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傅光洲-小冤家2

“前面路口左转,去凌波园。”他报了个地址,“我给你指路,很好找。”

凌波园是他在市区的公寓,包养小情人根据地,前前后后搬进来搬出去的小帅哥如过江之鲫,他和前任分手半年,那地方也空了半年,他自己都不常过去,只有家政公司定期派人去打扫,正好可以作为试婚地点,和大美男磨合一下。

看在对方颜值绝佳的份上,他跳过了酒店开房那一步,把战场直接挪到行宫,也算有点仪式感。

情场老油条鸡贼得很,刚认识的人哪怕貌如潘安,也万万不能往老巢里带,万一包养不成反成仇,让人跑到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的脸要往哪儿搁?

代驾继续保持沉默是金的优良品质,不仅哑了,还聋了,直行过路口,方向盘纹丝不动。

“你走错路了!”傅光洲酒后嗓子低哑,怀疑自己声音不够动听,赶紧把手机导航打开调出志玲姐姐的声音,身体前倾扒住驾驶座靠背,就差把手机怼他脸上了。

志玲姐姐甜美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分外提神:前方请在合适位置调头~

“没错。”司机从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路灯的光影映在脸上,表情在明暗交错中让人更加难以捉摸,说话间已经驶过三条路口,朝他的大本营飞驰而去。

老司机猎艳,首选傻白甜,前面这人明显不沾边,搞不好走的是黑寡妇路线,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身上少个零件。

傅光洲醉后的头脑强撑出几分冷静,皱眉道:“你不用送我了,靠边停,加个微信把钱转给你。”

美人少见,食之扎手,弃之可惜,干脆找理由加个联系方式,进可攻退可守,摸清楚底细再出手。

司机嗤笑一声,把车往路边一停,挑眉问:“你自己开回去?”

傅光洲无语了,老老实实坐回去。

帅哥可真会找地方停车,离交警设卡查酒驾的路口不到二十米,头顶上还架着一排摄像头。

遇警急停,必有隐情,傅光洲知道这辆车已经成功地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力,只要他屁股敢沾驾驶座,马上会有交警过来请他吹气抽血扣车一条龙,以他的饮酒量搞不好还要去吃吃牢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光洲懒洋洋地靠在后座,摇头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匪啊!”

算了算了,既然对方铁了心要自荐枕席,他也犯不着把送上门来的艳福住外推,傅光洲暗中攥了攥拳头,心想就凭自己长年健身练出来的力量,真动起手来对方肯定会被他单手撂翻。

车内一片沉默,导航退出,志玲姐姐也消了音,车子轻快地驶上环城快速路,半小时后,停进他老巢的车库里。

“你平时不住城里?”司机熄了火,扭过头来看他,傅光洲支吾了一声,只说这边环境好,适合他这种佛系养生的帅大叔。

和风水岸是建在西开发区附近的一处楼盘,全部独栋别墅,走高端大气路线,依山傍水环境好,离西开发区车程十五分钟,是附近土豪购房首选。

傅光洲白手起家,还是制造业出身,思想比较保守,有钱就喜欢投资不动产,完全没有“房子够住就行”的概念,闲暇时间不是猎艳就是置产,完全没觉得一个人住大别墅有什么空旷的,还爽歪歪地装修出五间卧室,想睡哪间睡哪间。

帅哥这回比较有眼色,在他下车的时候扶了一把,没让他脚步踉跄摔个狗啃泥,凑近了不可避免地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你喝了多少?”

傅光洲搭着他的肩,半边身子靠人家身上,笑道:“放心,还没醉到不能人事。”

帅哥向后避了避,没避开,眉头拧得更紧,非常缺乏服务精神把他半拖半拽弄进主卧室:“去洗澡。”

脸长得好看,又即将成为他的盘中餐,傅光洲大人有大量,原谅对方的颐指气使,老老实实去洗澡,热水一过,脑袋冷静下来,心里燥了起来。

他摩拳擦掌,分外期待,连浴袍都顾不上披,只在腰部裹了条浴巾出来,最大限度地展露自己肌线优美的好身材。

结果他被对方单手撂翻了。

傅光洲:?

卧槽!他就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难得遇上好货色,却撞了型号!

大帅哥一身风衣挺拔潇洒,毫无粗犷之感,没想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比他还要发达!

“等一下!”傅光洲被按倒在床上,扭动挣扎,发现对方力气奇大,他一个健身房撸铁健将竟然没有还手之力,为保贞洁,气急败坏地叫道:“老子是1!”

“很快就不是了。”

他身上那个充耳不闻,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像狼叼住肉一样不撒嘴,傅光洲万没想到对方穿上衣服斯文俊雅、脱了衣服禽兽不如,要跟他这个老司机玩霸王硬上弓!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被彻底攻陷的时候,傅光洲内心无限悲凉,脑袋嗡嗡作响,就两个念头。

一是这小王八蛋活真烂,毫无技巧可言,白瞎了一张帅脸。

二是他都让人家一举爆破了,竟然连名字都忘了问。

幸好这是情场而不是生意场,马失前蹄也就受点皮肉之苦,不至于赔得连条裤子都不剩。

傅光洲苦中作乐,自己哄自己就当儿子睡老子,然后单方面宣布解除父子关系,什么试婚啊磨合啊收心过日子的想法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发誓以后修身养性,再见色起意他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声声都像在嘲笑他眼瞎,傅光洲艰难地撑起快散架的身体,疼得嘶嘶直喘。

小崽子已经滚蛋了,没留下只言片语,也没给他清理善后,他扶着床头缓缓下地,脚踩到地面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过去。

太狼狈了,傅光洲咬紧牙关,一步三颤地挪去浴室洗澡,心里把那个小王八蛋剥皮拆骨,挫成灰冲进马桶里。

他躺了一上午才缓过劲来,幸好白天公司无事,由得老板因伤旷班,倒是他那个前·合伙人打来电话,问他晚上有个饭局要不要来,新股东大驾光临,理应敬他三杯。

“喝什么酒?戒了。”傅光洲没好气地拒绝,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有事公司见,饭局不奉陪。”

本来身上就不爽,还有人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

当初一起创业,九九八十一难都闯过了,没想到公司做大了,合伙人招呼也不打就转让股份,让别人摘了现成果子,他会有好脸色才怪。

“给个面子嘛兄弟。”合伙人赔着笑,“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跟你提价嘛!”

傅光洲呵呵两声,也不挂电话,就静静地听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