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拯救被校园暴力的小可怜(十)

擦完药,沈遇站起来把药放在桌上,“那老师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白殊言:“今天辛苦你了,你也早点睡,别熬夜。”

沈遇“嗯”了一声,道:“晚安。”

他打开门,迎面遇到郑宇立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走过来。

“听说家里来客人了,这就是你那位老师?”

他的眼神饶有兴趣地往屋里望了一眼,白殊言正蜷着腿等刚擦的药风干,掀起的裤脚下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小腿。

“还以为网上的传言夸张了呢,真人看起来更好看啊。”

沈遇漠然道:“与你无关。”

“哎,等等,”郑宇立突然伸手抵住半关的门,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哥,跟老师聊聊你的学习情况也是应该的嘛。”

他说着就要推门进去,沈遇却一用力将门关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宇立满脸不悦。

这时白殊言听到门口的声音,穿好裤子推门走出来,他装作陌生地问沈遇:“这位是……”

他穿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站在灯光下,白色的绒毛被映照得温暖又柔软,衬得他的眉目也格外温柔,郑宇立只觉眼前一亮。

他立刻伸出手,“你好,我是郑宇立,沈遇的表哥。你就是白老师吧,久仰大名。”

白殊言和他握了一下,道:“你好,我是白殊言,现在是沈遇的家庭教师。”

“那看来我们会有很多相处时间了,我一直很佩服你呢,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多交流一下。”

“有机会的话。”

郑宇立还要开口,沈遇打断道:“时间不早了,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还有些题目想问你呢。”

郑宇立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能熏死个人,白殊言一直在屏息着和他说话,赶紧趁机跟他道别,“今天确实有点累了,郑先生您先去忙吧。”

郑宇立道:“晚安。”

白殊言回房后,郑宇立故意对沈遇说:“他真是个好老师,是吧。”

他刚刚那句“晚安”听在耳中,简直令人作呕。沈遇冷冷盯着郑宇立,警告道:“离他远点。”

“命令我?你凭什么呢。”郑宇立毫不在意地笑着走了。

凭什么?

沈遇定定站了许久,墨色眸底一片深沉。

·

白殊言在郑家的生活就这样步入了正轨。豪门果然是不一样,他只要每天晚上和周末给沈遇补补课,其他时间都在心安理得地当米虫。年底期末考试,沈遇考了全校第三,还发了十万年终奖。

拿钱拿到手软,吃穿用度也都很舒坦,除了一点不好。

比如现在。

“白老师,今晚我们几个朋友在酒吧有个局,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我的几个朋友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一下呢。”郑宇立拦在他面前,“怎么样,赏个脸吧?”

当他是陪酒的呢。

白殊言一本正经地拒绝道:“酒吧的氛围不适合我,还是抱歉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吵闹,那是个清吧,不会很吵的。”

“我已经和朋友承诺过了,说一定能把你带过去,白老师不会这么不给我面子吧?”郑宇立不依不饶。

白殊言:你也知道我是来你家做老师的啊。

他笑了笑,道:“我还没去过清吧,那就拜托郑先生带我去见识一下了。”

郑宇立开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上车时还给白殊言开了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叫郑先生多见外啊。我比你大,以后就叫我郑哥,我叫你小白,怎么样。”郑宇立一边开车一边说。

白殊言“哈哈”两声,有点起鸡皮疙瘩。

这间清吧倒是真的很清幽,台上一个歌手唱着首悲伤的情歌,嗓音低哑,配乐抒情缓慢。装修也颇有情调,灯光并不耀眼,散发着淡淡的蓝色。

卡座内坐着几个男人,看到郑宇立带着白殊言走过来,有人调侃道:“呦,郑哥来了,这就是你说的你们家的老师?”

“这是小白。”

神他妈小白。白殊言抽抽嘴角。

这几个人是郑宇立平时玩得好的狐朋狗友,都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或者B市有名的纨绔子弟,还有人身旁搂着个女人,姿态亲昵。

白殊言一入座,就有人点了各种酒,花花绿绿的鸡尾酒夹杂着几瓶度数不低的烈酒。

一人看了眼郑宇立,又不怀好意地看向白殊言,道:“就这么坐着喝酒听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咱们掷色子怎么样?”

白殊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会玩色子。”

提议的人听了更来劲了,给他讲解游戏规则:“这个游戏叫‘三宫’,很简单的。就是每个人摇三粒色子,点数相加起来最大的人获胜。”

“要玩游戏就要有彩头,干玩可没意思。”另有人搭茬,“正好这儿有这么多酒,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输的人要是做不到就罚一杯酒。”

除了陪酒的女人,在场一共五个人,他们就叫服务生拿来五副色子。

第一局开盅,白殊言没赢也没输。

点数最小的有两个人,赢的人摸着下巴,说出惩罚要求:“张兴躺在地上,程翼在他身上做二十个俯卧撑。”

张兴和程翼恰好是提议玩游戏的两个人,他们也毫不扭捏地立马照做了,俯身的时候脸贴得特别近,众人一阵大笑。

第二局赢的是程翼,输的是郑宇立,程翼就让他把手上戴的手表送给了自己的女伴。

收到那价值不菲的手表的女人满脸兴奋,抱住程翼亲了一口。

接下来几局,赢的人提出的大冒险的指令越来越开放大胆,白殊言一直没赢也没输。

“小白你运气还不错。”郑宇立凑到他耳边说道。

白殊言不着痕迹地躲开,下一刻打开色盅,“五六六。”

“你赢了啊,”这次输的恰好是郑宇立,他笑着问:“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他这句话说得缓慢又压低了声音,显得格外暧昧。

郑宇立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儿,其他人纷纷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想不出来啊。”白殊言故作烦恼地想了想,道:“就喝一杯酒吧。”

“这个简单。”

他喝干一杯鸡尾酒,一旁立刻有人叫好,“郑哥豪爽。”

之后白殊言好像运气爆发一样,连赢三局,每次都让人喝酒。

“小白好运气啊。”输的人喝干了最后一杯鸡尾酒,现在桌上只剩下几瓶烈酒。

下一局,白殊言输了,张兴坏笑着提出要求:“你就亲一下在座你最熟悉的人吧。”

郑宇立看了一眼白殊言,道:“这有点过分吧。”

张兴:“玩玩而已,白老师不至于这么玩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