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陨落之日
“陛下真是个出轨像呼吸一样自然的渣男呢，变态。”艾薇儿坐在沙发上说道，两只小手安静的压着膝盖。
“别学芽衣子说话。”
唐洛没好气的揉了揉艾薇儿的脑袋。
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只要卖卖萌就能让所有人发出AWSL的声音，为什么好好地要学一个毒舌老女人。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样子。”艾薇儿遗憾的说。
“那是性趣。”
唐洛坐回了沙发里。
山下芽衣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用各种角度清奇的词汇冷嘲热讽，然后被他花式惩罚，一整晚都像猫咪一样喵喵叫，然后接下来一个礼拜都只能趴在床上研究图纸，作死，被曰，无限循环，并且乐此不疲。
艾薇儿属于冰山萝莉，她要是毒舌起来，一点都……
都无法拒绝。
唐洛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取向。
不知道唐洛在想什么，艾薇儿把那封红色的信放在桌子上，轻轻整理头发。
“陛下，你后天就要出发，一个人去霓虹么。”
“不是你建议的。”唐洛靠在沙发上说。
艾薇儿是大祭司，也是秘书，唐洛以前的行程向来都是交给她安排，几乎不可能出现差错，至于硬技术开发方面的东西，那就是芽衣子的工作范围了。
艾薇儿只是低着头。
不说话。
观察着小女孩的表情，唐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吃醋了？”
“嗯。”
艾薇儿小声答应着，往他身边凑凑，轻轻躺在了他的腿上。
小女孩的米色长发披散开来，偷偷看他，红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点点委屈，像是一只不受主人喜欢了的小猫咪。
同样都是行宫的管理人员。
同样都是唐洛的左膀右臂。
自己当初上赶着跑过来，眼巴巴的给皇帝打工，他还不想要自己，结果皇帝现在要去接另一个女孩子了，只因为一封信。
不高兴。
要亲亲抱抱才能好。
于是唐洛亲了亲她，又抱了抱，才把艾薇儿放在地上。
“等有空我就陪你去俄国玩，我，你和你姐姐，咱们三个去看克林姆林宫，再去看看我的老岳父。你有什么一起想去看的地方么，咱们到红场看雪？”
“我想去贝加尔湖。”
“好。”
“谢谢陛下。”
艾薇儿满意起来，乖乖跑回去拿另一份准备给唐洛看的东西了。
撒娇是撒娇。
工作是工作。
这么多天的时间，除了山下芽衣子的邀请信，海底神殿的壁画也有了进展。文字研究最需要做的就是对比，还有用图案推测文字的意义和语法，有星海残卷作对照，壁画上的文字破译进展的速度非常快。
很快艾薇儿就走了出来。
她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一个打开的视频。
“这是什么？”唐洛问。
研究结果是个视频，这让他有点出乎预料。本来以为壁画文字破译的结果，怎么都会是一段传说故事，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更高一级的载体。
“那些文字带着一种奇怪的力量，排列组合不是标准的语言，但是理解了每个字以后，画面会直接出现在脑海里，有点像……言灵。我用特殊手段，把它们记录下来。”
没有太多解释。
艾薇儿点了视频上的播放按钮。
画面是一片灿烂如海的星空，群星闪烁，巨大的圆月高悬于天穹。
星空之下，一群身着盛装的人们正围绕着篝火跳舞，同时念诵着什么。那种语言听不懂，不过艾薇儿的翻译配音出现了，小女孩慢慢棒读，原来是类似于祭祀上祈求丰惠的祷告词。
祭祀在什么时代都会存在，弱小的种族只有心存信仰才能得到安心感。
唐洛继续看了下去。
这时候，布满群星的天空突然亮起来。
有一团刺眼的光团从天穹闪过，无数繁星般的粉末降落，大地上的作物开始疯狂滋长。
“那是……”
唐洛隐约能看出金光中的人形。
“那是丰惠之主安米娜，这个文明的构建者们都这么称呼她。她是掌管新生的女神，星海残卷传说她走过的地方，万物都会滋长，并且永不荒芜，不会遭受灾害。”
艾薇儿表情严肃的说。
这些事关另一个文明的信仰，不管是不是虚构，都需要认真的对待。
之后视频还有很长。
除了永恒丰惠之主，其他神祇也依次登场。
诸神住在一座很高的大山上。
那里修建着宏伟的神殿，全部由青石铸成，无比坚固，除了作为诸神的住所，里面也存放着神祇们的最强神器。
人们依据这座大山修建了城市，名为永恒之都奥克拉。
此后的两千三百年。
人类和神祇们一起相安无事的生活，直到某一天，一个新的神祇诞生在了世界上。
新的神灵名为永恒机械之主，他是从群星中诞生的孩子，人类在荒原上发现了他，把他养大，直到他展现出神性，才回到了自己的神殿。
机械之主自身无比羸弱，却懂得如何创造和改良金属。
他聪慧且善于思考。
利用钢铁，他创造出可以燃烧魔石自己行动的金属傀儡，在傀儡的帮助下，人们战胜了野兽。他创造出可以把耕种效率提高五百倍的农作机械，从此人类不再依靠丰惠之主的恩赐。
世界在他的领导下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人们更多的开始修建他的祭坛，并把他称之为“格雷姆厄”，在那个文明中的寓意是“全知全能的神。”
比起其他神祇，格雷姆厄是被人类抚养长大，所以拥有更多的人性。
格雷姆厄帮助人类。
作为交换，只是让他们帮自己收集金属和宝石。
他独自住在远离众神之都的另一个山峰，没日没夜的铸造，思考和饮酒，整座山体都被掏空，内部是一个巨大的熔炉，没有人知道他在铸造什么东西。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一千年。
某一天，格雷姆厄忽然乘坐着他创造的机械巨龙从自己的神殿之中离开，来到人间，带着一架比城市还要巨大的机器，并召集了人类中最有号召力的十二个人。
他说：我比所有神祇更强大，追随我，人类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六个人类动摇了。
于是他又对另外六个人类说：神灵的弱点是星空，只要斩断星空与地面的联系，让他们枯竭，神灵就和普通野兽一样羸弱。