陈慧言立马收起稿子,拉着还在纠结的赵素匆匆离开。

秦小曼这时凑过来:“你写了什么?”

“哦,就是讲了一遍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尤其重点讲了这个郑义雄如何冒充黑龙会, 还将杀人罪名栽赃给了黑龙会。可能我写得更煽动些,至少达到了黑龙会的人读了以后想立刻扇他的效果。”罗非得意忘形地笑着,不料抖动幅度过大,胳膊又疼了起来。

秦小曼看着龇牙咧嘴的罗非,一脸疑惑:“这……能抓到郑义雄?”

第二天清晨,巡捕房大楼外天色微亮。

空旷的街道上, 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在巡捕房门外停了下来。随即从轿车上迅速扔下一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遍体鳞伤的赤裸男人,最后车子又疾驰而走。

一个当值的巡捕走到那个赤裸男人的身边,看了看,立刻便朝楼内大喊:“郑义雄!”

巡捕房审讯室里,鼻青脸肿的郑义雄被多条麻绳捆在一张椅子上。

罗非、秦小曼、本杰明、沙威以及叶常青陆续推门进来。

秦小曼直奔主题:“说吧,你是怎么杀害记者韩薇薇、晋商会陆向东以及陈汉良的?”

郑义雄冷冷地哼了一声,露出冷笑,也并不答话。

叶常青把一些白色毛发、头套、小药瓶以及一些散装的子弹,放在郑义雄的面前:“都是从你的住处找到的。”

本杰明接话道:“我检验过,这些是德式 98K 毛瑟狙击步枪的子弹,和陆向东、陈汉良体内发现的子弹一模一样。”

罗非走到郑义雄面前,鄙夷地说道:“看到你的白发头套,还有这些白色毛发、小药瓶,我终于明白,韩薇薇为什么会放松警惕,主动让凶手进入自己家中。”

“你假扮残障老人,骗得韩薇薇信任,随后在家中,用泥娃娃害死了她,这些你不说都抵赖不掉的。”小曼愤怒地瞪着郑义雄。

“对了,你杀韩薇薇只用了一个泥娃娃,可为什么要把两个泥娃娃都带走?”本杰明突然问道。

郑义雄不屑一笑:“给我来杯咖啡。”

沙威示意叶常青:“常青,去给他泡。”

郑义雄还一脸傲慢地补充道:“加牛奶,双份糖。”

叶常青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不一会儿将一杯咖啡摆在桌上。

郑义雄用嘴叼住杯沿,一仰头,把一杯咖啡全倒进嘴里。郑义雄嘴巴一松,咖啡杯摔落地上,摔得粉碎。

小曼问郑义雄:“你的雇主是不是陈汉良?可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

罗非拿起信封说道:“还有这个密室来信,你之前说是局内人做的,到底怎么做的?”

郑义雄露出嘲弄的微笑,忽然脸色一变,很是狰狞。

“不好,他咬舌头。”沙威指着郑义雄叫道。

整人冲过去时,已然来不及了,只见郑义雄吐出半截舌头,满口是血,带着笑容,整个人向后倒去。

罗非看着郑义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去问另一个人了。”

“是谁?”小曼连忙问道。

“跟我走。”罗非匆忙开门走出了审讯室。

天色微亮,罗非和小曼坐着出租差来到了墓地。他们在车上远远看到 一个黑衣黑帽的女子,只见那女人走到一个墓碑前放下一束花,沉默良久。

“汤夫人?”小曼惊讶地叫道。

“我去会会她。”罗非说着走下车。

“这么早,不怕凉吗? ”

汤夫人回头,看到罗非站在一排墓碑的尽头。

“还是说怕被人撞见,汤夫人?” 罗非伸开双臂,看了看四周。

“好巧啊,罗先生。 ”汤夫人显得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